狄伦也被呵欠传染:“然后呢?我们去设法联系他们吗?”
“看情况”,迈克起身伸懒腰,“如果他们离得够近,我们就直接去找他们,如果他们离得远,我们就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对了,你们电话打得怎么样?”
菲尔哼声:“我用头三十秒告诉我妈发生了什么,然后用后十分钟向她证明我没嗑什么药。”
“好哎!”狄伦高高抬起手做出击掌姿势,“我妈觉得我吃了什么致幻蘑菇。”
“我压根就没想过把这事告诉他们”,我道,“再说,除非亲眼见到,没人会相信我们的说辞的。”
“我倒庆幸情况是这样”,菲尔边说边顺从地与狄伦击掌,然后愉悦地环视我们三个,“你们看起来很累了,谁现在想去睡觉吗?如果你们想,我可以继续在网上搜查。”
我稍加注意,发现自己是真累了。我也打了个呵欠,感觉到舒适的床那无形的呼唤,“好吧,我认为这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谁先到谁睡客房!”狄伦大喊着冲向客房卧室。
“哦,特喵的!不!”迈克试图跑赢他,但狄伦先一步进门,反手将门紧锁。
“飞板璐!”迈克锤门,“我是说狄伦!呃!我不管你是谁,总之快开门!我要进去拽下你那奇丑无比的新尾巴!”
“我的尾巴炫?酷?极?了?!”我听到一阵扑通声,自动脑补出狄伦猛扑到床上的场景,“你是在嫉妒自己没有更漂亮的尾巴!”
“我不用嫉妒,因为我的本来就比你的好看!”迈克后退一步打算撞门。
“嘿,嘿,嘿!”我拦在他面前,“别把门给撞破了!你可以睡菲尔的房间!”
迈克盯着我眨几下眼,最终晃晃头并揉揉眼,“好吧,我猜那也成。不过你要睡哪儿呢?”
我轻轻将他从门口推离:“我会睡地下室的蒲团。实际上,那东西舒适得惊人。”
“真不知道我为何突然如此生气”,迈克碎碎念,“或许跟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有关。要不是我现在太累,肯定会为今晚会发生什么而感到惊恐。”
我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可我又能说什么呢?我跟他一样害怕。我是铁杆马迷,但这并不代表我想变成小马!为了安定他们,我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但这又会引起这一切是我所为的怀疑。我可不想再经历一遍朋友的质疑了。
我向迈克和狄伦道晚安,然后重回客厅。菲尔打开电视,正一遍上网一遍收看一档晚间访谈节目。
“我猜你要熬夜到很晚”,我道。
菲尔缓慢地深吸一口气:“就算现在想睡,我恐怕也睡不着。现在我才意识到,我不止要放弃我的工作,还有我的房子,我的理想,我的一切。我为整个人生都做好了规划,现在却要因即将变成一种愚蠢的卡通小马而将所有一切尽数丢弃?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到我们头上?为什么无序会决定拿我们当他该死的诅咒的容器?”
我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可什么也说不出口,原因和刚才一样。他和我一样,也意识到了我们所熟悉的人生正迅速消逝。菲尔是个内向踏实,可以为了既定的目标默默地、不余遗力地奋斗到底的人;他最讨厌命运被别人掌控、身不由己的感觉。特喵的,他所做过的最外向的事是在夏日游行驾驶花车!现在他已无法承受,等变化进行得更深,他该如何去面对?我不想说出什么冰冷的事实进一步打击他,也想不出什么能安慰人的漂亮话;我所能做的只有避开视线,尴尬地挪脚。
菲尔面对我的沉默,无声地笑了,他将注意力转回电脑。我站在那里等了会儿以防他还有更多要说的话,可是没有;他逐客的意图十分明显。
我只得手足无措地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然后转身走向地下室。
尿意将我于午夜唤醒,我先是略微迷糊,然后想起了自己在哪,然后迅速从蒲团上起身。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我伸手找到了灯的开关。
相比楼上,地下室异常空旷,仅有的家具包括这张蒲团、一张桌子和堆在角落的老旧电玩设备。冰冷的水泥地板铺着破败的地毯,上面落着厚厚一层灰,墙壁上漆剥落到斑驳不堪,空气中充满锈蚀和空虚的味道。
我从毯子里抽出尾巴,在睡意朦胧中摸向地下室的卫生间。今晚我显然没做什么关键的梦,模糊记得好像是一堆拿着刀叉的电玩机在互相格斗。现在,我耳边回荡着有一种诡异熟悉感的音乐,但搜肠刮肚地极力回忆后,我一无所获。
我进入狭小的卫生间,带着恐惧看向自己模糊的轮廓。散射微光的钟表告诉我我差不多睡了五个小时,也就意味着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又无可挽回地小马化了。但初醒的眩晕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我笨拙地沿墙摸了好大一会才摸到灯的开关并将其打开。
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额头中央拱起的大疙瘩,它大概占整个眉头的四分之一,向前突出大约一英寸长。我皱皱鼻子,伸手轻点疙瘩的尖端,在感受到它坚硬光滑的质地后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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