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从她手心里拿起刀。
这两把刀比之前的那把重一些，大致外形和之前那把很像，上面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雕刻上了星河的纹路。
“我用机器加了镀层，比之前那把更结实。”
白书意笑着道：“刚刚好。”
她从空间里拿出五把三米多高的长刀，这是她专门找炼器的同事定制的，材料是星空虫族的外壳。
当然是清洗过弦污染与异化能量的。
除了黑山使用的这五把，她也顺便给自己定制了两把刀做备用。
两米多长的刀，对黑山来说只比水果刀长一些，“材料很独特。”
“嗯，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外壳做的，很锋利。”
能够直接刺破灵体，不像旧林和故渊一样造成的伤害无法愈合，优点是非入道者也能使用。
黑山低头看着手中的武器，缓缓握紧。
最后说出来的是，“对不起。”
白书意自然看得出她思绪繁杂，不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但作为弦污染事件的清理者，心中肯定会有压力。
老家也曾有过因为救灾救难，没来得及救活人而悲伤，甚至产生心理疾病的。
她靠近，伸手拍了拍黑山的手掌。
“需要一点鼓励吗？”
黑山轻笑一声抬起头，“已经足够了。”
回到舰船，白书意反复看了一遍黑山送她的刀。两指捏住刀柄的一处，稍用力，取出一枚小小的芯片。
她没用猫星的徽章来读取，而是交给阅海。
看完芯片内的内容，白书意明白了黑山在纠结什么。
黑山将有关于升迁事情的始末在芯片中全部告诉了她。
白书意摇摇头，把芯片收起来。
这件事无可厚非，不论是站在黑山的角度上还是那些人的角度上，都是在做自己看来更好的选择。
她和黑山成为朋友，只是因为黑山本身，其祂人的看法与做法不重要。
即使这段友谊也只会是因为她变了，或者黑山变了。
白书意【加油！未来的大将军！】
黑山【！】
黑山【那我得再认真些，这样对得起你的祝福！】
黑山收起徽章，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后才再次睁开。
火焰一般的双眼变得坚定而沉稳。
——
熬夜【商量好分组了吗？】
清洗阶段的分组，两人一组，一人使用术法一人战斗保证安全。
牙医【还没。】
亦云【战，等一术法。】
熬夜【1】
亦云【成。】
牙医【111】
牙医【啊，晚了。】
五花【来来来，你跟我一组，在后勤蹲几天都快长蘑菇了。】
牙医【成！】
群里的人一部分已经私下商量好，剩下的人也很快分完组。
白书意选择战斗的原因和五花差不多，不想像个木头人一样直愣愣站在那掐诀。
两个药师选择的也是战斗，她倒不意外，半夏作为药师每天也要练体术和其它术法，她们偶尔还会在线上切磋一下。
不过半夏擅长的不是体术，是各种药，救人的药换个用法也是可以杀人的。
北侧【？医师药师灵厨之类的都会辅修战斗吗？】
牙医【也许是战斗辅修其它呢。】
五花【医师界的至理名言，只要够强，病人永远不会有叛逆期！】
牙医【只要够强，甲方也可以没有叛逆期。】
亦云【够强的话，食客都会变得安分友好。】
熬夜【足够强大的时候，身边善解人意的‘好人’也会变多。】
北侧【。】
这就是技术型人员吗？怎么感觉画风不太对？
——
白书意和熬夜需要操作的点在海面上，两人约好直接在海面上会面。
装着清洗液的容器悬浮在半空中。
熬夜站在容器边。
祂身高有三米多，浑身覆盖着一层黑色细腻的鳞片，头上和背部覆盖着灰褐色的毛发。
为了方便战斗，白书意收起恒星舰船，等它缩小，直接系到蹀躞带上。
化作图腾的恒星舰船内部依旧可以正常运行，还能直接从里面拿东西。
白书意控制飞行场，飞到修复液上方。
里面的液体平平无奇，相比于治疗用的药液没什么特别之处，胜在量大。
白书意跟熬夜确认了一遍，“不能控制空间、风和温度。”
即使物种不同看着脸盲，还是很容易看出熬夜的温和得体，祂点头答道：“是的。会有一些连锁反应，所以最好不要。”
海面上需要应对的弦污染生物有鱼类和鸟类。
目前弦污染生物比较分散，一旦开始使用清洁液，很大范围内的弦污染生物都会被吸引过来。
两人一组一人专门负责安全的原因之一便是这个。
“开始了。”
微风渐起，清洗液化作水雾被送上高空。
水雾仿佛一道通天的阶梯。
天空本就密布着云彩，修复液在术法的加持下融入云海，让天空的颜色更浓。
海面上随着风起了些风浪，在弦污染下海水染上了如脏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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