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晓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疑惑地看向她。
“你要在那边待，待多久？”明琰蹙眉，他其实不想让商晓在试验区待太久，试验区现在可不安分，他怕商晓被波及。
“这趟浑水我是一定要趟的，试验区现在上头背后的人，我做个大胆的推测，就是欧阳家那栋小楼里的那位。”商晓已经停止了进食，手不停地在手机上划拉着。
“我们查了那么久，都对上面人没有苗头，你就凭猜测，不是我怀疑你啊，就是这件事牵扯太多了。”秦非也放下了碗筷，表情严肃。
“知道为什么你们查不到东西吗？”月茯苓抬头看向他们。“因为这个东西他涉密，所以你们要也是居于国内用你们自己的方法在查，太规矩了。我们来查，就是没有规矩，哪个切入快，我们就从那里入手，不仅没有规矩我们还没有道德你知道吗？所以我们知道的总比你多。但这也是你们上头不敢请我们做事的原因，毕竟你们崇尚规则至上。”
“当然，我们不是说就不遵守规则，我们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只是有些时候，我们摸着规则的边，做得比你们好比你们快，这点你们要承认吧。”月茯苓见他们都没说什么，以为是自己说得太绝对了，赶紧找补。
“确实是这样，所以就算上头再难走，他们也不会选择找我们帮忙。”商晓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说得很对。
“嗯，但毕竟这是机密，怎么着上头都不会同意你们插手的。”明琰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他虽是编内人员，但也是百无禁忌的。
“我们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但你们这样插手，上面不会答应，你们可能还会有麻烦。”秦非有些担忧，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我们又没有光明正大的插手，以游珂的手段，不留痕迹。”商晓对游珂的能力很信任。
“那有想过你后面要怎么插入吗？”秦非润了润嗓子，也是没想到商晓这么硬刚的。
“你太小看晓晓了，她可是双学位。”月茯苓笑了出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双学位？你休学了那么久，能给你一个学位就够呛了，怎么可能两个都给你保留？”秦非质疑地看向商晓，又看了看明琰，他心里猜的是商晓现在能回学校都是明琰帮忙的。
“别看我，她不让我去找傅校长，我就没找过。”明琰一边和顾白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回应秦非的目光。
“开玩笑，他们巴不得晓晓回学校呢。”月茯苓像是想到了什么，伏在商晓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
“冷静点。”商晓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推开她。
“想到什么了茯苓小姐姐，笑得这么开心。”顾白将桌上收拾出来的东西都收拾出去后，回来就看到月茯苓不顾形象地笑，有些好奇。
“呼。”月茯苓深吸了一口气，将笑意往下压后才开始说话。“就晓晓考状元那一年，刚出成绩，就有人到处抓她。你懂吧我用的‘抓’这个词。”
“‘抓’？为什么？”秦非听得饶有兴致，连明琰也带着自己的工作文件坐到他们这了。
“她自己不看成绩，考完试就四处跑，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衿哥也找不到。其实有段时间那几大高校已经发出声明找她了，以为她失踪了，还是衿哥出手压制的。你说有谁上学要被全面通缉的，我们家晓晓头一份。”月茯苓当时是跟在商晓身边的，这件事还是后来听商子衿抱怨的。“之后衿哥被烦得不行，不小心透露了她在我那藏着的消息，就有人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了。”
“一开始商晓还好声好气地敷衍着，因为她根本就没想着去上学。但是你知道他们多执着吗？几个学校每天派一个，轮着来。有一次她要出门干活，那些人就堵在门口，她气得直接翻窗出去了，跟猫抓老鼠一样笑死了。”
“这还不是最搞笑的，有个学校，我忘了是哪个了，她派了个女负责人，她又不忍心凶人家。那负责人又是个死脑筋的，逮着晓晓就一阵劝说，从屋里说到屋外。我那屋外有个池塘，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人家推里边去了，吓得她赶紧下去救人，抱着人起来的时候，不止身上是绿的，脸也是绿的。”月茯苓说完，又笑了起来，还抽空掏出手机把自己偷拍的照片给他们看。
“噗哈哈哈哈哈。”顾白最先凑过去看，就只一眼，就笑了起来。
秦非直起身子往前看，也是咧嘴笑了。图片里商晓全身都挂着一片一片绿色的水藻，头发丝上也混着水珠和水藻，手拿着毛巾擦脸，下巴也沾着水藻，整个人滑稽又烦躁地盘腿坐在池塘边，看着旁边跟她一样坐着身边围着很多人的女负责人。
“不是…你怎么还拍照啊。”商晓扶了扶额，真的很无奈。“不是我推她下去，是她硬要往我手上塞资料，嘴叭叭个不停，走路都不看路的，然后就自己摔进去了，还是个不会游泳的，服了。”
明琰接过手机去看，没有笑，只是在将手机递回的时候捏了捏她的耳垂，眼底只有心疼。当时的商晓，身边也就只有月茯苓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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