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慎儿的位置与窦漪房齐平,虽然有些不合理,但大家伙眼观鼻鼻观心,没人多嘴。
宴会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人家自己都不介意,他们跳出来找什么茬。
慎儿心大完全没察觉这些细节,或者说即便留意到了也不在意。
她换上一身碧色宫裙,乖乖巧巧坐着吃吃喝喝,偶尔跟着众人一块起立给皇上皇后敬酒。
对面坐着欺负过她的张太后,慎儿冷哼着别开头,毫不掩饰对她的不满,包括那些表面捧着实际眼底鄙夷她的贵族小姐们,她一样的鼻孔朝天,冲着对方呼呼吹气。
窦漪房变着法儿的给她全程找补,追着擦屁股,担心她无所顾忌的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宴到中途,刘元端起酒杯示意她看下边。
慎儿不耐烦的探头下去,扫一眼,人毛没发现一根,扭头回来板着脸瞪他。
刘元:“……”。
怎么就这么笨呢?
吃瓜都凑不上新鲜的。
刘元召来宫人低声交代两句,那宫人很快跑到慎儿身边跪下,“公主……王爷说……”。
听完的慎儿一口老酒差点差点没从鼻孔里钻出来。
她再次认真放眼看下去,然后再看回来,果然发现了奇点。
这周亚夫可以啊!
牛人一个!
给新婚妻子送钗子就算了,怎的给张太后也送了支一模一样的。
而且……张太后的需要他送吗?不是宫中给统一安排吗?有他什么事儿?
俩女的就这么华丽丽撞头钗了……也不对,那珍珠钗应该是一对。
莫雪鸢的脸色臭臭的。
张太后的表情好像也不怎么好看。
慎儿佩服的要死,这周亚夫到底是真没脑子还是太有脑子。
不是有句话,娇憨是睿智的顶端。
但很快她就没眼睛看这三人了,一双眼珠子定格在台上。
看起来并非宫中的表演。
宫人见她新奇再次蹲下身给她耐心的介绍,“公主,这是民间最火的班子,皇后娘娘想着您爱看,特意给安排的”。
慎儿确实看得津津有味,什么折子戏,喷火龙,炫口技……然后是舞刀弄棒。
而且,中间那个戴着面具且身段窈窕的人,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就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就是刚才不知不觉喝得有点高,看人都快重影了,最后还是从对方的厚嘴皮才对号入座的想起他是谁来。
回忆的犄角旮瘩里,蹲着一个厌恶争权夺利,不喜生母对付仇敌的狠辣手段,一心只追求柴米油盐自由生活的惠帝。
在场认出此人的还有朝中某大臣,窦漪房,张太后,莫雪鸢,以及……刘恒刘元兄弟俩。
一时间几人是酒也不喝了,桌上的美味佳肴也不香了,集体陷入大大的问号中无法自拔。
这人……有病吧。
不是要死要活跟吕后闹腾着要出宫追逐他的诗和远方吗?
怎的如今你的诗出问题了?
绞尽脑汁不惜混到一堆杂技团里也要入宫是几个意思?
慎儿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眼看着就要脱下他的花色棉毛小马甲,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一阵晕眩加恶心,让她强忍着呕吐感离开席面。
窦漪房冷汗涔涔注视着台上搔首弄姿的人,又得抽空时不时观察上首的刘恒,担心他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可是扎扎实实的细作出身,这点抹除不掉,也洗不干净。
太后疯了似的多番指控她的身份,陛下虽然回回不遗余力的保下她,也再三表明信任她。
但她很清楚对方不是心底没有疑云,她也并非没有露出过破绽,不过是没有确切证据陛下不愿挑明而已。
若是一旦让他逮着机会,或者疑惑压不住的时候直接问出来。
那她不死就也起码得脱层皮。
若不承认自己是细作,皇上会觉得她不信任他。
若承认自己是细作,那皇上一开始或许会感动,可时间一久,他的感动就会渐渐淡化,随之而来的是对过往种种的本能怀疑。
怀疑她的一举一动是否都出自真心,怀疑她对他的爱。
不论怎么回答,都是麻烦。
另一头,慎儿坐在休息室里抱着一口缸吐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浑身乏力的同时不忘找事,“谁……谁出的酒啊,后劲儿这么大,跟以前不太一样啊”。
她感觉自己要长蘑菇了。
小宫女们围着她转悠,“公主,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不要”,丢死人了,喝醉酒请什么太医,她都多大了。
不请!
又过了会儿,慎儿意识已经不清了,只听咔哒一声响,门外有人推门进来,慎儿没当回事,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
一抬头见身边的人都没了。
再一看,她觉得自己似乎醉厉害了,怎么好像瞅见了皇上?
他不是应该在宴会上吗?
慎儿抱着缸,晕晕乎乎的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果然啊,真正的酒醉是没知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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