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么样？”
方亓盯着满脸幸灾乐祸的姬墨，神情愈发僵硬，却也冷漠的让人意外。
他一字一顿道：“我不承认自己有这个妹妹，那又怎么样？”
周云云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够了，哥。”
她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扭曲癫狂，她指着宁颜，几乎是没有犹豫，道：“你说，我要是把三年前，你和何芊谈恋爱还让她堕胎的事情都告诉她，她还会喜欢你吗？”
此话一出，激起轩然大波！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方亓有些失态，他咬着牙，抬手冲着周云云就要打下去，却被旁边一只有力的胳膊推了回去。
姬墨将周云云推到宁颜身边，笑眯眯说：“哟，方学长，动手打女孩子，还是自己亲妹妹，这不好吧？”
“她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也没有谈恋爱。”方亓情绪有些崩溃，他看向宁颜，摊开手道：“宁同学，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我明明只是想和你……”
“哥，别狡辩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了。”
平地起惊雷。
周云云接二连三的话以及方亓恼羞成怒的模样被直播在了A市最大的论坛中，一时间楼内帖子不断。
用户我爱吃瓜：【我去，这小哥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是个睡亲妹妹的败类啊？】
用户a186:【我证明，她说的好像是真的，因为陈芊是我的小学同学，有一次我好像遇见她在商场和一个男生吃饭来着。那个男生确实很帅，就是有点不耐烦。】
用户方亓我老公：【楼上少造谣，你又看见了。】
匿名用户：【实锤了，有技术大佬把他们谈恋爱的照片查出来了，连女生去黑诊所买打胎药的视频都有。】
……
当初的中学女生跳楼案，是一场轰动A市的重大案件，可惜因为死者陈芊性格孤僻，并不与人交流，加之种种技术性原因所致，并没有调查太多这件事就被定义为一起普通的“失足少女因愧疚自杀”案件，最终不了了之。
周云云咧开嘴，极力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上却滑下两行清泪，她看着面色惨白的方亓，“哥，你的孩子，又回到我肚子里来找你了。”
方亓咬牙，自然是抵死不认：“周云云，你再胡说八道，抹黑我的清白，别怪我把你那些心思告诉爸妈。”
“又来了。”
周云云苦笑：“哥，你怎么总是喜欢推卸逃避责任。”
“当初你其实很喜欢陈芊的对吧？只是后来害死了她，不敢想起来而已。不然你怎么会在喝多了酒以后，误把我当成了她？”
“我是过喜欢你，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开始恨你了。”
“哥，你对我只有利用和发泄，高兴时哄几句，不高兴了一脚踹到旁边……我求你了，我真的受够了！”
……
“方学长，我想你可能还需要解释一下这个。”
宁颜从备用机里翻出几张照片，以及一段录音，她点开播放键，全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芊芊，你和我都还是学生，听话，这孩子不能要。”方亓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紧接着是女生的哭腔，“那你想怎么办？打掉它？要不是你当时喝多了酒，一点措施都没做，我怎么会怀孕……！”
“够了，你不要再说这种无意义的话题，把孩子打了，好吗？”
“别再无理取闹了好吗！我很忙的！”
“行了，我给你一笔钱，分手吧。”
……
众人已经傻眼了。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年代，互联网刚刚兴起，最发达的也只是论坛，录音这种个人标志性很强的东西，还不能进行造假。
方亓沉默的盯着宁颜。
半晌。
在四周激烈的讨伐声与质问声中，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宁同学，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只有我自己认真了。”
“不敢，你的喜欢代价太大，我赔不起。”宁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方亓，你为什么哄骗陈芊跳楼？”
录音还在播放，小小的手机里回荡着少年如魔鬼般充满蛊惑的声音：“我们殉情吧，芊芊，你从13号楼跳下去，我从14号楼跳下去。”
“我们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在一起，没有世俗的偏见和家长的阻挠，好吗？”
“你不愿意吗？我当时说的分手只是气话，你知道的，我太爱你了。”
“跳下去，好吗？”
“……好。”
……
……
宁颜死死盯着方亓，“方亓，回答我。”
“因为她就是个大麻烦！拖油瓶！”
方亓像是再也装不下去，脸上的温和都变成了阴鸷的扭曲。
“我让她打胎她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能让她毁了我的人生！！！”
“死了就死了，倒贴的赔钱货还想让我带她回家见家长？我以后的结婚对象只能是上流社会的大小姐，不是她那种贱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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