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承不住力量，滑落得彻底，又被丢在一边。
她再次倒进被窝，呼吸加重，收紧双腿。
柔软的舌相互纠缠，她周边的空气都是香的，他目光里痴恋绵长:“江溪越。”
“这辈子栽你身上了。”
江溪越不忘一本正经地回答：“网上说，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
他喜欢她身上的理性，只是接下来她还能这么嘴硬地保持理性吗？理性被情感与爱欲逐渐吞没，世界里只余他一人。
吻落在耳尖。
“那就不信话，信我。”
一路下行，吻得人不知东南西北。
有过一次边缘，他再做这些的时候都轻车熟路了些。
床头灯织出朦胧的光线，她的视线朦胧，意识也朦胧，朦胧被打破，头脑一瞬清明，脸上薄红更显，有些飘飘然。
初次尝试她有点抗拒，但没说。
只是他很温柔。
指甲磨得平整又干净。
人的心理接受度总是滞后于身体。
后来，她趴他耳边说：“你刚才那样弄，好像有点fortable。”
现在，也一样。
他倾身上前，右手摸向枕头下方。
以前，江溪越不理解人们为什么沉浸于亲吻这种交换体液，黏黏糊糊的行为，现在轮到她，却总是亲不够。
网上流行一句话：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沉溺在掌心与口舌之欲的旖旎中，她想，是挺香的。
美好幻想被突如其来的撕裂痛感打破，她骂了句脏话。
尽管呼吸不匀，对上他灼灼视线，她又骂：“你不是人！”
陈树青有过瞬间的无措，无措演变成兴奋，她妩媚双眸里蓄着晶莹，闪闪的似星星。
想把小星星抖出来。
贪恋有度。
他慢慢抱她起来，下巴磨着肩沿轻声安慰。
她眼泪未干，咬上他宽阔的肩膀，跪在被子上的双腿夹着劲瘦腰线。
止住眼泪，也留下咬痕。
他擦着泪痕去亲她眼角。
“哭得好凶。”
“你不是人呗。”
“我爱你。”
他重新放倒她。
“我说你不是人。”
“我说我爱你。”
热量缓慢贴上，她嘴里还念着。
“反正你不是人。”
“反正我爱你。”
“我也爱你。”
＊
窗帘隔绝大亮天光，晴日朗朗。
胸口被捂得发热，她踢开被子，翻身抵上对方的胸膛，手从他的小腹一直摸到后腰，往下在饱满翘圆处抓了把。
陈树青下巴往她头上蹭着，一手揉 | 胸，一手摸头问：
“醒了？”
“你这么摸谁还能不醒？”
她没睁眼，一声轻骂：“流氓。”
“你把手从我屁股上拿下来再说这话成吗？”
他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那不叫摸，就是手累了要找个地方依靠一下。”她很早就发现他臀挺翘，配着长腿，走起来很养眼。
觊觎很久了，没怎么敢摸。
“......”
他有时候真的会震惊于她的胡说八道。
“呵，无赖。”
她猛地睁眼，问：“我怎么无赖了？你色就算了还拉我下水。”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承认我色，我流氓，你敢承认？”
“我又不.......色。”她心虚地眨眼，看见他肩膀上的牙印更心虚了。
“痛吗？”
他抬手摸摸：“还好，后背还有，看吗？”
她别开眼睛去拿手机：“谁让你......天，怎么十一点了？”
“都怪你，搞那么晚！”
他笑：“你就说汉堡好不好吃？”
凌晨一点多，旁边人翻来覆去的好不安生，江溪越迷糊着问他要干嘛。
他说饿了。
她啊了一声。
他补充做///爱做饿了。
瞬间睡意全无。
他中午随意对付了下，晚上吃了两口面吃出钢丝球，彻底没了胃口。
淋完雨心情好了，肚子也有点饿，他没在意，想着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那事一做，兴奋过后是极致的饿。他想睡着就不饿了，结果饿得睡不着。
他贴耳过去：“你饿不饿？我们一起吃点东西？”
她想说不饿，摸摸肚子，好像也不是很饱。
外面雨已经停了，两人一合计，穿上衣服就去楼下觅食。
她走了两步，有些难受。
他蹲下去准备背她，她摸小狗似地摸他的头说不用背。
楼下没有营业的店铺，在几百米外有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
那就走呗。
下过雨的凌晨，空气湿漉漉，闻起来神清气爽。
她走得有点慢，陈树青又饿，拦腰抱着她往肯德基店内冲。
值班店员看这架势还以为人低血糖，快过去了，从来没在半夜出过这么迅速的餐。
江溪越弱柳扶风似地靠着他，想笑又不敢笑，根本不敢出声。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边走一边笑。
凌晨两点钟，路上两傻子。
*
起床洗漱完收拾东西，陈树青很好奇她的包里有什么，就在她拿出来时候，一个小物件落在地上，她眉心一跳伸手去捡，却被他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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