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安止了哭声，惊魂未定。
曹赫将装满水的水囊递给她：“喝口水压压惊。”
她颤抖着手接过，身子瘫软无力。
曹赫捡了干柴，熟练的升起火，转身走向那只死了的猴子，拔出匕首，眸光幽冷的看向它耷拉的小脑袋，扬起手臂，匕首对着它后脑就要刺去。
“你做什么？”知安哆嗦着叫停了他。
曹赫回头，怔愣道：“猴脑大补，我取来给你补身子。”
知安一听，头皮发麻，忙摆手惶恐道：“我不要，你……你快将它扔了。”
曹赫嘴角一勾：“丢了可惜。”
“你……你……”她后退几步，显然害怕极了。
曹赫抽了抽嘴角：“我扔了就是，你别害怕了。”
他提着猴子走进树林里，半晌也没见人回来，知安眉头一蹙，心道：他定是去生吃那猴脑了，这人好残忍。
此事成了阴影，见他回来，她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篝火旁曹赫注视着她：“我扔了。”
知安回头瞪他：“被你吃了。”
曹赫一怔，有些心虚，不自然道：“我没吃。”
“你袖子上沾的什么？”
曹赫低头，望见袖口沾着的白色糊状，顿时嘴角一咧。
“这都被你看见了。”
脑中浮现他剥开猴脑的模样，瞬间遍体生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扭过头再不敢看他。
半晌不语
曹赫轻叹一声：“我儿时没有吃的，老鼠都拿来充饥。”
知闻言心头一颤。
他又道：“过惯了苦日子，见到好东西可不是舍不得浪费。”
知安长叹一声，起身取出烧饼递给他：“以后吃这些，不许再吃那些东西。”
曹赫缓缓接过，心中泛起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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