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肚子笑了会儿，白羽舟先用食指关节擦了擦自己眼角，又抽出一张湿巾递过去，笑着说，“擦擦。”
“嗯。”唐明正好剥完虾，饱满的大虾仁堆了满满一碟，全都推到白羽舟面前。摘下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筐后，接过湿巾擦手，脸上的奶油没管。
白羽舟看到他花里胡哨的脸就想笑，索性低头干饭。
唐明不停给白羽舟布菜，还频频举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数都是唐明在说，白羽舟偶尔附和两句。
唐明手艺真是没的说，白羽舟每道菜都很喜欢，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又吃了两块蛋糕。
红烛摇曳，转眼燃烧过半。
每次两人碰杯，白羽舟都忍不住想笑，对面的人偏偏还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想笑就笑，别憋坏了。”唐明放下酒杯，将瓶中剩余的酒倒进白羽舟杯中。
“你怎么不擦？”白羽舟喝的快，有点晕乎，视线微微迷蒙着看向唐明。
唐明往椅背上一靠，慵懒的把玩着酒杯，“过生日，高兴，况且，还是你给我抹的，舍不得擦。”
白羽舟无意识端起酒杯喝了口，笑着开口，“那行，你晚上睡觉也别洗，一直挂在脸上。”
“好，不洗。”唐明秒接，双肘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冲他举了举杯，“舟舟，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许愿、吹蜡烛、吃蛋糕，我真的特别开心，也特别满足。”
“少来！”白羽舟瞪他一眼，又喝下一大口酒。
唐明凝视着他，压低声音，低磁的嗓音仿佛藏着蛊，“舟舟，明年、后年，以后每一年的生日，你都陪我过，好不好？”
白羽舟不说话，晃了晃脑袋，将杯中酒干掉，慢半拍问，“从哪买的酒？”
唐明看着白羽舟的眼睛，缓缓起身，绕过餐桌，迈步走到他身旁，转身靠在餐桌上，腿贴着他的椅子边沿，幽幽开口，“好喝吗？”
“好喝。”白羽舟第一次没有躲开唐明的靠近，微醺着仰头看他，唇角还带着笑。
两瓶果酒，白羽舟喝掉一瓶半。
唐明垂眸看着面颊微微泛红，眼神迷离的白羽舟，喉结滚了滚，“公司新收购了家酿酒厂，这是新品，特意带回来给你尝尝。”
唐明没敢说的是，这是公司按他要求单独调制的高度果酒，口感馥郁，但后劲极大。
白羽舟轻笑了声，“好酒，明天再带两瓶回来。”
唐明俯身，拉起他的手，“好。”
白羽舟没躲，而是探头看向餐桌上的酒瓶，挨个拿起来往自己杯子里倒。
两个瓶子一共倒出来五滴，白羽舟扫兴的撇撇嘴，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唐明哪受得了他这样，眸光愈发暗沉，咬了咬后槽牙，嗓音发哑，“吃饱了吗？”
白羽舟不说话，闭着眼仰靠在座椅上，任由唐明拉着他一只手。
约莫过了一分钟，见他始终没动，唐明抽了张湿巾擦掉脸上的奶油，弯腰轻轻将人打横抱起。
刚起身，白羽舟突然睁开眼，嗓音含糊，“干嘛？”
唐明脚步一顿，晚两秒出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
“然后呢？”白羽舟眼皮半掀，迷迷蒙蒙的看向唐明。
唐明喉结轻滚，低声回，“睡觉。”
“嗯？”白羽舟眼眸微微睁大，眼底水雾氤氲，神情迷离。
唐明没接话，而是放轻脚步抱着白羽舟回到他的卧室，抬脚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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