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气不气死许靖不清楚，他只知道再不把身边人清理下他得嗝屁了。
凌源接到秦王的命令后家门都没进，直接去王府候命。
到了厅堂，他看到一身玄衣的秦王坐在上首品茗，身边随侍白露却不见了身影。
凌源的心猛的一沉，知道主子这是动了真火了。
他跪下说道:“属下凌源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许靖看了他一眼，冷嗖嗖的，带着透骨的寒凉。
凌源冷汗涔涔，大着胆子说道:“殿下找属下所为何事？”
“把人带进来吧。”
许靖一声令下，白露押着五花大绑的菖蒲入内。“属下将人带来了。”
“让她说话。”
白露会意，摘掉了菖蒲口中的布。
菖蒲眼含热泪，看向凌源，哀哀切切的目光看的凌源头皮发麻。
凌源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菖蒲含着泪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露会冲到凌府来抓人。我没有做错什么。”
许靖知道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向白露。
白露会意，道:“香草你进来吧。”
“香草？”菖蒲看着跪在地上的香草，一脸不敢置信。“你，你是太子的人？”
香草不卑不亢道:“奴婢来自林府，跟白露姐姐一样都是殿下的人。
凌大人，菖蒲自从入了凌府之后借着您的名义大肆敛财，收受贿赂。
前天，沈参军夫人曹蓉带着东珠上门拜访菖蒲。菖蒲收了东珠后跟曹蓉透露了您的行踪。”
“胡说八道！”菖蒲言语激动，神色慌张。“凌源，你要相信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曹蓉是来套话的，我以为她是来送礼的。”
许靖道:“香草，你接着说。”
香草道:“曹蓉得知凌大人两日前跟太子殿下一同前往京城，于是劝说菖蒲立刻去追凌大人，目的就是为了拖延凌大人的行程，好给辰王报信。”
香草话语一顿，接着说道:“曹蓉是辰王的人，从凌府出来后立马将获知的消息写了信飞鸽传书给了辰王。
幸得奴婢及时跟白露姐姐汇报，白露姐姐这才有机会盯上曹蓉并一举将信鸽杀了。”
“我，我不知道。”菖蒲脸色惨白，心如死灰。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手脚并用挪向凌源，白露一脚踹飞。“老实点。”
许靖面无表情的看向凌源，道:“孤当日跟你说公私分明，你全当耳旁风是吗？”
凌源跪在地上，如芒在背。“属下罪该万死。”
“凌源你让孤很失望。孤一直当你是左膀右臂，可你却为了个女人失了分寸。”
许靖丢下一把匕首，道:“杀了她，孤可以饶你一命。”
凌源跪爬向前，颤颤巍巍的接过匕首。
“不要，凌源，不要！”菖蒲痛哭流涕，大声说道:“我错了。我不该收受贿赂，不该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殿下，太子殿下，奴婢真的错了。看在奴婢曾经伺候您的份上您饶了奴婢一命吧。”
到生死存亡之际，菖蒲也顾不得脸面了。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的人难免说上一句我见犹怜。
可这里的不包括许靖。
许靖知道要是心软就坐不了皇位，他的路注定残酷无比，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身边的人尤其是心腹要是被收买了，下场绝对无比凄惨。
他给过凌源不止一次机会，可惜凌源不知道好好珍惜。
菖蒲错就错在好高骛远，自以为是。若她能甘心做凌源背后的女人就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可惜，她太贪心了，是贪心要了她的命。
凌源闭上眼睛。
菖蒲做的事情他无法反驳，是他的纵容导致了菖蒲做下了错事。
凌源想要是当时他没有因为一时心软留下菖蒲，或许她就不会被金银财宝，高官厚禄迷了眼做下滔天祸事。
是他害了她。
“凌源，不要！”菖蒲含着泪看着他，说道:“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要跟我白头到老的。这些你都忘了？”
“没忘。”凌源唇角微勾，眼含热泪将匕首扎入她的心脏。
“你，为什么……”菖蒲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凌源竟然真的因为太子的话杀了她。
难道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骗她的吗？
她都已经道歉了，为什么不原谅她？
只要凌源求太子，太子会看在凌源往日的功劳上留她一命的啊。
之前不就是这么做的，难道现在就不行了吗？
菖蒲带着不解，在失望中断了气。
凌源摸着她的脸，手微微颤抖摸上了她的眼睛，合上了她的眼皮。
“白露，你跟香草先退下。”
“是。”
等人都走后，许靖道:“你不适合做孤的亲随了。”
凌源不是贪生怕死的人，立马就理解了太子的意思。
他道:“属下领命。”说着就要拔剑自刎，被许靖拦下了。“慢着。孤有说过你可以死了吗？”
“殿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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