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越来越痛，第十级是最难以忍受的。”
周烬直接跳到了第六极开始，他连枪伤的痛都能忍，但随着仪器慢慢增加级别，脸色也稍稍变了些。
沈黎雾站在一旁，看着他额头慢慢浸出的汗，轻声问，“还好吗？”
周烬嗓音有些沉哑，“继续加。”
已经第九级了。
他一声痛都没有喊过，甚至连身形都没怎么动，唯一有变化的大概是越蹙越紧的眉心。
第十级了，是最痛的级别，比同时摔断二十颗肋骨还要疼。
周烬下颌线渐渐绷紧，脖颈处因为过于隐忍从而浮出了些青筋，额间的汗也特别明显。
直到结束，他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姿势，全程都一言不发的扛了下来。
就连医生都感慨说，“没多少人能坚持到最后的，很多到7、8级就撑不住了。”
……
从医院离开的这一路上，周烬几乎没怎么说话。
直到回到家里，周烬才直接把雾雾抱在了怀里，低声说着，“不生了。”
“我们不要宝宝了。”
他不忍心让雾雾承受这些了，太痛了，不舍得。
沈黎雾在他怀里轻声笑着，“不要女儿了嘛？”
周烬低哑着嗓音说，“不要，有雾雾就够了。”
沈黎雾双手环着他的腰间，红唇轻启，安慰他说，“其实现在有无痛分娩啦，能帮妈妈减轻很多很多痛苦。”
周烬还是坚持说，“不要。”
他真的连女儿都不想要了，只是因为心疼雾雾。
晚上休息的时候。
周烬又把雾雾给摁在怀里亲着，大掌在她纤细的腰间流连着，不舍得移开。
沈黎雾被亲到眼底染上了层水光，断断续续的问，“你刚刚不是……还说……不要女儿了吗？”
周烬一边吻她一边说，“孩子可以不要，这件事不能不做。”
“……”
“可是也会有意外的诶……”
周烬动作微顿，大概是被今天这个阵痛仪器给刺激到了，眉心紧紧蹙着，“过两天去做手术。”
沈黎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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