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妖帝朝的文武群臣除了有少部分愿意留在九州大陆继续参悟法则之力，大部分的修士还是乐意待在空冥世界之中。
原因无他，空冥世界里同样可以满足他们对意境之力乃至法则之力的参悟，虽然大多数都是残缺的法则之力，可对于圣尊境以下修士而言并无多大差别。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认为待在空冥世界就如同是时刻追随在帝君身边，不至于什么时候就被帝君所抛下。
莫凡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他如今所领悟的意境之力已经足够多了，而且还都是一些强大的意境之力，如今对他而言首要目的不是去领悟新的意境或是法则之力，而是需要将意境领悟的意境之力参悟至法则去。
所以如今空冥世界里的法则之力对他的帮助并没有那么大了，否则他也就不至于来碎星海冒险了。
当然，他也有想过前往其他世界领悟法则，但最终都被他放弃了。
原因也很简单，就算是去了其他世界，也不是那么容易领悟法则之力的，而且自己需要的法则之力其他世界未必就是完善的。
毕竟每个小世界只存在三千法则，而且这三千法则都还是不同的，一旦曾经有过修士参悟过某些法则，那么那个世界就会缺少一些可以被领悟的法则。
再者就是前往其他世界一来一回所需要的时间也太多了些。
经过这些种种因素，莫凡最终还是决定就留在九州大陆，如此还能够再守护九州大陆一段时间。
就这样，莫凡身处紫金炉中，于碎星海里沉浮，不断参悟着其中的空间之力，而时间也在他沉浸修行之中不断流失。
足足过去了三十年，莫凡对于空间意境的领悟都未有寸进。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终于让他捕捉到了一缕更加浓郁的空间之力，那是一道空间意境之力，是他从未领悟过的空间之力。
这让莫凡心中大喜，当即便施展法则之力将那一缕空间意境束缚，然后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开始参悟。
然而空间之力不同于其他力量，其他力量还能够有迹可循，但空间之力却是和时间之力一样虚无缥缈。
譬如生死意境，可以从某种生灵的出生到死亡去进行感悟；五行意境可以从五行物体所蕴藏的力量进行感悟；雷之意境也同样可以通过观测天地雷电的力量进行感悟，其他意境也大多如此……
但空间本就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因此就算是捕捉到了一缕空间意境也不是那么容易参悟的。
这一领悟又是十几年过去。
当那一缕空间意境彻底消失之后，莫凡也终于将其领悟，使得空间意境再度增强了一成，达到了第五成意境。
“四十多年才勉强领悟出了一成空间意境，我真的能够在此地将空间法则彻底领悟出来吗？”
莫凡缓缓睁眼，眼中并没有领悟了空间意境之后的喜悦，反而有着一抹郁闷。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对法则之力的领悟就算不是最强的，至少也不会太差才对，毕竟在短短数百年间他已经领悟出了数道法则之力。结果这一次足足用了四十多年才勉强领悟出了一成空间意境，这让莫凡心中属实生出了些许挫败感。
“小子，你以为空间法则是大白菜吗？”
“就算是在灵界，能够领悟出完整空间法则的修士都只是凤毛麟角，由此可见这空间法则有多难领悟了。
其参悟难度就算是比之时间法则也不逞多让了。”钱大爷的声音在莫凡脑海中响起。
“你能够仅仅只用数十年的时间就参悟出了一成空间意境，就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不过这还是得益于那一缕空间意境。
这碎星海中的意境可不再少数，很可能还有其他的空间意境存在，你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领悟方式，只有继续寻找下去，若是运气足够好，或许还能够找到残缺的空间法则。”
“好，我现在的确没有更好的方法，空间法则必须得领悟，否则届时也难以举朝偷渡。”
莫凡点点头，将心中的烦忧一扫而空，再度凝神静气，运转空间之力仔细感应起来。
不多时他便再度感应到了一缕空间波动，当即便催动紫金炉飞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如钱大爷所说的那般好运，甚至连一缕空间意境都未曾发现，仅仅只是发现了一处空间裂缝。
而那空间波动正是从这裂缝之上散发而出的。
“居然是空间裂缝……”
“按理说空间一旦被撕裂就会被世界法则瞬间修复，但这处空间裂缝明显不是刚出现的，而是存在了无数岁月，却都未被世界法则所修复。
难道是因为这碎星海本就是法则混乱之地，所以世界法则才无法将其修复？
还是说……这空间裂缝之中存在着更加浓郁的空间之力在一直破坏着这处虚空，这才导致世界法则无法将其修复？”
紫金炉中，莫凡通过神念感受着不远处的那道空间裂缝，双眼微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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