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芊芊眼圈红红的，哭得很委屈，却在她说第一句吐槽姜池鱼的话时。
门外长剑擦过萧芊芊的脖子，吓得女人木讷地站在原地。
“谁准你胡说八道的。”
宋渊进门，脸色阴沉的可怕，吓得萧芊芊跌坐在地上。
她惊恐地张开嘴巴：“我……我没有。”
“内门弟子也是你能指点的。”宋渊冷声道，抬手，身后的人将萧芊芊带了下去。
也不顾萧家父母声嘶力竭，整个屋子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小满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抱歉，师父。”
“还没拜师，你喊什么师父？”宋渊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任何伤害姜池鱼的人，在他这里都该被清理。
萧小满的脸色很难看，姜池鱼却是轻声道：“机会只给你最后一次，你不愿意要，我也不强求。”
“好。”
姜池鱼转身离开。
身后宋渊紧随其后，他激动的很：“都这样了，为什么还给她机会？”
“她有天赋，而且不在我之下。”姜池鱼盯着宋渊看，“鬼门不是最缺天赋好的，她那么好。”
“可是她拒绝了你。”
宋渊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在他看来这世上不该有人能拒绝姜池鱼，他不行，旁人也不行。
姜池鱼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事情。
“拒绝便拒绝了，再选一次，她还拒绝，说明我们之间没有缘分。”
“嘶。”
宋渊紧跟着姜池鱼的身后，试探性的问了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也提起慕容氏的一些事情。
“慕容长老陨落了。”宋渊提了一句，“被暗杀的，听说死得很惨。”
“哦。”
姜池鱼淡淡地应了一句，她不是很想知道慕容氏的事情，也对霍靳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毕竟天各一方，那日入阵法之后，姜池鱼隐隐感觉到了霍靳的气息。
只是没有那么强烈罢了。
“那天我昏迷，被困阵法，是门主救了我吗？”
姜池鱼话锋一转，又问了一声。
宋渊紧张了：“怎么，鱼儿怀疑我？不是我，还能是谁，霍靳那小子在昏迷，慕容长老只想要你死，那时候，现场可没有别的人。”
他急了，慌忙解释起来。
姜池鱼嗤得一笑：“紧张什么呢，我不过问问。”
“没，没有啊。”宋渊的脊背都僵了，冷汗直冒，他在欺骗姜池鱼。
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会让姜池鱼不高兴。
惹得她不开心，自己也不好过。
“谢谢门主救命之恩。”姜池鱼轻声道，“但是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些，我如今在师门，只是为了等师父回来。”
“好，好的。”
这话让宋渊更加心虚了，姜池鱼的师父比霍靳更难等。
霍靳或许能想起过去，但是姜池鱼的师父，大抵很难回来了。
不朽心狠，对亲师兄下手也是格外残忍。
他们走到观星台，姜池鱼看着漫天繁星，眸色沉了沉。
“师父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老人家最是喜欢在这里发呆了。”姜池鱼低声喃喃，可这一瞬，四周空空荡荡。
没有师父的踪影，只有山谷之中冷风的回声。
每一声，都让人心底发凉。
姜池鱼站在那儿，宋渊看得莫名的心疼，却不敢再说什么。
“其实……”宋渊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姜池鱼坦白。
这件事情的严厉程度，已经到了宋渊不敢面对的地步。
若是她知道心心念念的师父很可能不在人世间，她会怎么样？
宋渊不敢去假设，不敢去想。
“怎么了？”姜池鱼眉头深锁，看出宋渊的不对劲，“门主大人好像心不在焉。”
“起风了，赶紧回去吧，这里也很冷，待久了不好。”
宋渊催促道，怕姜池鱼触景生情，也怕她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
姜池鱼站在风口，凉风阵阵，吹得她越发的清晰。
她想到师父的模样，又想起约定好的事情，这茫茫天地，师父会去哪里？
……
萧小满做好决定去见姜池鱼，却被养父母拦住了去路。
“我女儿因为你，现在被鬼门关起来了，你真是个扫把星，那时候他们说要弄死你，我是顶住压力把你留下来。”
萧夫人激动的很，浑身都在抖。
“你看看你做的事情。”
“养育之恩，我已经报得差不多了，你还要怎么样？”萧小满沉声，“萧芊芊如今这样，不是你们自找的？”
在鬼门内门撒野，还是对着姜池鱼撒野，这简直不要命了。
萧夫人冷嘲一声：“是啊，我们家芊芊这辈子是毁了，但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凭什么你可以成为内门弟子。”
萧夫人疯了一样，朝着小满的剑上撞去。
一瞬间，血液迸射，萧夫人用自己的血唤醒萧小满内心的妖性。
“你就是妖，你就是个怪物，你不配入鬼门。”
“你……”
骇人的一幕发生在眼前，萧小满甚至没来得及细想。
她看着养母倒在血泊之中，看着养父在呼喊，她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周围的人齐齐跑过来。
养父哭天抢地：“看看吧，养了一只白眼狼，她居然杀了我的夫人。”
“不止害了芊芊，怨我们找回芊芊，又对我夫人动手，你们快看看她。”
众人指指点点，都在说小满是个妖怪，看着她的眼眸一瞬间变红。
属于妖的特性在慢慢显露。
“还真是妖，诛妖除魔，是我辈该做的，快，快弄死她。”
众人喊着，要上前把小满抓起来。
他们捡起石头朝着小满砸去，也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小满连连后退，哪怕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想伤及无辜。
但他们不会让她如愿。
“还不快动手，都愣着干什么？”
小满退无可退，她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丝的凶光，也只是一个眼神，就被旁边的人分析出来。
“当心她吃人，妖是没有人性的。”
“把她抓起来，烧死她，快，烧死这个怪物。”
众人气愤不已，情绪水涨船高，小满被逼迫到了角落里，她瑟瑟发抖，什么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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