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清：“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不解，那就是陆文死前最后时刻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真相不止一个，有多少人见证过就有多少真相’。这句话的意思我一直是没有想通。”
王磊：“真相不止一个，有多少人见证过就有多少真相······这听着好像很有哲学思想啊！你让我理解，我肯定也是理解不了的。”
刘彦龙考虑了一会：“前面照李队的推理方法，王虎的死亡是案中案，也是洗脑顶替杀人罪的预谋。那红星宾馆案就是利康云格电气机械招标案（暂且这样说），为了利益，或者说是杀人灭口。最后张晓军的死亡就是第一次杀人的收尾，让李菲顶罪，并且拿到自己的利益。可是你们想到了没有，凶手在最后一次张晓军死亡上面是不是做得漏洞百出呢？之前我们也讨论过死亡时间，也对留在现场的证物进行过鉴定，虽然证物无法完全将凶犯定罪。可是这疑点却能让我们找到更多的线索。”
李临清有些惊喜：“老刘，你说说.。"
刘彦龙：“你刚才不是说真相不止一个，有多少人见证过就有多少真相吗？那张晓军死亡的当时有谁在场呢？”
王磊：“好像只有肇事司机吧！事后我们也调取了车载视频录像，司机也不是故意的啊！”
刘彦龙又点了一支烟：“没错，可事后呢？为什么会把张晓军的尸体连夜拉到火葬场火化，而他的家属却没人阻拦，事后也没人去认领出事后的遗物。”
李临清一拍大腿：“没错，就是他的家属！我们一直把他的家属认作受害者，一直没有去详细调查，当时交警也在现场多次检查了死者，确定就是张晓军，那他家属为什么置之不理。假如说死者不是张晓军，那死者又是谁呢？被交警认为是张晓军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滕育才······那现在审讯室里的是~”
王磊和刘彦龙都有些吃惊了。
李临清：“可是我事后去港城也怀疑过这个问题，于是和滕育才的领导同事都有接触，从滕育才的行动轨迹来看他并没有离开过港城。对此，小京还特意调查了滕育才所住地附近的监控，他都是每天都在！这又有些解释不通了！”
王磊突然说：“李队，这会不会是一个人呢？”
李临清：“你这就有些想大了，各有各的户口，我也去红叶山调查过，确实有这两个双胞胎！”
王磊：“那就是角色转换”。
刘彦龙呵呵地看着王磊：“这不已经推理出来吗？十有八九审讯室那位就是张晓军。”
李临清：“等等，角色调换······我知道了·······”
刘彦龙诧异地看着李临清：“李队，到底怎么了？”
李临清：“你们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没有？为什么这个案件会有两种发展。第一，就是从五道口连环杀人案开始到张晓军自杀结束，一直以一种预谋性故意杀人的方式发展。第二，当我们收到陌生人的视频开始再次调查，案件却一直呈现出的就是杀人灭口。”
刘彦龙：“这个不是我们之前讨论过吗？吴教授也对金杯车事故的杀人表示出预谋故意杀人的方式定义的啊！”
李临清摇了摇头：“不对，当时预谋性故意杀人的心理是我提出的。那时我只是联想到之前的五道口杀人案件才提出的结论，吴教授也只是对我的意见给予了补充。我现在回想倒觉得当时是我们把事情给复杂化了，你们现在回头想想看，在我们不停地追查时，嫌疑犯接二连三地死亡，却总是漏洞百出，每一个案件都指向这是一件杀人案，并不是意外。可见凶手并没有预谋，他只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来掩盖我们对他的追查。”
王磊和刘彦龙仔细地想了想：“·······好像真的是啊！”
李临清：“如果这个想法成立的话，那我就能推理出另一个结果！”
刘彦龙：“李队，到底是什么结果？你快说啊！”
李临清：“那就是说整个连环杀人案有两个主犯。一个组织实施了上半段，而另一个组织实施了下半段·······这样的话······这个主犯有可能就是~张晓军和滕育才，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这两个兄弟一起做的。”
王磊：“你不是说滕育才他并没有离开过港城吗？”
李临清：“嗯，这不就是你说的角色转换吗？在水川市的这个人一直都不是张晓军，而是滕育才，真正的张晓军是港城那位才对！”
刘彦龙抽着烟，还是有些没理顺李临清的话：“可是不应该啊！那这样的话，死的那个张晓军就是滕育才，可张晓军并没有在水川，到底是谁杀的滕育才呢？”
李临清：“这就是现在最大的盲点了。这样吧，老刘你直接传唤张晓军的父亲和妹妹，对张晓军车祸事故进行突击审讯，让小京带人连夜去调查陆文的生活习性，背景以及她的惯用手段。~~王磊，特钢盗窃案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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