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存在需要口令。
可以想象，在旧时，大教堂的隐秘地下室绝对是禁区一样的重要区域，若没有答对正确口令，大概难免会有一场战斗发生。
那么口令会是什么？
李维捏了捏怀里拉缇娜的小腿，一句话没由来的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畏惧旧神之血。”
“……”
门后的人沉默不语。
木门在吱呀一声中缓缓打开。
口令对了。
昏黄的烛光从门里透了出来。
门后只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子，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上有一座银制烛台，烛光摇曳，而那发出声音的存在只是一具枯骨。
“哗啦……”
也许是开门的动静大了，那枯骨在被一股微风拂过后顿时散成了一摊粉尘。
虽然是这样，可是李维依旧觉得，如果不是他蒙对了口令，那枯骨会变成一头可怖的怪物也说不定，毕竟游戏是无法用常理揣摩的。
“叮。”
一抹紫光闪过。
骨粉中有一点光芒闪烁，李维捡起，却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晶头骨，头骨中有一道蓝『色』光源，挥发着无比妖冶的光芒。
……
“灵视是什么东西？”
李维一有不懂的就问向拉缇娜。
“哼。”
拉缇娜还在委屈中没缓过来，闻言下意识的不想回答，但是她看到李维有使用的念头，还是说道：“劝你最好不要用。”
“为什么？”
“那会使你陷入疯狂。”
拉缇娜道。
顿了顿，她没忍住，又说道：“开启灵视可以让你看见本来看不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往往都是违背你常识的不可名状存在。”
“你有灵视吗？”
李维好奇的问道。
“当然有啊，不然我怎么去对付那些诡异的东西，不过我有神格，能承受住精神压迫，你现在开启灵视就只有死路一条。”
拉缇娜说道。
“哦……”
其实李维还是充满了好奇。
但他从来都是一个能控制住的人，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魔力还没有250点，那起码得等到他将身上的装备全部换成三阶。
李维转手将骷髅头收了起来。
拉缇娜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李维难得听从了她的建议，小萝莉心情有些愉悦，于是多提醒了两句。
“一开始那女人蒙着双眼，就是因为开启了灵视，所以能看见那些东西。而看到的越多，知道的就越多，也就越接近疯狂。”
“那些东西……就是旧神？”
“没错。”
既然话已至此，拉缇娜便不再隐瞒。
“旧神是宇宙中最纯粹的恶，哪怕他们本身并没有毁灭世界的念头，可是只要他们存在，就会影响到其他生命变得疯狂，不可理喻。
而且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永恒不灭，永远不会被杀死，只能放逐，或者放任世界被他们毁灭，他们才会离开去下一个世界。”
拉缇娜说到这时，眼里有些莫名意味。
“所以你说的旧神被灭族，并不是因为他们被你们消灭了，而仅仅是被驱逐了出去，你时刻都在担心着他们会回来？”
李维若有所思道。
“……”
拉缇娜白了他一眼，可是不怕这种逞强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怀抱着拉提娜，李维能感觉到她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微微颤抖。
『揉』了『揉』小萝莉的头。
李维道：“幸好他们没把旧神给召回来，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既然蒙眼，说明已经清楚了旧神的威胁，怎么还一意孤行呢。”
“总会有人为了力量而不顾一切，就好像信仰谎言恶魔的那群笨蛋。”
拉缇娜哼声道。
“这么说来，所谓的旧神之血就是他们从旧神那里得到的力量，我翻看过诊所的记录，这血『液』几乎可以治愈一切疾病。
但是从治愈教会的祖训看来，他们早就知道这血『液』的危害，可还是义无反顾的用了，于是便导致了整座城市的覆灭。”
李维看向木屋外的枯骨，这还仅仅是用来祭祀的一部分，难以想象，若是一整座城的人都发疯死亡会是怎样一种地狱般的场景。
简直绝望。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信仰旧神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做的事是错的，他们在进行任何一个步骤时都是绝对清醒的，可是……”
拉缇娜喃喃说道。
“难以理解。”
李维摇了摇头。
“所以说眷族都是一群疯子。”
“……”
这个话题就此终结。
不管旧神有多恐怖，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治愈教会的仪式失败了，没有旧神降临。
思绪回到眼前。
李维来到屋子里那唯一一张桌子面前。
桌子上摆着一幅巨大的海图，还有几张古老的羊皮卷，那羊皮卷是记载这仪式的重要组成，拉缇娜直接一把火烧了，免得害更多人。
李维知道她心中恐惧，并未阻止，何况就算留着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去献祭一座城的人，来召唤一个会毁灭一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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