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你们肯定是骗我的，怎么会死？”
程有二醒了，痛不欲生，“小四你告诉我，是不是文昌侯夫人干的，她最是不喜表妹，肯定是她下的黑手。”
程小四觉得文昌侯夫人是真冤，都不知道那母女几个将她的名声抹黑成了什么样子。
“不是，表姐已经选夫家，她的夫家未来都会成为文昌侯府的助力，文昌侯夫人作为受益的人，她有什么理由出手？”
“她要是真的有那个想法，表姐都不能长大。”
原本想过多说几句程小四忽然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也查探了一番，那个时候文昌侯府的主子全都倒下了，每个人都在养病，自顾不暇，整个文昌侯府都是表姑母在掌管，文昌侯夫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能落实到位啊。”
“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的，是个意外。”
程有二末了一把眼睛，对于事实，他不太能接受！
这个时候就轮到程大器上场了，他可是因为这事亲自到文昌侯府是闹过的人，有发言权，让程有二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只叹红颜薄命。”
说到这个事程大器心里也不好受，但事已至此，“总得要向前看，给你两日的功夫好好缓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挺多的事，没人闲着。”
“你表妹是希望你能有出息的，那你就好好念书，莫要辜负了她的期望。”
这话是程小四告诉他的，也是现在能让程有二站起来的法子，程大器用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一个死去的侄女和活着的儿子，只要不是傻子都晓得怎么选择。
父子两人说话的时候萧合来看了一眼，而后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吩咐下人今日晚上无需给程有二送饭，以后都不许送，“要吃自己到饭厅去吃，要不就饿着。”
“我看他能挺多久。”
萧老夫人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也明白那个死去的表姑娘是她闺女心里的刺，人死了，这刺也就拔不出来了，再要去劝她，她这个当娘的也不忍心。
程老夫人一个字也没多说，将心比心，若是她的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和自己对着干，甚至威胁自己，她都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再说了，萧氏生的五个孩子，现在看来就有三个是出息的，她就算不满，也不会再说什么。
晚上一家子用饭，其乐融融，对于程有二没有出席谁都没提，都在问杜家现在如何，凌霄城的灾情如何？
“倒了好些房子，幸亏是在白日，若是在晚上不敢想象，小四说的没错，第一次地动过后，后面每日都会再次震动，有时大有时候小，很多房子就在这个时候倒塌的。”
杜林湘也算是亲眼见证了震后惨状，面色凝重。
“地动震松了岩石，岩石滚落堵住了河道，形成了好大的一片湖泊，幸亏当地有个县令在这方面颇有经验，转移了当地的百姓，就在百姓全部转移走的第三天那片湖泊忽然决堤，大水倾斜而下，淹了好几个村子......”
“听说太子一直都在凌霄城，但一直没有粮食送进来，日子难熬......”
她的话让众人的心都沉了下来，程大器和程大款都叹了口气，太子曾拜请他们筹集粮食，但粮食哪里可能那么好筹集？
“国库无粮啊。”
若是储粮充分，哪里可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可惜了林家。”
程大器无奈摇头，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后悔。
程老夫人说了，“别的我们也管不了，但杜家没事就是万幸。”
目光看向杜林湘，“你虽嫁到了我们程家，但还是杜家的姑娘，这些年我们杜家合作的也都不错，若是杜家有需要你尽管提，粮食钱财只要是家里能筹集出来的，都可以送到杜家手上。”
杜林湘起身道谢，说杜家受灾并不严重，银钱不缺，存粮也能撑一阵，“只是粮食要筹集一些送去。”
程大器说他们手里还有一批粮食，明日就装车送到杜家。
杜林湘极为感激，眼含热泪，程小四笑眯眯的坐在一旁，旁的不说，程家的这些人她都是喜欢的。
没有掠夺气运的章月舞，她相信凭借这家子的好运和疯狂的卷，迟早能在京城闯出一番事业来。
次日，程有二依然没有吃饭，据程有三说还一晚上都没睡，不过也没有人再去劝说他了，大家都很忙。
李元皓真的带着谢礼来了，随口胡说的本事比程小四还强。
“要不是那日有四姑娘在，我这小命就算能保住这条腿也得要废，小侄甚为感激，略备薄礼，还望四姑娘莫要嫌弃。”
程小四默默的在心里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我娘教导我要有一颗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小侯爷不必放在心上。”
萧家姐妹很是疑惑啊，小四什么时候上山采的蘑菇？
上回在山上碰见这位小侯爷他不是在埋人吗？
果然是生活在京城的人，好复杂。
李元皓是不管旁人怎么想的，只要能和顺义伯府绑到一起，他不介意用什么法子。
“四姑娘侠肝义胆令人佩服，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总算是让我想到一个感谢四姑娘的法子。”
李元皓面露得色，“不如我认四姑娘做个干妹子吧？”
程小四......
见世面了，不敢想象有人居然如此无耻。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说他不是对她爹另有所图，她都不相信！
至于是不是图她，这个问题她压根儿就没考虑，又不是绝色更没有才情，也没发表过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哪里可能是个男人都看上她？
她一般不做这样的梦！
在场的程老夫人眉头轻蹙，并没有因为能搭上这位小侯爷就欣喜若狂，反倒是琢磨起来他的目的为何？
萧合笑道：“小侯爷无需如此，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她的小四多的是哥哥，不需要再多一个。
程大器也是这个意思，“小侯爷已经送来这么多贵重的谢礼，足够了。”
李元皓就这么碰了一个软钉子，若是他还要把着不放，倒是显的太过刻意。
只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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