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笑笑三岁的时候，跑进后院的小房子里，把姚月箱子里放的东西都染上墨水了。
她就是看见桌子上有墨水，拿了玩的。
等马小跳发现的时候，“笑笑，你怎么可以到这里来啊。”
马小跳先是带笑笑到门口，然后看着书房里满地狼藉。
“完了完了，妈妈很快就要回来了。”
马小跳很是着急，爸爸说不要到妈妈书房里玩的。
书房是妈妈的空间，里面都是她的宝贝。
马小跳赶紧喊马嘉祺过来，“爸爸，你快过来！”
马嘉祺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小黑包站在门口。
“怎么了？笑笑怎么弄成这样啊？”
马小跳：“爸爸，你看看里面，妈妈的东西都被弄黑了。”
马嘉祺：“什么东西啊？”
等他走近一瞧，“马笑笑！爸爸是不是让你不要进书房的！”
马笑笑从来没看到爸爸这么对她说话，瞬间就哭了起来。
“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妈妈很重要！”
马笑笑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
还哭着往哥哥身后躲。
马嘉祺：“真是拿你没办法。”
马小跳哄着妹妹不要哭了，马嘉祺在书房里处理着她弄脏的地方。
那些都是姚月读书时候的医学笔记，虽然不当医生了，但她一直都好好收着。
毕竟她为了这个理想努力了二十年。
墨汁渗进了木地板，擦不掉了。
那件她珍藏的白大褂也被染黑了。
“我回来啦！”
没人回应。
“嗯？人都去哪儿了？”
姚月给马嘉祺打电话，在后院的位置传来了电话铃声。
“跑去后院干嘛？”
姚月蹦蹦哒哒的跑去了后院，却看见笑笑在门口哭，小跳坐在旁边安慰她。
姚月加快了脚步，“怎么了，宝贝儿，磕到了？”
马笑笑刚止住的眼泪，在看见姚月的那一刻就崩了。
“妈妈，对不起，笑笑不是故意的。”
姚月轻拍笑笑的背，“怎么了？笑笑？”
小跳也不敢吱声，爸爸看起来挺生气的。
姚月抱着笑笑往屋里走去，小跳跟在她的身边。
一进门，就看见马嘉祺在擦白大褂上的污迹。
墙上都是墨水点子。
白大褂在地上那么显眼，她那么宝贝那些东西，早就认出来了。
结合笑笑在外面哭，她一下子就知道了是笑笑弄的。
“别擦了，不要了。”
马嘉祺还是努力的擦着。
曾经那些被他们刻意遗忘的东西，好像又重新浮现。
“我说这些不要了，都扔掉。”
语气轻松的像是要扔掉一袋垃圾。
马嘉祺抬头，“这些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嘛？”
姚月感知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放下了笑笑，让马小跳带着妹妹去车上拿蛋糕吃。
“都脏了，你擦也擦不掉了。”
马嘉祺：“擦不掉你就不要了？”
姚月：“你莫名其妙，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扔就扔。”
马嘉祺：“是啊，想扔就扔啊，哪天把我们都扔了。”
姚月忍着脾气，“你想说什么？”
马嘉祺：“你每个月都会带马小跳去AI馆，不带我和笑笑，我问你，你去那儿干什么了？”
马嘉祺质问的语气让她感到难受，姚月受不了。
“你管得着吗？”
“笑笑出生后，你管过跳跳吗？”
“只知道叫他好好学习，你问过孩子的意见吗？”
“我说不让他学钢琴，孩子跟不上。”
“你说让他学，你看孩子脸上有笑脸吗？”
“他还有个小孩儿样吗？”
“我告诉你，你偏爱笑笑，我不管。但你不能把你的期望放在我跳跳身上。”
马小跳在院子里听的清清楚楚，他捂着妹妹的耳朵不让她听见爸爸妈妈吵架。
马嘉祺：“你别欲盖弥彰，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见赵晁燃了？”
“你是不是每个月都从他那儿拿合同订单！”
姚月对马嘉祺的话感到无语，他老是提她跟赵晁燃的事情。
“你老提他做什么？你怀疑我你就怀疑我，你往人家身上泼什么脏水。”
马嘉祺：“我怀疑你？你不这么做，我能怀疑你吗？”
姚月：“我做什么了？跟你结婚后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吗？我不能有男性朋友是吗？”
姚月：“我告诉你，马嘉祺你得到的够多了。”
马嘉祺：“是！但你姚月从来就看不见我马嘉祺的付出。”
马嘉祺：“你眼里只有孩子，公司和你自己。”
马嘉祺：“我呢？”
马嘉祺：“要二胎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你对我永远都是那副样子。”
姚月坐那儿不说话，马嘉祺说的话都快把她气死了。
马嘉祺：“怎么，被我说中了？”
马嘉祺：“我就是一个傻子，被你蒙在鼓里。”
姚月：“是！你没我聪明，你就是个傻子，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姚月：“爱幻想是你的爱好是吧，没这爱好你写不出来歌是吧？”
姚月：“整天抱着你那破歌当个宝贝似的。”
姚月：“你唱歌难听死了！”
马嘉祺：“姚月，这么多年把你心里话说出来了吧？”
马嘉祺：“还装什么呀？我就说他赵晁燃凭什么带无人机去救你，他那么大的科技公司凭什么要从你这个小公司订工作服啊？”
马嘉祺：“你俩在国外就搭起来了吧，马小跳是不是他的种啊，要改名叫赵梓越了吧？”
姚月不在回复他，语气冷漠的对他说：“马嘉祺，如果你因为这样就不爱跳跳，我会觉得你很愚蠢。到此为止，我不想跟你吵。”
姚月一出门，就看见了给妹妹捂着耳朵的马小跳。
她一只手抱着笑笑，另一只手牵着马小跳。
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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