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特驾车来到拜蒙特遣部队所在地,此时布莱德利刚好将阿斯莫德驾驶室内两名驾驶员的尸体带下来,他的面色铁青为两名死去的士兵瞑目,他的身后是另外几个被挑选的士兵,他们的表情也有些难看,把目光移到一旁咬紧着嘴唇。
看到走来的里希特布莱德利问道:“你是来确认阿斯莫德情况的,还是来研究这艘飞船的?”
里希特看向天上巴尔面前莫名出现的神秘机体反问道:“如果要你驾驶阿斯莫德去对付巴尔或者那台机甲,你觉得你能撑多久?”
“我吗?”布莱德利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虽然我的身体无疑比这些赴死的战士们强上不少,但提高了出力可能也只能比他们多撑个一两分钟吧。”
“三分二十六秒,这是那两人驾驶阿斯莫德的平均时长,若是将出力调整至10到20%左右配合其他量产拜蒙的出力他们既不会死还能够勉强接住飞船,但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是会提高出力燃烧自己的生命吗?”
布莱德利摇头,卡兹也在后面认真地听着。
“驾驶阿斯莫德最大的问题可不只是用血肉做源动力,当失血过多意识涣散的时候,驾驶员的身体会不自觉的提高出力加速血液流失,而这种情况只在阿斯莫德的驾驶舱内发生。”
“你的意思是,是这个阿斯莫德驱使那些士兵这么干的?”卡兹问道。
“目前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阿斯莫德具有独立的意识和辅助AI机,但这毕竟是柱魔神,更何况是...这样的事倒也并不稀奇,”里希特瞥向卡兹,“哪怕是这样,你也想驾驭它吗?”
布莱德利瞪大双眼说:“你想让他充当‘祭品’?”
“哦,这可不对,”里希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可不是我想,是他自愿的。”
“对,我是自愿的!”卡兹大喊,“这些士兵不该因为什么荣誉白白丢掉性命!”
“但凭你的身体,”布莱德利一眼判断出卡兹的体格,“充其量也只能支撑三分钟而已。”
“只要意识清醒就能坚持更久不是吗!那靠的就是毅力和气势啊!我有信心不输任何人!”
布莱德利看着他又看了眼身后的士兵低声问里希特:“奥辛大人怎么说?”
里希特咳了一下眼神示意布莱德利,布莱德利皱着眉头答应了卡兹。
卡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过去,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嗳——”
里希特和卡兹回过头,青尾爱光着脚跑了过来,因为感知到天空上的敌意她一直没敢有所行动,见到卡兹和里希特才敢出来。
“爱!你怎么也在这?”
爱“嗳嗳”的叫了几声后开始口吐人话:“要去,嗳?”
听到爱讲出通用语卡兹只是略微惊讶然后坚定地回答:“嗯,如果价值是通过痛苦来建立的,那就由弱小的我来承担这个价值!而且,我相信他!”
卡兹摸了摸爱的头让她安心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向阿斯莫德。
时间倒回到几分钟前,猎舟坠落到地面从巴尔身侧滑过,巴尔却只是转头看向不远处飞来的阿斯莫德。
突然,巴尔将统御炮向后一背,只听“铛”一声,统御炮传来一股巨力将它击飞,被击飞的巴尔顺势翻了半个身子并提起统御炮对准前方射了一枪。
不远处的空间扭曲变形然后瞬间碎裂,从碎裂的空间内部探出一根精致的手杖,手杖的尾部突然射出一束激光与巴尔射出的光炮相撞然后双双湮灭。
巴尔借助反作用力恢复身形,它开始打量起面前从裂缝中出现的对手——一台可以说古雅的机体,身上的装甲简直和古帝国的宫廷服饰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而且手上的那根手杖和另一只手的提琴状武器多少和伊斯拉斐尔有些相似。
“奇特的造型,不论是哪个国家都未曾有过这般怪诞的设计。而且汝之双腿,是如何支撑汝站立的?还是说,汝有模仿幽魂飘于空中的兴趣?”巴尔指着对方膝盖下犹如火焰一般构成的腿打趣道。
这番话似乎是触动了对方,那台机体改握手柄的手型,那根手杖前端弯折长出一根连到握柄的粒子光线,它握住这把变化的琴弓在琴弦一划,琴弦振动凝聚成波浪状的光弦向巴尔奔涌而来。
巴尔立刻放出六架无人机,无人机飞到巴尔面前发出振动并向外扩大。光弦击中无人机后被一道透明的护盾挡了下来,但仅仅片刻六架无人机便冒出浓烟纷纷坠落,那个透明护盾也随之消失任由光弦继续奔向巴尔。
巴尔正欲进行闪躲却发觉到那台机体突然从眼前消失,下一刻它举起统御炮挡下对方突如其来的迎头一击然后淹没在光潮中。
接连两次的突袭都未能得手,赫雅也明白了巴尔确实能够捕捉到自己驾驶的神机——塔维尔通过虚空穿梭的动向,不止如此,在虚空之音击中巴尔的一瞬间它也同样失去了踪迹,而且塔维尔的雷达也没有捕捉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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