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他温声问她。
徐姿反应了一下，才说：“……想事情。”
实际上，她只是在纯粹的发呆，顾九擎不在她身边跟她说话的时候，她能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一整天。
大脑放空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顾九擎面颊贴在她的额头上，“在想徐画的事情？”
“……嗯。”徐姿按照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有消息了吗？”
顾九擎把玩着她葱白的手指：“还在查。”
徐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好。”
顾九擎轻声问她：“累了？”
徐姿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坐了那么久都不困，现在贴在他身边困意就马上袭上来了，“嗯。”
顾九擎闻言，拦腰把人抱起，可却不是公主抱，而是把她的腿按在自己腰上，竖着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
这个姿势，难免就让人想到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徐姿耳根泛红，“放我下来。”
顾九擎正色：“姿姿，不要总是想些带颜色的画面，对身体不好。”
徐姿：“……”
他好意思教育她？
“我没有。”她不承认。
顾九擎削薄唇角勾起，托着她臀部的手掌微微向下放了放，徐姿触碰到了那处，猛然脊背绷直。
他多无赖啊，故意让两处相贴。
“现在，可以想了。”他放缓上楼的脚步，却放开步子，一步去迈两层的台阶。
几十层的台阶，他却硬是走出了漫长马拉松的感觉，还是阶梯式的马拉松。
徐姿挣扎着要下来，他警告着：“别乱动，摔下去，可没人替你疼。”
徐姿抿唇：“你好好走。”
顾九擎挑眉：“我有不好好走？”
徐姿不跟他斗嘴，在上楼后，马上从他身上下来，朝卧室走去。
可她一个人躺在床，却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上楼梯的时候被顾九擎闹得。
“咚咚咚。”
顾九擎轻轻敲了两下房门，故意询问：“顾太太，需要提供陪睡服务吗？”
明明是征求她意见的口吻，实际上根本就用不着她回答，顾九擎就已经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边。
徐姿顿了顿，往他怀里钻了钻，在他眉头一扬，要开口说荤话之前，她说：“陪睡的男人，不需要说话。”
她在顾九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
顾九擎乐了，“惦记着我的身子，还没句好话？”
徐姿敷衍的“哼”了声，重复：“别说话。”
顾九擎轻笑：“成，睡吧。”
徐姿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顾九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低唤一声：“姿姿？”
徐姿已经睡着，没有给他回应。
顾九擎这才掀开被子，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把电话打给了心理医生。
“……我不在她身边同她讲话，她能长时间的一个人发呆……”
心理医生将他的话记录下来，“当你来到她身边后，她会有什么反应？”
顾九擎按了按眉心，“她在按照我既定的言语顺着我的话来。”
两人聊了很久，心理医生却始终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立竿见影的解决办法。
心理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情，好在现在的徐姿不会再产生厌世的情绪，也不会再自我伤害。
通话的最后，顾九擎询问：“……她想回国，如果带她回到熟悉的环境，是否会有助于她的恢复？”
心理医生：“这是自然，一个熟悉又让她有安全感的环境，对她只有好处。”
顾九擎听着，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顾九擎来到书房一夜没睡，电话一直没有停过，持续性的联系人来对接他的想法。
等到快天亮的时候，他这才手撑在书桌上眯了一会儿。
卧室内的徐姿在床上醒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抱身边的人，却察觉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下后，掀开被子下床。
走廊打扫卫生的佣人看到她，点头打招呼，余光却瞥到她没有穿鞋，是赤着脚在走路。
“太太，你的……”
“顾九擎在哪里？”徐姿问她。
佣人一大清早的也没有见到过顾九擎，摇头。
徐姿抿了下唇，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佣人抬头，看到走来的男人，正好开口，顾九擎已经来到徐姿面前，大掌摸了摸她的发顶，含笑问道：“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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