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作业了，交作业了。”方杪第二天一大早进了公司，就挨个隔间催收作业。
“啧，看你这黑眼圈，没少琢磨啊，值得表扬。”
“不错呀，你这套体系挺有创意，眼袋很正常，没熬夜？想了多久？三个小时想出来的，这么聪明，必须奖励你再琢磨一套，你如此大才，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作业还没写完？没事，别急，别有压力，毕竟不是谁都聪明如我，这点我很清楚，不会催你的。”
挨个隔间撩骚过去，一群人敢怒不敢言，最多就是苦着脸问：“老大，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还行。”方杪收集大家的作业回去认真检查，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算得上公司的小老板了，要对公司负责！
上午检查作业，下午开讨论会，持续小半个月后，开始做项目。
新项目启动，项目组成员渐渐从《疯狂地下城》的成功中冷静下来，专心投入到《勇闯魔王城》的研发中。
他们是冷静了，其他厂商可冷静不了，在《疯狂地下城》上线一个月后，跟风潮终于来了。
……
晚上，方杪被姜秋绪拉去小酌。
相处这么久，方杪已经总结出规律了，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姜秋绪找不到游戏玩了。
“怎么，又无聊了？”方杪一边和姜秋绪说话，一边看向酒保，“我看你们今天的特调叫【天空之泪】，好喝吗？”
酒保笑着介绍：“每日特调自然是好喝的，就是这酒有点烈。”
“这样啊，有不含酒精的版本吗？”方杪问的很认真。
“你来找茬的吧，小心被人丢出去！”姜秋绪横了他一眼，朝酒保说道，“给他来一杯果汁就不用理他了。”
“热橙汁？5金一杯，生命恢复+2，持续半小时。”酒保玩了个《疯狂地下城》的梗。
姜秋绪是常客，至于方杪，看过星空互娱采访的玩家，很容易就能认出他。
“也不是不行。”方杪欣然接受酒保的建议，上次断片丢一次人就够了，不该逞的能，他不逞，就是这么明智！
“那我来一杯【天空之泪】。”姜秋绪点完酒，回答方杪之前的问题，“确实很无聊，没找到好游戏。”
方杪疑惑：“最近不是挺多游戏上线的吗？”
姜秋绪撇撇嘴：“我都试过了，包括那些跟风的免费游戏，都不太行。”
方杪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很正常，游戏质量才是一切的基础，不够有趣的游戏，无论买断还是免费，都不可能成功。”
姜秋绪回想自己看到的舆论，笑：“好多免费游戏被喷惨了。”
方杪一听，飞快打开手环：“真的吗，我去瞧瞧，都是哪些？”
“你最近没冲浪？”姜秋绪有点意外，平时方杪的网速可比她快。
“没空，琢磨对付你呢。”方杪脱口而出，他倒是没说谎，最近研究卡牌套路，做梦都是这些。
“对付谁？”姜秋绪挑眉。
忙着搜索网友喷人的方杪意识到什么，猛的抬起头：“我刚才说什么了？”
姜秋绪哼道：“少装糊涂！”
方杪不装了，硬起来了：“行吧，我就明说了，你等着，新游戏我让你玩一年！”
“行啊，玩不上呢？”姜秋绪质问。
这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不立个赌约实在说不过去。
结果方杪想了想：“那就……玩半年？”
吧台后边，给他们递上果汁和酒的酒保差点一个趔趄仰地上。
见姜秋绪也无语的看着他，方杪很得意，不愧是我！
姜秋绪也没较真非要和他打赌，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方杪则捧着热橙汁，盯着蔚蓝清澈的鸡尾酒没过姜秋绪的双唇淌入咽喉，忍不住问：“有多烈？”
烈酒入口，姜秋绪神色如常：“和你上次喝断片的那杯差不多！”
“我上次有没有做什么……”方杪旧事重提。
姜秋绪笑：“还好，没做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情。”
“没特别丢人？”方杪自动捕捉关键词。
姜秋绪似乎回忆着什么很有趣的事情，表情玩味：“既然都忘了，何必非要想起来呢。”
“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我需要真相！”方杪叫道。
姜秋绪想了想：“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这样，新项目不说一年半年，能让我爽玩一个月，我就告诉你！”
这么简单的条件？方杪很惊喜：“你确定？你可别后悔！”
姜秋绪笑道：“当然。”
“你输定了！”方杪叫嚣着举杯，来势汹汹的样子。
“呵！”姜秋绪举杯和他碰了下。
碰杯的瞬间，任方杪如何努力，气势仍被碾压，不能怪他，热橙汁在这个瞬间实在是弱爆了！
……
网友们总是神通广大的，之前《银河猎手》太扑街，以至于没什么人深扒天马行空和星空互娱的矛盾。
如今可不同了，八卦党们没用多久，就把蒋才嵘和姜秋绪、方杪在某餐厅发生过口角的事情扒出来了，还真有矛盾！
那么现在谁是小丑，显而易见，蒋才嵘喜提“伯爵”外号。
周恒这几天小心翼翼，却发现经历了这一切的蒋才嵘没有特别暴躁。
“老板，你找我？”周恒来到办公室。
蒋才嵘看着屏幕：“我看了很多近期上线的游戏评论，网友们说的话，还是有很多值得参考的。
比如‘玩法内容是游戏的核心，不认真打磨游戏，披着免费的外衣，在游戏内开个商城就想和《疯狂地下城》一样赚钱，把玩家当傻子呢！’
我不会允许天马行空沦为和这些垃圾厂商一个档次。”
“不需要沦为，咱们现在在玩家心里就是垃圾厂商这个档次。”周恒心里默默吐了个槽后问道，“您的意思是？”
“新项目放弃跟风免费，取消商城设计，依旧采用买断制收费，延长开发周期，仔细打磨游戏品质。”
说到这，蒋才嵘望向窗外对街：“听说星空互娱也启动新项目了，哼！”
周恒等了又等，“哼”之后没后文了。
后文蒋才嵘是在心里说的，表面平静的他内心火山喷发，大声咆哮：“失去的风评我要亲手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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