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再次发动跑路技能，溜到了卡玛泰姬。
刚刚站稳，她就看见对面一个高大的男人往后退了半步，像是被她吓到了的模样。
那张长长的马脸唤醒了埃莉诺久违的记忆——是你，夏洛克·福尔摩斯！
啊不，是史蒂芬·斯特兰奇。
“你又惹了麻烦？”古一站在另一边，开口打破了安静而古怪的氛围。
“这是来找你治病的？”埃莉诺没有回答，她看了一眼斯特兰奇的手，上面带着狰狞的疤痕，“怎么把人带到了镜像空间？”
古一把镜像空间关闭，回到了现实世界，然后把斯特兰奇打发走了。
“你的寿命……”埃莉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这些年她一直把古一当做NPC，向她询问这个世界的各种事情，但相处久了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现在斯特兰奇已经来到了卡玛泰姬，这就说明古一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打卡西利亚斯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埃莉诺说。
卡西利亚斯原本是古一的弟子，后来信奉了黑暗空间的多玛姆，企图从他身上得到力量，就像古一那样长久地活下去。
为此他不惜献上这个地球甚至是宇宙，还冠冕堂皇地说，黑暗空间才是人类最终的归宿，到了那里人们就会实现最终平等。
可不是嘛，在多玛姆面前都像是蝼蚁一样，这还真就是一种平等了。
古一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会的。斯特兰奇确实很聪明，但还需要打磨。”
她们没再谈及古一的生死问题，古一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为了保护地球，她甚至从多玛姆的身上吸取力量，为了让自己能够保护地球，一直等到下一任至尊法师的出现。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古一问道，“你把雷神的妙尔尼尔带走了，那他怎么办？”
“管他怎么办，在地球上打工呗，反正也是被放逐过来的，”埃莉诺说道，“我总感觉自己拿着雷神之锤还好一些。再说，谁让那些阿斯加德人往地球乱扔东西的，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了。”
古一没再说什么，手指在茶杯上摩挲了一下。
埃莉诺现在的实力很强，但还没有达到她上辈子的顶峰，她的实力还在日渐增长。
只要她能够一直保持不对这个世界产生恶感，地球在几十年之内应该是不会陷入什么大的危机的。
至于雷神之锤……那还是让奥丁自己来头疼吧。
就像是埃莉诺说的，谁让他把东西扔到地球来的？
埃莉诺在卡玛泰姬留了几天，她准备在这里深入研究雷神之锤。
斯特兰奇在图书馆里学习，古一并不介意把书本给他们看。
很快，他翻阅古一的私人藏书时，发现了一颗镶嵌在项链上的宝石，和一本被撕毁了几页的书。
埃莉诺站在书架的另一侧，透过书籍之间的缝隙看着斯特兰奇的动作。
呵呵，当年她在这里看书的时候，古一可把阿戈摩托之眼藏得好好的，没有把它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呢。
斯特兰奇的好奇心让他拿起了阿戈摩托之眼，按照书上的内容控制时间的流速。
很快，他把那一本书撕掉的内容补全了。
“你这样做可有点危险。”埃莉诺走了出去，手一招，阿戈摩托之眼就不受控制地挣开斯特兰奇的手，飞落在了她的手心。
“你这样的行为很容易造成时空悖论。这是很危险的行为。你被困在一遍一遍重复的时间段，那没关系，但如果你导致了时间混乱，那就是大问题了。”
斯特兰奇向前走了几步，“抱歉，我只是在按照这本书上写的内容做……”
“那个咒语是从这本书里得来的? ”埃莉诺把书拿起来翻看了几页，“如果你再往后翻一翻，那你就会看到你刚刚的行为会导致的后果。”
“可是它之前被撕掉了，现在是补充完整以后的……我的意思是说，一本书里要是有什么禁忌应该写在最前面，而且不应该被撕毁掉。”斯特兰奇解释道。
埃莉诺莫名想到了某宝典开篇第一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她嘴角微微上翘了一点。
斯特兰奇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笑点在哪儿。
“那你现在对这本书有什么感想吗？”埃莉诺问道，“我记得你之前向他们询问过古一的年龄问题。”
斯特兰奇心底一沉，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埃莉诺。
埃莉诺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点也不胆怯，任由他打量。
“古一的力量很强，”斯特兰奇试探着说，“据说她活了几百岁了，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当然是依靠其他的力量，”埃莉诺直接跟他透了底，反正他早晚得知道的，“比如……多玛姆。”
斯特兰奇没想到她会直接解答自己心里的疑问，愣了一下，“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埃莉诺：……你搞搞清楚，是我在问你，而不是让你来问我的！
“意见？我没有意见，”埃莉诺摇头说，“她肩上的担子很重，地球永远不缺乏觊觎者，只有变得更强大，她才能够更好的保护地球。”
埃莉诺没有等待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她已经守护地球几百年了，看起来没出什么大乱子。来自魔法侧的威胁几乎没有为地球造成什么伤害。这是她客观的功绩，即使有这么一小个污点，也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吗？你是被她洗脑了吧？”斯特兰奇反驳道，“她说自己是在保护地球，就是在保护地球了吗？说不定地球所面临的危险并没有那么多，她只是以此为借口，吸取多玛姆的力量，让自己能够永生。”
埃莉诺有些怀念他这种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仿佛自己就是永远正义，其他人的功与过都存疑的心性。
想当年，自己也是差不多的……
只可惜，她已经吃到过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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