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有些不同，但落笔习惯和笔峰处却非常相似。
他有些不确定。
但又带着些希冀。
他急切的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在大年初一这天，他来了顾家。
“之前，因为我弟弟的任性，给裴先生带来了不少麻烦 ，我这次来，是替他赔礼道歉的。还请顾总能高抬贵手，放杜氏一马。”
杜凛找了个比较合适的借口，而且，他很聪明，杜氏连番遇到麻烦，要说没有顾元洲的手笔，谁信？
顾元洲倒是没想到，杜凛一上来就把话说到了明处，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
目光落在杜凛略嫌阴柔的脸上，顾元洲的眼里闪着寒芒：“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弥补得了的。”
杜凛深深吸了口气：“那顾先生想怎么样？”
“杜氏在欧洲的所有业务。”顾元洲出手狠辣，一张嘴便要了杜氏在海外的一半业务量。
杜凛眼神一下变得凌利，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冷意：“顾先生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欧洲那边的业务，是他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要是舍了，就只有澳洲和美洲了。
可杜氏在这两地遇到的阻力很大，发展得并不是很好。
“杜先生也可以选择不接受。”顾元洲的语气漫不经心，但态度，是可见的强硬。
茶室内空气变得沉窒。
良久，杜凛的声音，才响起：“好，我答应。”
“过几天，我会安排一个饭局，让思白正式向裴先生道歉。”
随着他的这句话落，顾元洲眉眼中的冷凝退去大半，他看向裴慕清，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裴慕清看了看两人：“好。”
杜凛离开前，问了顾元洲一个问题：“九年前，顾先生是不是在D国？”
“杜总问这个做什么？”
顾元洲九年前确实在D国，那时他的公司刚在当地站稳了脚跟，还谈下了两个大单，他记得他还和朋友一起去酒吧庆祝了一番。
顾元洲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杜凛已经确定，他当时，就在D国。
“没什么，只是听人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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