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呵呵笑了笑，抢过极光手里的纸笔：“去哪儿了？”
“实验楼。”
“干嘛？”
“有点好奇海洋研究室里的东西，顺便看看监控室里的东西对晏沉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看出什么了吗？”
“怎么说，晏沉现在好像拥有了京怀大学一部分权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可以给京怀大学制定规则，但他的控制权没有那么纯粹，这应该和他是学生有关系。”
“所以，晏沉现在算是‘学生代表’？”
“这么理解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监控室里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情况？”
“京怀大学的一部分心脏。”
“你觉得唐云奕为什么要把晏沉放进去？”
“这个要问晏沉或者唐云奕，但我估计现在唐云奕应该是不愿意说实话的。”
“晏沉说他得到了一部分记忆。”
极光意外抬头，看向殷辞。
殷辞点头表示他没写错字。
“这不太可能”
极光写到一半停住了笔，转而写道：“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殷辞：“？”
殷辞抬头看向极光，极光和殷辞对视。
殷辞先移开了目光，沉默下来。
“说实话，我感觉这个世界是围绕着特定的那么些人在转。”极光停下了笔，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
“而且，你给我的感觉也很奇怪。”极光继续写道，“如果按照我的记忆来看，你现在的身份不应该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学生，而是，人类极光。而且，这个人类极光不是传承代号，应该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代号，极光只能是你。”
“但是现在，你的身份和我的记忆发生了严重的错位。”
极光抬头看向殷辞，殷辞把头伸出去，对苏晏沉道：“晏沉，把我柜子里的怀表和钢笔拿过来。”
苏晏沉没有犹豫，打开第一个柜子，拿出了柜子里的怀表和钢笔。
“你东西还是让晏沉帮你收拾的？”极光开口问。
殷辞扯过极光手里的纸和笔，写道：“你东西不是他帮你收拾的？”
“我说话除了你们和郁文渠其实没有其他人可以听见吧？”极光放下笔，捏着下巴，“所以，我为什么要学你写字？”
“鬼知道。”殷辞比了一个口型，然后弯腰从苏晏沉手里接过怀表和钢笔。
殷辞眼神示意极光。
极光拿起怀表开始打量。
“草率了，你年纪比我还大吧？”极光表情有些难言。
“我永远18。”殷辞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
“我也这么觉得，你信不信？”极光冷笑。
都是自己，谁还不知道谁？
“用过一次了？”极光问。
殷辞点头，在纸上写道：“怕晏沉出事，保底。”
“所以，那瓶止血药的成功率接近100%了吧？”
殷辞点头。
“你要知道，用的好的话，它其实另一个改变结局的道具。”
“你就说值不值吧？你担不担得起晏沉出事的责任？”殷辞毫不客气地反问。
极光点头表示赞同。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极光问。
“上课，攒学分呗，不然还能干嘛？”殷辞死气沉沉地看着极光，死气沉沉地写着字。
“你其实还是想暴力通关吧？”不然怎么会想着去找校长？
读懂了极光的潜台词，殷辞面无表情地写道：“现在不行了，只有走正常路线了。”
“那破点小队的事？”极光问。
殷辞冲沈沉努嘴。
“你继承人？”极光冷不丁地问。
殷辞摇头。
“后辈？”
殷辞还是摇头。
极光想起殷辞的那本书。
“那群奇奇怪怪的家伙？”
殷辞这没有摇头，他隐约感觉这回应该是对的。
“未来的我究竟在干什么啊！”极光一脸难言和无语。
“你不觉得好玩吗？”殷辞默默举起手上的纸。
极光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
“这不就对了？”
极光突然陷入了沉默，直到殷辞见他很久不说话，将目光投向他，极光才开口道：“我有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你在进行一场游戏？”
殷辞：你咋不说我是穿越到了平行时空呢？
极光读懂了殷辞的吐槽，道：“因为你不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你真的不觉得那本书像一个直播间吗？”
殷辞：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殷辞摆摆手，将被子盖好。
（殷辞：算了算了，我睡了，明天再说。）
极光将殷辞推到旁边，然后自己躺下。
殷辞瞪着极光。
（殷辞：你又抢我位置！）
极光回以温和的笑容。
（极光：不然我睡哪儿？）
两人用哑语交流片刻，然后同时背对对方，闭上眼。
……
“这节英语课，大家是不是很开心？”讲台上，长着章鱼触手的老师欢快地甩着自己的触手，兴高采烈地问。
殷辞眉毛跳了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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