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夜东拍案，虽有怒容但不见怒气，“你倒是好心，替我自作主张。你知道我们族内什么关系么？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项，收酒卖酒不是我该干的事，我岂能帮你担这个干系。”
“这有什么不能的？领导这么大个官儿，这点事还接不下来吗？”
“这里面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胡闹，回去先让猿猛不要乱叫乱嚷，冷静下来思考。”
“领导你听我说。”许山凑近夜东，“我觉得这并非难事。”
“您想，这猴儿酒只此醉猿一族有产，那倘若猿猛不配合，谁也再拿不到这酒！苍狼当然可以用粗，但是难保猿猛还有族下不会出去乱嚷嚷。”
“就算他们嚷嚷不成，那丑事办了各族看在眼里，苍狼地位何存啊？谁都不傻，多少会起点心思。”
“但领导出手就不一样了，猿猛是站在您这边的。旁人都收不上来，就您能收上来，那这件事除了您也就没有其他人能办了。”
“我找猿猛打听过，下次收酒应该是在两个月后。届时他们从猿猛手里死活拿不到货，上下等着分钱的也都该着急了，可领导一出手，这件事不就解决了么？！”
“而且猿猛承诺过我，他们族中还有许多自用的陈年美酒，从不外售。这些货利益必定非比寻常，全都可以一并交给领导全权处理，您说这是多大的好处，下面对您是多大的信任！”
许山拿起酒坛子，眉飞色舞的拍了两下。
“领导，此酒可不是外面垃圾货能比的，醉猿的陈年佳酿能不能换出灵石山就全指望您了。”
夜东不言，拿过酒坛打量，看不出是何心思。
但许山心知肚明。
对方一定已经动心了！
酒这玩意利润虽然不低，但绝对在苍狼族的贸易中属于靠边站的边缘业务。
享受型消费，在修真界搞不了太大规模，最终还得回归到实用。
苍狼族的核心一定是从人族那边搞来的丹药和法器。
这边缘业务，而且还只是边缘业务的一部分，有了他配合夜东怎么着也有能力撬下来一块。
夜东有利益拿，还能趁此收买一些班底增加影响力。
摆烂了这么多年，也没个冒头的样子，苍狼族长估计对他也没啥太大戒心。
这笔生意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倘若他没这份能力，只能算自己看错人了，那就继续物色下一个目标即可。
夜东还在保持沉默，心中陷入天人交战。
沉寂多年，生活早已经进入了稳态。
如今冒出这么一个机会，心动固然心动，可又不敢有什么动作。
就仿佛一个天天闷在屋里玩原神的私宅。
忽然有人告诉他，纸片人老婆就在楼下等你，可就是死活不敢下楼。
许山见机，火上浇油。
“领导，醉猿一族那朋友也是颇多，这笔生意拿下来，那跟他熟识的其他妖族也完全可以跟随您一块发财，这无论是对您还是对妖族的整体利益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您这次帮了猿猛，那就是他的恩人，对您自己有利对他也有利，甚至将来对其他各族都有利。我想不通有什么不做的理由。”
终于夜东开口：“这件事不太好办，但既然猿猛求到我头上，我可以帮他想个办法解决。”
“但是这个过程不会太快，有些族内的事情你们不了解，我需要去沟通...在下一次收酒之前，你告诉猿猛不要乱嚷嚷，有时间我回去找他亲自商量。你现在就回去吧，让他不要太冲动。”
“行，那就多谢领导，我现在就去！”
许山微微一笑，转身退走。
.....
“兄弟，你真说成了？”
云桃山巅，一见许山猿猛便上前满脸期待发问。
许山笑着抬了抬手：“我拉下老脸，总算是不辱使命了，但是具体细节部分还是没有谈。”
“兄弟，辛苦你了！”猿猛激动的握住许山双手。
许山轻轻摆手笑道：“先当孙子再当爷，先穿裤子再穿鞋，要想成事就没什么可苦的。”
“我跟你有言在先，接下来你要听我安排，你先答应我能不能做到？”
“能！我连你都信不过，旁人也都不用信了！”猿猛拍胸脯保证。
“好。”许山道：“那听我细跟你讲，纵然是夜东把这摊子生意承包下来。但是这条利益链上，他有能力取代的也仅仅是领头人，下面办事的班底有很大概率还是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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