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没答话。
祈阳自觉掌握了祈越的命脉，哈哈大笑着在祈越面前蹲下，拿枪拍他的脸：“说话啊，是不是不敢选？”
“贱种就是贱种，永远学不来啊——！”
变化在瞬息之间，祈阳话还没说完，祈越便一把抓住祈阳的手腕翻折过去，下一刻将人扣住，枪口抵了上来。
“你！”祈阳瞪大眼，怎么也没想到祈越竟然松了绑！
一群小弟立刻上前一步，将祈越团团围住。
“再上前一步，我就淘汰祈阳。”祈越声音冷静。
“别……别过来！”祈阳抖了起来。
池愿起身，绳索松开。
刚才在祈阳逼逼叨叨的时候，祈越偷偷递来刀片。
他也举枪对着祈阳，挑眉：“没听到？到后面去，不然我照着你们老大脸打。”
“赶紧后面去啊！”祈阳崩溃了，厚底松糕鞋踩空蹬了几脚，“你们都滚到后面去啊！想害死老子吗！”
众小弟互相看了几眼，纷纷后退。
“我看看哦……现在还剩23个人。祈阳，要是现在被淘汰了，你就进不了前二十了，这要是被人知道，多丢人啊。”
池愿说着，把自己的手表在祈阳面前晃了晃。
上面的数字明晃晃写着23/350。
“你……！”
祈阳差点没飙脏话。
别人知不知道他无所谓，但是祈桑念书的时候，军事演习成绩一直是前十名。去年祈越又拿了第一，自己靠着小弟也拿了前十还不算丢份儿，这要是跌出前十，那真的完蛋了！
他会被祈万山狠狠揍一顿的！
祈阳咬牙，深呼吸一次，能屈能伸地对池愿笑了一下：“池少，听说最近你在玩那个手游？”
池愿斜睨他一眼：“怎么？”
要玩贿赂那一套？可他的账号装备全满，也早就被祈越打成全服第一了。
祈阳堆出笑：“这个……我正好认识一个omega，就是玩这个游戏的，贼漂亮，你玩不玩？”
池愿：……？
再说一遍！不是同o恋！
气氛好像冷了下来，他下意识看了眼祈越，后者微微眯眼，眸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祈阳毫无察觉，还在诱惑池愿：“哎，身材可好了，玩得也花，试过都说好。”
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池愿如芒在背，干笑：“行了，你他妈少说几句吧。”
祈阳恍然大悟：“你喜欢雏？我这有……”
话没说完，黑洞洞的麻醉枪已经抵在他脸上，强硬挤压着他的脸颊。
祈越的声音冒着戾气：“说完没有？”
“说、说完了……”祈阳被吓了一跳，立刻闭了嘴。
祈越的怒意却一波波上涌，枪都快塞祈阳嘴里了。
池愿见状，连忙冲着祈阳的十几个小弟厉喝：“你们放下武器！”
一个小弟有些迟疑，祈越立刻把枪对准祈阳的眼睛。
祈阳闭着眼睛大喊：“听到了没有！赶赶赶紧的啊！”
劈里啪啦，枪支落了一地。
池愿很满意：“现在转过身。”
小弟们无奈，只能转过身，背朝着三人。
祈阳已经腿软了：“行了吗……”
“选吧。”祈越突然说。
祈阳：“什么？”
“不是喜欢做选择题吗？”池愿笑眯眯的，拿枪戳了两下祈阳的脸，“来选呀，祈阳，是要你自己留下来，还是把你小弟都淘汰换你？”
不是要做选择题吗？那怎么能一个人做？是兄弟，就一起呗。
祈阳：“……”
祈越望着眼前仿佛在恶作剧的少年，唇角微勾。
真的是……坏起来也这么甜。
祈阳毫不犹豫：“我。”
这些小弟本来就是为了让他拿第一的，淘汰掉，想必他们也没有怨言。
祈越却没动，池愿的枪对着面前的背影绕了一圈，又问：“哪一个先？”
祈阳：“……”
池愿笑：“快说啊，哪个在你心中最不重要？”
快说啊，看看你的小弟心里有没有隔阂。
喜欢挑拨离间是吧？让你也感受一下。
……
解决完小弟们，池愿一枪淘汰了面目狰狞的祈阳，看了眼手表。
3/350。
祈越找了一圈，朝着晕倒的莫笙的后背开了一枪。
2/350。
还剩两个人。
他，和池愿。
祈越把自己的枪递给池愿，指腹擦过他细滑的手背，声音带着点笑，“开枪吧。”
池愿点头，毫不犹豫地举起枪……然后朝着自己崩了一下！
开玩笑！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职业炮灰的素养不能忘！
视线陷入黑暗之前，他看见祈越惊慌的神情。
*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池愿睁开眼，看见阳光落在窗边的书桌上。
经过一整个晚上，麻药的劲儿已经过了，但视线还是有点晕乎。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那就是……祈越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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