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们、自由世界已经进入了最为黑暗的时刻！”
约翰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谁都不肯首先出声。
他当然有资格生气，几个小时前才结束的热线电话会议简直是让人发狂。
虽然明面上是有错在先，但他们咬死“民用”“误闯”不松口，而其他人根本拿不出行动的证据，再怎么扯嘴皮也没用。
倒是其他四方难得一致发出谴责，不过换来的也不过是“致歉”以及“马上派出救援队进行人道主义救治活动”，象征性地掏点钱、口头道歉而已。
露西亚和髪国因为刚刚加入华阴条约以及达成月球合作协议叫了几句就没了声音，带嘤试图搅屎但已经搅不动，约翰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最后只能草草发一份宣言告诉其他小伙伴“歌舞升平一切良好，我们没准备打仗”就结束了。
然而雪鹄的首次亮相已注定了要让许多人睡不着，这份技术力所代表的意义着实让人吃惊，已经完全超越了阿美和联盟过往的成就，更代表着其拥有者逐渐在向进攻转换的战略思想。
如何通过一个国家的空军去判断它是防御型还是进攻型战略？
答案是看辅助机型占比，如果大部分只是单纯的战斗机，那么说明其主要任务是国土防空，难以将手伸出去。
进攻型力量必须拥有强大的远程侦察和保障能力，加油机、预警机、侦察机、运输机这些辅助机型越多越说明其进攻需求越强，而“雪鹄”虽然定位不详，但其展示出来的一面就足够说明注定是为了超远距离突防而生，所代表的意义非凡。
这种战略态度的变化比起飞机本身更让约翰恐惧，加上之前的航天竞赛连连失利，外部压力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
德克萨斯。
与政界和高层沉闷的环境不同，在马斯克看来航天产业即将迎来的是光明的未来，尤其是载人航天。
虽然在恐慌过后外界已经渐渐开始清醒过来，明白核大战时空间站也不算安全，但投资者升起来的热情并未怎么削减。
毕竟十天前天幕二号任务第一次将商业载人航天的版图扩张到了月球，并随着前进号已经超过75%的完工进度可以确定不久的未来还将把火星包括进去。
哪怕其他商业航天还远达不到这个地步，但发展潜力也同样不弱，没理由就一定办不到。
一直折腾着亚轨道旅游的杰夫·贝索斯趁机提出了使用新格伦火箭的“谢泼德二”型载人飞船，重量达到45吨，甚至可以飞往月球。
虽然是一份草草拟制的ppt，但蓝色起源毕竟是仅次于specax的私人航天承包商，外界的再次看好让杰夫已经有信心摆脱阿尔忒弥斯二号的阴霾，重新建立起企业的声望。
specax做得当然更不差，马斯克立即提出将把之前就已经透露过风声的月球旅行计划变成现实，并规划了用星舰建立月球空间站的计划。
他太了解富豪怕什么了，除了这些以外他还提出了在月球和火星建立永久生态基地的构想，足够舒服地过完一生，在大环境下受到了强烈追捧。
过去的两个多月里specax已经基本证实了两发猎鹰9火箭环月旅游的可行性并进行了初级方案设计，现在他要将这个方案在今年内变成现实。
多了一发猎鹰9和一个推进单元，成本上涨60%，标价却足足翻了四倍，然而订票的富豪还是络绎不绝，之前买近地轨道的很多人也选择了升级为月球套餐。
整个航天界不管是官方还是私人虽然都未明说，但都在心照不宣地宣传载人太空长期旅游，而且越远越好，有钱的富豪也愿意在这上面投一笔资金支持。
和阴暗且不确定的地下避难所相比，太空至少能让他们看到太阳。
马斯克在心中感谢了一番太平洋对面，这次事件对于航天界真的是一次神助攻。
……
京城。
窦平和其余几个高级负责人承包了会议的上半场，进行了深刻且真切的自我检讨，主要还是原型机质检装配流程以及应急预案缺失，次要则是其他军区响应不及时的问题。
本次卷进来的西太平洋五个国家昨天晚上其实都挺混乱的，以前大家虽然也搞点实战演习但总归有准备，这次是真的突发情况，也暴露了各自的真实战备状况。
阿美太平洋舰队危机意识不错反应挺快，飞机和军舰都执行了应急程序，不过也出了不少事故，听说至少掉了一架侦察机和两架战斗机，港口甚至还被横着的补给船堵了导致航母出不去，估计少不得一番整治。
岛国……发射“爱国者”反击的又不是他们控制的阵地，空自只顾着跟大爹一起逃命，其他武装力量基本可以用一片混乱形容。
半岛上面主要还是对彼此反应激烈，但影响不大。
露西亚也拉跨，半天就起飞了一个轰炸机编队，其余军事力量纯粹处于摆烂状态，八成都还在醒酒。
己方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应对还算及时却也暴露出了很多问题，这种突发状况其实算一种很宝贵的训练经验，将过去没考虑到的问题都展现了出来，但也可以打个及格分。
中场的焦点在“雪鹄”身上，军方和上面对其的性能自然是极为喜爱，就是提了点小意见：
能不能别让它那么显眼。
雷达隐身已经确定能做到，但光学和声音上面能不能更安静些？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安德罗夫，他是现场最专业的航空设计师。
“先来说说声音……这个是真没什么办法。”
安德罗夫解释道：
“雪鹄飞行时机体和发动机的噪音在超高空完全可以忽略，主要的噪音来源于超音速飞行时产生的激波，确实可以用某些气动设计让它减弱一些，但效果有限，而现在雪鹄的设计已经定型了，不可能再更改。
倒是光学方面可以想想办法，我现在有个新的设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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