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折腾一夜
老鸨吓得跪下，“民妇句句属实，请公子明察秋毫，大人虽是太监，但他精通音律，诗词歌赋，姑娘们都喜欢。”
燕北凌脸上这才又有了笑容，“都起来吧，姑娘留下，其余人退下。”
老鸨带着一众姑娘，后退着退出去，关上门。
虽然燕北凌没说身份，但是有太监陪同，除了皇帝还能是谁。
老鸨在鱼目混杂的江湖早就活成了人精，自然看得出来燕北凌的身份。
王心悦走到燕北凌身旁，给他倒酒，“陛下，这里的女儿红，是用花酿的，非常美味。”
她双手递给燕北凌，“您尝尝看。”
燕北凌对桂花过敏，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女儿红里面的花是桂花。
既然他要来喝花酒，就让他喝个痛快。
燕北凌接过杯子，优雅的喝了一口，“好酒，若是她在，肯定能喝好几坛酒，我跟你说，她八岁的时候便能喝一坛，我和燕武都醉倒了，她还能清醒的舞剑……”
皇帝说的眉飞色舞，突然就停下了。
那个人，永远回不来了。
死了好，死了干净，她活着，谁也别想好过。
王心悦前世是丞相家的嫡女，被皇后接进宫，养在身边，她跟着太子燕武和一众王子长大。
跟着他们上学堂，学兵法，骑射，可以说和燕北凌燕武是青梅竹马。
燕武性格闷，不散表达，燕北凌性格开朗，并且很会花言巧语，哄她开心。
王心悦那时候情窦初开，一头陷进去，到死才清醒。
这个男人一边说的爱她，一边把刀子插进她心脏。
这个男人笑着笑着，就让她不得好死。
如今她都死了三年了，他在这里缅怀，是想要把她的尸骨挖出来鞭尸么！
“王悦。”燕北凌突然喊她。
“在。”王心悦低下头，听他吩咐。
“你不是会弹琴吗？去弹一曲给我听。”
“是。”王心悦走到红色的落地纱幔后面，坐下开始弹琴。
琴声悠悠响起，宛若高山流水，源远流长，听得人陶醉。
燕北凌却突然闪身进来满脸阴骘的看着他，“你如何会凤凰腾飞？”
“我在武王府无意中看见的这首曲子，便学会了。”她对答如流。
燕北凌冷笑，“燕武那个废人，也配珍藏这首曲子。”
他转身气势汹汹的离开西厢房，身形一闪已经离开花仙楼。
老鸨急忙进门，走到纱幔后面，对着王心悦跪下，“主人，您终于回来了，妾身已为您不在了……”
言毕，就开始哭了起来。
花仙楼是王心悦前世培养起来的情报机构，他们联络不看人，就看暗号。
王心悦进门点的菜就是暗号。
王心悦打了一个手势让她起来，“日后我自会联络你们。”
她跑到花仙楼门口，燕北凌早已离开。
她只能让老鸨牵马，骑马追上。
王心悦一路追到王府，燕武的院子。
刘章跪在燕武门前，看见她来了，急忙对她使眼色，让她别进去。
她站在门口，便听见里面燕北凌愤怒的声音。
“是你派人去进宫烧了心悦的画像，是你要毁了我拥有心悦的所有东西，你却私藏心悦写的曲谱，你的行为真叫人不齿，难怪心悦不爱你。”
王心悦听得握紧了拳头，燕北凌这个混蛋，杀人诛心，他怎么不去死。
只听燕武愤怒道：“心悦是我的太子妃，她倒死都是太子妃，她的一切都属于我，皇上却将她的画像留在宫里，是何居心？你每天对着画像做了什么？是谁肮脏？是谁下作！”
王心悦听得心惊胆战，燕武这样对皇帝说话，是一心求死吗？
燕北凌气急，冷笑道：“你想激怒我，让我杀了你，你好去地下和心悦相会，做梦，我就要吊着你一口气，让你生不如死。”
言毕，燕北凌对着门外道：“王悦，进来。”
王心悦快步进门，跪在燕北凌脚下，“陛下。”
“朕下旨让你做武王妃，便是要你日日夜夜都守着武王，从今日起，武王的寝殿便是你的寝殿，必须夜夜行房日日恩爱，你若伺候不周，朕砍你的脑袋。”
“臣遵旨。”王心悦磕头。
燕北凌看着气的快要晕过去的燕武，嘴角微微上扬。
“王兄眼瞎腿残，没办法去给心悦上坟，朕会代替王兄去，顺便告诉他，你日日与一个太监欢爱……”
他得意的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恭送陛下。”王心悦对着门口磕头，确定燕北凌离开后，才站起来。
走到床边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掀开被子一看，燕武捏着拳头的手满是鲜血。
她一把抓住燕武的手强行掰开，看见他手心捏着一把飞刀，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皮肤，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流出来。
这个傻子，燕北凌那个混蛋说的话，他当什么真！
“王爷这身子，这手，可是臣的，臣不允许王爷伤害自己，王爷就不可以伤害自己。”
燕武一挥手，鲜血洒在她官服上，“滚。”
“王爷最好是冷静一点，要是这么不配合，不承认你是臣的人，臣只好霸王硬上弓，我们新婚夜还没行房呢！现在我看就是好时机，这么多鲜血，喜庆。”
王心悦让自己表现的像个混账，一个皇帝身边合格的走狗。
“王悦，本王一定要杀了你。”燕武咬牙切齿的宣布。
“那王爷可要保重，现在血都要流光了，谈何杀了臣。”
她对着门口道：“刘章，去请大夫来。”
刘章答应了一声，就小跑去请大夫了。
燕武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心里还是怕他真反抗不治疗，王悦会对他做出恶心的事情来。
大夫把燕武的伤口上药包扎好，留下药方，离开的时候鸡打鸣了。
折腾了一夜，王心悦累的够呛，她脱了衣裳，跨上、床榻，躺在燕武里面，闭眼就睡。
“王悦，你给我滚下去。”燕武气的低吼。
王心悦转身抱住他，“嘘，让我睡一会，我好累。”
燕武浑身僵硬的躺着，脸颊发情，心里想着，等他站起来了，第一个收拾王悦。
两人靠这么近，燕武能清楚的闻到王悦身上干净的气息，好像还有一点点熟悉的药香。
和晚上来给他治病的姑娘一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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