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先后在益州几个问题突出的县城问责当地的县令。霍光还没有被撤去知府，他也跟着一路随行。在益州湖城县的时候一直没有出现的益州军知事关凤出现了。也不知是他真不知道冯毅来了还是故意这样做。关凤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冯毅看着关凤美髯到胸酒红色的脸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关二爷。关凤道：“蜀州军知事关凤见过征北将军。”冯毅道：“关将军来了，免礼吧。湖城县的事情已了，咱们回成都吧。”霍光和关凤随着冯毅回了成都一路无话。第二天一早霍光和关凤就在冯毅下榻的府邸求见冯毅。冯毅在吃过早饭后对封齐道：“让他俩去客厅我随后就到。”封齐道：“得令。”封齐将霍光和关凤二人带到了大堂。冯毅还没到两人不敢找位置坐下。毕竟两人职位不如冯毅都有失职还想让冯毅放了自己。在等了一个时辰后冯毅出现了。冯毅故意道：“不好意思二位，刚才有公务处理怠慢二位了。”霍光道：“将军为国事操劳我们多等一会儿没什么。”关凤看着霍光，他发现还得是文人这脑子反应真快。关凤显然比霍光慢了半拍。冯毅道：“二位一早前来所为何事啊？”二人心想：“我们为什么来这么早你不知道吗？”霍光道：“我二人前来是向将军请罪。”冯毅道：“你们不向陛下请罪反而向我请罪这是为何？”霍光心道：“朝廷里就是你和姓穆的说的算还在这装。”他还是堆笑道：“将军，我自知对蜀州官员有失察之责。关将军也自知对赤眉乱军关注不够。我二人希望将军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保证以后将军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冯毅听明白了二人来是来表忠心的。冯毅语气严肃道：“霍光，益州十县有四县出现加重赋税中饱私囊的情况你绝的你脱的了干系吗？”霍光道：“将军冤枉啊，一直以来我对朝廷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每年的赋税都如数缴齐。我也是时常下去视察各县。四县是有些问题，可是那六个县相信将军也走访过做的还是不错的。”霍光一遍说着请罪一遍介绍着自己的功绩。霍光间接告诉冯毅自己做的还是可以的，哪里没有害群之马。冯毅道：“既然你视察过各县为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感觉，你是朝廷监察下面各县的眼睛，人人都如这样好坏参半朝廷是会失去民心的。你看看那些骨瘦如柴的百姓。官员们都这样我们会失去百姓的民心。他们造反的话你觉得你还能保住你的乌纱帽吗？”霍光这时只能听着不敢跟冯毅犟嘴。冯毅也需要益州官员对朝廷服从，他也只是敲打一下。冯毅道：“你上道请罪书相信大将军看在你功绩上减轻处罚。”霍光等的就是这句话。“谢谢将军，我一定对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冯毅道：“话说的不要那么满。我要看你的行动。四县百姓如何挽回民心我会看着的。”霍光道：“是，是，将军放心。绝对不让您和朝廷失望。”冯毅将目光从霍光身上转到关凤身上。“关凤将军我想知道为何在长乐盘踞了一股赤眉贼军你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可是掌管整个益州军队不会只关注成都这一亩三分地吧。”关凤道：“末将失职。”冯毅道：“如果仅仅一句失职是不是有些避重就轻。”冯毅看着关凤的脸色越来越红。他一直低着头。等了一段时间关凤道：“将军所说我无力辩驳自愿接受处罚。”霍光看着跟自己搭档的老伙计直着急。他心道：“你这憨货怎么能这么说，这么说还怎么脱罪。”霍光道：“将军，关将军还是作出成绩的。相信您在游览益州一路上没有遇到过匪徒这都是关将军的功劳。”冯毅道：“关将军，我想要一个说法是你出了问题还是你手下的人里出了问题。”一句话点醒了关凤。关凤是沙场宿将当然知道情报的重要性。他会派人到各县去探查是否有山贼或者山越下山劫掠，每个月他都会听一次这些派出探子的汇报。从年前还有几次山越和山贼的情报传回来后几个月里都是探子们报的平安。关凤并没有在意，他自己志得意满道：“益州在我手里将无贼藏身之处。”关凤抬起头看着冯毅道：“将军，我现在就回去查定给将军一个交代。”说完退出客厅走了。在关凤退出大堂五步左右的时候客厅内传出冯毅的声音。“我只给你五天时间。”关凤回到军营命令主管将探查各县情况的探子都叫回来，明天下午他就要见到他们。主管探子的校尉张兰看着自己将军严肃的样子根本不敢怠慢赶忙派人传信给那些人。每个县都有一个探子小组负责侦察各地山上最新动向。他们的据点只有单线联系的人才能找到。在第二天下午十个县各组队长出现在关凤的面前。关凤与这些人一一对视拍了拍这些人的胸膛。“感谢兄弟们在各县的付出，正是有你们才有益州的安宁。但是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要一个解释。”他将目光转到负责长乐县的队长。“高凡，你告诉我你长乐出现了赤眉为什么传回的情报上一点都没有说。”高凡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关凤道：“将军，你不能污蔑我，长乐有赤眉我们在几个月前就汇报过。没有得到将军的回应，我以为将军在等待时机呢。”听到高凡的话关凤眼睛瞪的老大。“什么几个月前你就汇报过。我为什么没有收到，你有什么证据。”高凡道：“将军，我们传每一个信息都是有备份的。我队里谁给我信息我都有备份的习惯。不信你可以看看。”说着高凡从鞋底里拿出一个鞋垫一样的东西剪开后里面的情报出现在高凡的手上。关凤对着张兰道：“把高凡这组传回来的消息都拿来。”当张兰把近期的长乐县的情报展开给高凡看的时候他很吃惊。“怎么会这样，谁竟然能模仿我都笔迹。情报完全被篡改了。将军你看看我的备份。”情报一对比果然情报被篡改了。关凤现在就在想是谁篡改了信息。关凤道：“把专管传递长乐县情报的人带来。”一个小兵模样的人出现在关凤的面前。关凤对自己的兵非常熟悉道：“魏三，长乐县的情报一直是你在传递吧。”小兵模样的魏三道：“没错将军，长乐县情报一直是我在传递。”关凤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高凡传递的情报在后来被掉包了。”魏三道：“将军怎么可能，我一直把情报放在身边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为了保证第一时间把情报送达都是马歇人不歇。”关凤还比对了高凡其他情报备份与关凤收到的别无二致。关凤看着魏三斩钉截铁的说着不可能。他心里犯嘀咕这是活见鬼了。张兰提问道：“你经过几个驿站？”魏三道：“两个。”张兰又道：“中途有没有休息的时候？”魏三道：“我也就是在其中一个驿站简单吃口饭就接着赶路并不会耽误太长时间。”张兰道：“你在驿站里吃饭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魏三道：“没有。”张兰道：“你先别那么肯定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魏三认真回忆着。突然魏三一惊一乍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个怪事。有一次我在柳城驿吃饭不知怎的就睡着了，还是还是驿站里人叫醒了我。以往我都是在未时到达成都那天我去把情报上交时还有人跟我说你你以往都是未时送来今天怎么申时才送来。我对那人的话并没有在意。我还以为是对方记错时间了呢。”关凤听完什么都明白了柳城驿有问题。情报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调换的。关凤道：“张兰告诉亲卫队准备随时出发，我去找霍知府。”关凤别看已经四十身子骨却很硬朗，他一蹦跳到马背上向着知府衙门而去。门口的人看到是关凤并不做阻拦。关凤进入知府衙门就喊道：“老霍，老霍。”霍光听到关凤的呼唤出来了。“这么大岁数了火急火燎干什么？”“老霍查出来怎么回事了？”霍光道：“怎么回事？”关凤道：“你带着人跟我走咱们边走边说。”霍光叫上捕快衙役跟着自己出了知府衙门跟关凤的亲卫队汇合直接出城。霍光道：“这都出城了你该说是怎么回事了吧。”关凤道：“我之所以没有察觉到长乐有赤眉贼军是因为我的传信兵在柳城驿情报被掉包了。我叫上你一起去做个见证。”关凤简短的一句话霍光什么都知道了。霍光道：“咱们走，我也想看看那个胆大包天之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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