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大口冰棍嚼了囫囵个吞下，冰凉的感觉不往下走，反而直激头顶，让你的大脑感受到一股别样的刺激感。
唔~被冰了好一会，胡兰兰才缓了过来。
“大夏天的，就该吃这个。不过，话说，咱们接下来怎么查？”
她一边舔弄着剩下的一半冰棍，一边接着说道：“那几个人长什么样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的车牌号，要不~从这里开始？”
将木棍随手丢进垃圾桶，柳三燮回身笑道：“按正常流程，这确实是条路子。”
胡兰兰挑了挑眉毛：“这么说还有不正常的流程了？”
“嗨！倒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流程，无非就是换个思路。”
柳三燮迈步踱到路边的树荫底下，倚着树干，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光凭那车牌号我估计大概率是找不着的。”
“听你的意思，对方也不像是个新手，那很可能就是个套牌，尤其还被你看见了，换个牌照还不简单。”
胡兰兰蹲在地上揉了揉脑袋，道：“那怎么办，我知道的可就这一点。”
吱~
公交车在站牌处停稳。
柳三燮直起身体，招呼胡兰兰赶紧上车。
大中午的，天气炎热，车上也没啥人，整个车厢也就两三个乘客。他俩找了个稍微靠后点的位置，坐定。
迷迷糊糊被带上车的胡兰兰一边啃着冰棍，一边疑惑地看着柳三燮，那意思很明显，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三燮也不卖关子，指着站牌最后一站说道：“咱们的目的地是那。”
“古玩城？”胡兰兰脑袋稍微一转，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
古玩城，啧啧，明显就和外边世界是两个模样。
在外面走一圈，热的人想跳河，可进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卖的都是老物件的原因，刚进来就被一股子清凉的感觉包裹，舒服极了。
胡兰兰饶有兴致地四处看了看，嗯哼~怪冷清的，打眼望去，加上保洁也没见着几个人。
她拍了拍柳三燮的胳膊，问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懂这个？”
柳三燮讪讪笑了一下：“误会了不是，这我哪懂。”
胡兰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想找那堆赃物嘛？”
看柳三燮摇摇头否认，胡兰兰就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可既然不懂，那来这里做什么？难道盗墓贼还能大庭广众下卖东西不成？
好在柳三燮也不是那种卖关子的人，笑道：
“赃物咱们在这是找不见的，能在这里做生意的都是正经商家，犯法的事人家也做不出来。
你也说了，出土的文物是春秋战国的，市面上能流通的可只有宋代以后的。这种特别老的只要放在市面上，那就是犯罪，这里的商家哪里能明目张胆做这种事情。”
他带着胡兰兰沿着道路慢悠悠地逛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来这里嘛，是找人的，可不是奔着物件来的。”
“人？”胡兰兰歪了歪脑袋，还是没想明白。
“你看，盗墓贼盗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求财。而想要把自己手里的明器变现，当然得找好合适的买家了。
就冲他们从川地跑到粤省，我估计八成买家就是这里的人。”
“那你怎么知道买家在这里呢？”
柳三燮耸了耸肩，道：“这我当然不确定，这可都是不确定因素。不过嘛……嘿嘿，我倒是只知道一点。”
他稍稍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凡是人，都有圈子。比如你，职业是医生，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接触到到医生这个圈子，认识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得有过交流。”
“同样的，古玩同样也应该有个圈子，大家兴趣爱好都是收集老物件，今天你得了什么好东西，我抽空过去瞧瞧，明天我得了个新鲜玩意，你也帮我掌掌眼。”
胡兰兰了然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疑问。
“怪不得你来古玩城，这里倒确实是能接触到那个圈子的最好方法。但是，难道咱们就随便找个人上去问不成？”
古玩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聊的工夫，倒是已经走过一半了。
柳三燮从进来开始就在到处观望，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这时候听到胡兰兰的疑问，偏头笑道：
“也是个办法，但那是彻底没办法的时候才要去干的事，现在嘛，还早得很，才开始呢，咱们不着急。”
“你看，能吞下那种物件的人物，怎么着都得是个富翁吧，他混的圈子，层次怎么着也不能低了不是。”
“咱们的目标其实很简单，瞅着那些出手阔绰的家伙就成。”
说着，他指了指四周的人，接着说道：“咱们逛了一圈了，也是人少好记，喏，可以被称为买家的其实总共就八拨人。
排除掉太年轻，混不到那个层次的，还剩下六拨，再排除掉那些看起来是在捡便宜的，还剩下四拨，真正出手豪气，被老板认真接待的其实也就剩下两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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