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阮泽急忙解释道：“我睡得沉，单纯是因为上一场游戏太累了，大家不都这样的吗？不信你问佟全。”
话题突然跳到了自己身上，还在乐滋滋看戏的佟全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你们说你们的，扯到我身上干什么？”
王雪洋瞬间就来劲了，她站起来，让自己的气势看起来更足一些。
“你看佟全都没有正面回答，这不就说明了很多事情吗？”
“放屁！”
“……”
两人拌着嘴，这顿饭吃的也差不多了。最后用猜拳的方式决定了谁来收拾碗筷，阮泽幸灾乐祸地看着王雪洋，“让你乱说话，这么多碗够你洗。”
同样倒霉的还有佟全，不过有姚夏帮他，所以就自动屏蔽了阮泽的扫射。
其余人则到客厅休息。
“等雪洋他们收拾好，大家就开个短会。”
在等待的过程中，别墅的门被敲响，暮雯渺去开门，来人还没有走进别墅，阮泽就听到了一声“爸”。
是暮瀚海来了。
暮瀚海坐在一开始就为他留出来的主位上，他一下就注意到了陌生的容野舟，“这位是？”
“他就是容野舟，”阮泽第一时间接话，“也是那只小橘猫。”
容野舟的名字暮瀚海曾经听到过无数次，但这还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本人。他站起身，朝着容野舟伸出手，“久仰大名。”
礼节性地握了握手，两人又坐回到沙发上。
厨房的收拾工作还需要一点时间，暮雯渺就把他们在游戏里的经历说给了暮瀚海听，她的语速很快，完全不给人停下思考的时候，所以暮瀚海的表情也十分认真。
暮雯渺最后一句话刚说完，王雪洋就甩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暮瀚海，她扬声打招呼：“暮叔叔，您来啦，吃了没？”
“吃了，”暮瀚海微微点头，视线逐一扫过跟在王雪洋身后的二人，“坐下休息休息吧。”
暮瀚海的威压让佟全和姚夏话都不敢说，乖乖坐在位置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渺渺已经将各位的经历说给我听了，大家真的很棒，比我厉害多了。”
他微微笑着，却没有人敢搭话，除了暮雯渺，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场面话就算了吧，先说正事。”
“好，先说正事。”
话音落下，暮瀚海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到目前为止，正面和那位遇到过的只有渺渺和阮泽是吗？”
“对。”
“那两位可以说说遇到祂的感受吗？”
到了这种需要发言的环节，阮泽竟然还有些紧张，好在是暮雯渺在他之前先开了口，他这才有了些许缓冲的时间。
“一种很神奇的体验，”暮雯渺端起杯子浅抿了一口，“明明祂的身体就在你眼前，但你却感觉他无所不在，要去形容的话，就像是虚无缥缈的空气，你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空气中，所以无处可藏。”
“祂说话的时候，声音似乎直接在脑海深处响起，就算捂住耳朵都能听得到。”
暮雯渺说完，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许久，暮瀚海咳了一声，“祂有具体的长相和性别之分吗？”
“没有……这么说也不对。”
暮雯渺缓缓皱起眉，“有些难以描述，祂好像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祂的面貌，所以在视线停在祂的脸上时，你就会觉得眼前很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阮泽听到暮雯渺也这么说，在心底疯狂点头，她完美地说出了他当时的感受。
“不愿意吗？”
其实暮雯渺有另一种猜测，那就是祂没有具体的相貌，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也可以根本就不像人。不过这种猜测在之后被她自己否定了，因为对方的语言，和他们并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有些勉强，但她的确是这样认为的，祂，那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其实和人类并无区别。
可惜这些都只是暮雯渺自己的想法，她无法说给任何人听，连暮瀚海都不行。
安静的客厅再次响起暮瀚海的声音，他看向阮泽，“可以再说说你的吗？”
他语气温和到阮泽都生不出拒绝的想法，阮泽舔了下唇，忽然觉得嗓子干哑，他端起杯子，“稍等，我喝口水。”
“好的。”
耐心等着阮泽将整杯水一饮而尽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我的感受其实和暮雯渺是差不多的，不过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有容野舟的存在，所以对祂的了解可能要更深一点。”
暮瀚海的目光迅速扫过坐在阮泽旁边的容野舟。
“不过我嘴比较笨，”阮泽话锋一转，把容野舟推出来给自己挡枪，“说估计也说不明白，所以就让容野舟来吧。”
手指在容野舟的腰上戳了戳，后者这才开口。
“了解其实也不多，”抓住了阮泽不安分的手，容野舟气息沉稳，“你们应该也调查过消遣游戏存在的时间，相对应，祂活的时间也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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