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着，忽然低沉的嘶吼一声，直震得洞穴都微微颤抖。
也便是这时，凌昏他们便见洞穴四处忽然沙沙作响，他们定睛看去，竟见四面穴道里不住涌来无数头黑灰小蛇。
见此场景，凌昏忽然如遭雷击。
他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似乎，他手中还抓着一只小手拼命逃跑。
他回头看去，竟是幼年的萧鸢，而在他们身前，便是满地如洪水涌来的黑蛇。
他拉着萧鸢不住逃跑，直奔到山上，却被黑蛇包围。
萧鸢吓得直哭。
他不断安慰道：“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然而，那些黑蛇却似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便在这时，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从天际飞落。
那人看了凌昏和萧鸢一眼，瞬间便已到了他们身后，只见他一抬手，那些黑蛇竟皆焚烧起来。
凌昏惊愕地看着这一切，却见那人回过头，手指点在了他和萧鸢额头，道：“今日之事，你们都不记得。”
待凌昏回过神来，只觉有人摇晃着自己肩膀，道：“凌昏，凌昏你没事吧？”
凌昏回头，见阿璃关切看着自己，便打了一个激灵。
“我，我没事了。”
只是说着，他却觉察到自己满身虚汗。
这时，他抬眼望去，见周围已被灰蛇包围。
他确信，刚刚的回忆是真实发生过的。
也便是当年，他和萧鸢这一段记忆被那面具人封印了，若非此时见到这些白蛇，他的这段记忆只怕永远不会被勾起。
而那个面具人，正是那位在小岛上教他和阿璃武功的人，也是他重生前的授业师父。
凌昏只觉脑袋杂乱，他知此事要先保住性命，便强自收敛心神，取出半截断剑和木龙剑。
这时，只听五爪呼道：“这点喽啰，你就要对付我？”
那赤红蛇咬着牙，道：“你这负心贼，就算杀不得你，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她便朝要那些小蛇发号施令。
凌昏却敏锐抓住了当中重点，不由呼道：“前辈且慢，你说五哥是负心贼？”
赤红蛇冷哼一声，道：“毁我百年修为，不是这杀千刀，还有谁？”
凌昏转过头，朝五爪问道：“五哥，你认识它？”
“没印象，不记得。”
五爪朝那赤红蛇看了一眼。
那赤红蛇凄厉一笑，道：“好一个负心贼，上，今日你们都别想逃出这里。”
眼见着灰蛇蜂拥而来，凌昏左手木龙剑一划，便在四周档出一道木墙。
然后他又朝赤红蛇道：“前辈，我这朋友向来恩怨分明，可否把来龙去脉说来，若是它确实负你，今日我也与你一起让它给你个交代。”
那赤红蛇此时气急，如何听得下，便又嘶吼一声，让那些灰色尽数朝凌昏他们扑去。
凌昏强撑着身躯，再次挥动木龙剑，便在地下升腾起无数枝叶，将一条条灰蛇裹夹住。
他又抬头看向赤红蛇，道：“前辈，若是我朋友做的不是，我们定也让它给你个交代。”
赤红蛇气得咬牙切齿，但它身上有伤，却也无法动弹。
倒得最后，便似泄气的气球般，叹了口气，道：“罢了，说与你们听听，让你们也知道这负心贼到底有多可恨罢。”
它恨恨看了五爪一眼，便续道：“那也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才通灵不久，涉世不深，那一日它便闯入我的领地，问我，它是不是与自己同族。我又如何能知晓，它便天天纠缠着我，问许多我也不知道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何鬼迷心窍，竟是迷上了它，对它知无不言。”
“它也毫不害臊，对我极是亲昵，只是没多久它就跑了，还说不久还会来寻我。”
“只是自那以后，它就没有出现过，我在这苦苦等候，心中积郁，修行不增反减。”
阿璃听到这，不由道：“这果然是渣男呢。”
五爪瞪大眼睛，朝她呼道：“你到底在哪一边的？”
它说着，又朝赤红蛇看去，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印象，怪不得总觉得此地有些熟悉。”
那赤红蛇冷冷一笑，道：“亏你还能说得出口，我们妖灵不似他们人类那般见异思迁，我们爱上一个便只会永远爱着一个，你定是跟着这些人类染上这恶习。”
凌昏连忙摆摆手，道：“前辈可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哼，我历练数百年，见过太多你们这些，说时海誓山盟，转过头便说只是爱过。”
凌昏揉揉鼻子，道：“前辈，要不我把五哥留下供你处置，这是它造的孽。”
五爪转头又狠狠盯着凌昏，道：“亏我还对你如此上心，你转头把我卖了？”
“五哥，它如何哀怨，心中定是对你还有情，不会伤你的。反正你也不想见到我了，我们就此诀别，不是最好？”
听到这话，五爪在凌昏和那赤红蛇来回看了数眼，道：“我乃天地所生之灵，不是蛇类，如何再跟它亲近？若要我在这呆着，好过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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