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说：“那不是因为你这里太火爆了，我只能提早预定了吗？”
两个人的语气熟稔，可见是相识的。
一群人直接去了老板预留下来的包间，季正则点了几个特色菜之后，就直接把菜单交给一群长辈，让他们点单了。
华立明也象征性的点了一个菜。
这家私房菜的味道确实不错，大家吃的很舒心，季正则也和别人把生意上的合作谈妥了。
华立明听不懂，心里有事情，菜的味道再好，也尝不出来，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华立明坐不住了，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从房间里出去的。
好在房间里的洗手间正好被占用了，否则他这个借口真的没用。
华立明站在走廊上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包间内的气氛压得他喘不上气在，这会儿也不能提出要走，别人的身份比他高的，都没说要走，他身为季正则的岳父，提前离席并不好。
想了想，华立明还是决定去洗手间洗把脸，提提精神。
他们所在的包厢是这层楼的最里面，洗手间在外侧，华立明需要走过一整个走廊才能走到洗手间。
这家私房菜馆的格局非常好，非常保护个人的隐私，哪怕坐在大厅里吃饭，都不会被人看见，只要谈话的声音小一些，连说话都不会被听见。
洗手间在一个拐角，华立明走过去这边算是一个死角，洗手间里的人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
他本来就是想多在外面停留一会儿的，洗手间去的可有可无，脚步也就轻了不少，所以，他往洗手间走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里面的人也察觉不出来。
华立明刚刚走到拐角的地方，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就看到柳霏霏从里面走出来了。
他震惊的又重新看了一眼，确定真的是柳霏霏，华立明心中疑惑，他下午和柳霏霏通电话的时候，柳霏霏不是还说晚上在家的吗，她怎么也来了这边，她和谁一起来的，是她的姐妹们吗？
华立明一个侧身，收回自己的脚步，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一直等到柳霏霏走过去之后，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在后面跟着柳霏霏，想看她去了哪里。
也许是巧合，柳霏霏所在的房间距离季正则他们的房间不是很远，从刚才的一撇中，华立明看到柳霏霏的脸色不是很好，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柳霏霏开门关门很快，华立明没看清里面都有什么人，但是可以确定的，里面的人不是柳霏霏的姐妹们，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少了。
华立明沉默的站在原地，脸色稍微有一点不好看。
他知道，柳霏霏有事情瞒着他了。
柳霏霏的交际圈非常的狭窄，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什么贴心的朋友，这么一个交际圈狭窄的人，到底是和谁一起出来吃饭，而且还如此警觉呢？
而且柳霏霏今天打扮的也异常漂亮，是谁让她如此费心思呢？
华立明的脑子里全都是疑问，他也不想回自己的包间里去了，只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着，想看看一会儿，柳霏霏到底是和谁从房间里出来。
柳霏霏还是第一次和王钦明约在其他地方见面，平时他们见面的那家酒店就已经够隐蔽的了，这回的私房菜馆在市中心，柳霏霏心里总不是那么踏实。
刚才在包间里，王钦明已经明确的表示了，这次的事情很难办，任由柳霏霏怎么说都不松口，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华显荣这次欠债的那一方，根本就不是王家的人。
“王总，这件事真的就没有办法吗？”柳霏霏刚才借口出去补妆，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才敢继续和王钦明谈。
王钦明表现出来的为难让她心里发虚，她要是看不出来王钦明有其他要求，她就是真的瞎了。
“王总，要不然对方有什么要求，让他们提出来，我看看自己能不能达到。”柳霏霏试探的说。
王钦明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说：“霏霏，这次的事情不是我不帮你，往常华显荣在赌场里玩，我都让家里的孩子多照顾着一点，这件事我后来去问过了，孩子本来是拦着他，不让他借高利贷的，可是华显荣不听劝，现在竟然以为是我们王家故意设计想要套他的钱，我们家的孩子现在里外不是人，也伤心了啊。”
柳霏霏听的心里直往下沉，暗自把华显荣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事情还得替华显荣平了，她强撑起一个笑容，说：“显荣不懂事，我替他道歉，我知道王总不是那样的人，您看，这件事真的没缓吗？要是让他爷爷知道了，他真的可能挨打，我这个当妈的，总不能看着孩子挨打啊。”
说着说着，柳霏霏的眼圈就红了。
王钦明似乎是不忍心看到柳霏霏难过，他为难的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小额贷款的那家，和王家只是有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我没有权利干涉他们家的事情，你要知道，能做小额贷款的，家里总会有一点势力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惹到这样的势力。
柳霏霏听完了，脸色惨白，双手绞紧，“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王钦明见她这个样子，叹息了一声，说：“我知道一千万是为难你们了，你要是能有一千万，也不至于过成现在这样，要不然这样吧，这笔钱我替你出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别上火了。”
柳霏霏怔住了，似乎没想到王钦明会拿这笔钱，这可不是一千块，这笔钱就算做投资，都能投资一部不大不小的电视剧了。
她有些犹豫的说：“王总，这样不好吧。”
王钦明说：“有什么不好的，你我是什么关系，还需要和我客气吗？”
可是柳霏霏心里不踏实，她想了想，说：“王总，我不能白白让你拿这笔钱，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哪怕是等额交换也行。”
不是她讲究，而是她不敢占王钦明的便宜，她就怕这个便宜没占到，自己先被王钦明给卖了。
柳霏霏的态度坚持，王钦明沉吟了片刻，说：“那要不然这样吧，这一千万就算是我用来买朗轩的股份了，你看能买多少，按照市场价卖给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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