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自他眼中看到了不甘和饱受屈辱后的决绝,不由得笑道:“你有此心也实属正常,雪容姑娘怎么说?”
寒骁道:“她自然是支持我的,从小她就一直支持我的任何决定,我被囚禁也是她冒死救回我,让我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会让她失望的,我一定会成功。”
碎心浅笑一声,道:“如此甚好,雪容姑娘真的很在乎你,其实关于十年前冰螭族的王位更迭,我这儿倒是有些消息,你想听听吗?”
寒骁顿时来了兴致,不由得凑近了几分,眼神更是异常的明亮,他有些急迫的请求道:“你快说,你知道什么?”
碎心悠悠开口道:“其实据我天祈堂得到的消息,十年前,你八岁的时候,当时的冰螭王也就是你的父亲率领冰螭族的军队与雪虬族展开了殊死一战,谁能成为北境霸主皆在这一战之间,当时战况可谓是血流成河,鲜血染红了冰川雪河,北境之中皆是上古遗族,实力强悍,可上古修炼之法早已遗失,再加上创世之初,魔神为祸人间,像冰螭族和雪虬族这样的上古遗族曾遭受重创,唯有在这北境苟延残喘,但生性凶悍的上古遗族又岂会甘心平庸?北境自此纷争不断,稍有不慎便是全族毁灭,其中以冰螭族和雪虬族最为蛮横,嬴女大神不忍生灵涂炭,便以雪莲花和玉冰蝉为两族划分地界,和平了千万年,却因你父亲而重起战乱。”
寒骁红了眼眶:“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的错?他活该落得这个下场是吗?”
碎心摇头道:“我并没有这么说,天祈堂查到的仅限于此,至于你父亲为何要挑起战乱,是为一己私欲还是逼不得已,得要你自己去查了,我只能告诉你,那一场战役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你父亲因此被你叔父钻了空子,被杀夺位,雪虬族自此一蹶不振,两族和好,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可要你这个做儿子的去弄明白。”
寒骁定了定神,良久,道:“我会弄清楚的,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不相信我的父亲会是挑起战乱的罪魁祸首,他一向是最仁爱的君王,胸怀宽广,对我和母亲也很好,我那个好叔父害死了他,我必要为他报仇。”
碎心还想说什么,雪容这时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雪容见碎心几人回来了,关切道:“你们安然回来便好,风公子的师弟还没找到吗?”
风墨雪道:“尚未。”又看向她身后的两人,问道:“这二位是?”
雪容道:“他们是前任冰螭王的旧部,城中也唯有他们二人在了。”
“属下洛骐,属下邹昀,见过殿下。”
寒骁见他们二人,不禁悲从中来,但仍是极力忍耐着眼中的酸涩,让他们起身,只是他们二人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站起来。
洛骐更是俯首道:“这十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等着殿下归来,殿下受苦了。”看得出这些年他们也是憋屈的紧,一个沙场奋战的将军今日却只能忍气吞声,怎能不令人唏嘘,十年了,当初的少年已是满目疮痍,再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
邹昀也是如此,见到心心念念的小王子,十分激动,颤抖着声音道:“我们一直在等着小王子归来,可惜我等人微言轻,力有不殆,只能眼看着小王子受苦,尽管知道那个人不会善待王子,更是听到不少传言,可大家都知道小王子正在受苦又能如何?我们死的死,逃的逃,我们两个还算好的,再也不能回到王宫,如今王子归来,我们终于可以为先王报仇了。”十年隐忍,为的就是这一刻。
寒骁再也抑制不住,心情也是激动万分,雪容知道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于是主动道:“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把风。”然后就和碎心几人一起出去了。
再也不知里面作何交谈,霜叶红唏嘘道:“他们也是太难了,折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主子报仇,迎回小王子。”
雪容道:“这是他们的心愿,无论成败,不留遗憾。”
碎心笑道:“雪容姑娘重情重义,其实你声望颇高,若是要走上更高的位子也不无可能啊。”
雪容却是道:“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不过一个小侍从,岂敢做妄念,只要他平安就好,我倒宁愿自在翱翔。”
碎心勾唇道:“只怕不能如雪容姑娘所愿,你若真是一个普通的小侍从,又怎能认识冰螭族的王子?又怎能得到两族的爱戴?雪容姑娘实在太过谦虚,其实我一早便听闻雪虬王身边有一个最得宠的侍女,无论上哪儿,雪虬王必会带着她,便是姑娘你吧。”
雪容看着她道:“承蒙大王错爱,雪容不过一小女子,谈何受宠?不过略尽绵力,已报大王恩德。”
碎心笑道:“姑娘真会说话,姑娘这盏冰魄灯从不离手,初见时,我便发现了,此乃冰螭族先王后的随身之物,自王后死后便再无人见过,姑娘又是从何得来的呢?”
视线转向手中莹莹发亮的冰魄灯,雪容的手又捏紧了几分,道:“碎心姑娘还真是见多识广,不错,这冰魄灯确实是先王后之物,也是我的家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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