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来了。”
陈彻迅速回过神来，他只是没想到上杉越这么就蹲守在这里。
“哈哈，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多睡一会。”
上杉越大笑，显然他今天心情极好，因为他觉得他快要抱重孙子了。
“今天也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上杉越摆了摆手说道，毕竟这可是事关上杉家传承的大事，要不是真的有事，他今天也不会来打扰陈彻。
陈彻听言连忙坐在上杉越的对面。
“你要前往华国。”
“华国？”陈彻有些惊讶，他想过很多次什么时候回国一趟，但之前不是忙着修行，就是忙着教养绘梨衣，随后就是为了皇帝的事情，去铃之森挑战试炼，根本就没有时间。
不过他没想到会在上杉越这里听到让他回国，上杉越不可能因为考虑到他很久没有回老家了，想让他回去探亲，一定存在其他原因，一个不得不让他回国的原因。
“大长老看到了未来。”
“未来？”陈彻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他问道：“先知？”
“是的。”
陈彻略有思忖，随后他认真的对上杉越说：“其实就算爷爷你不来，我也去。”
“因为我最近也时常梦到一些不曾见过的景象。”
“梦兆？”上杉越皱眉，之所以不说是言灵·先知，是因为言灵·先知的表现是看见，通过视野看见未来，这个未来只存在于视觉，而不存在于梦中。
但除去言灵·先知，还存在一个记载于《古兰经》中的言灵·梦兆。
这是唯一一个能从梦中看见未来的言灵，此前从未在蛇岐八家中出现过，上杉越没想到陈彻会拥有这个言灵。
“你梦到了什么？”
“雨，风暴，分崩离析的大地。”
“灭世言灵。”上杉越沉声说道：“唯一能发动灭世言灵的只有占据四极的君主们。”
“你……”
上杉越下意识的想要让陈彻就在曰本，但他想起大长老的话语，于是便将话咽了回去。
上杉越轻呼一口气，随后缓缓地对陈彻说：“你要小心。”
“不过不要担心，我们在华国也是有人的。”
“有人？”
“怎么说呢，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曾经有几位皇帝逃离过曰本吗？”
陈彻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曾经有几位皇帝无法接受未来献祭给白皇帝的未来，于是逃离了曰本诸岛这个祭坛。
但不想皇是被诅咒的血脉，一个个最终都晚年不详，陷入浑浑噩噩之中，都回到了曰本。
有了这几位皇帝的前车之鉴，后面的皇帝也就躺平了，没有试图逃离过曰本诸岛。
“那几位皇帝中，恒宁帝·橘明空在华国留下了血脉，这一脉就是华国的柳家，我以前还以本家大家长的身份去过柳家，他们目前定居在苏州，昨天的师傅柳润生就是上代柳家家主的儿子，不过跟我那个厌世棋圣的老爹一样，只喜欢干厨师。”
上杉越颇为怀念的说道，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哈哈，我与柳润生那个小鬼说了说，毕竟我想你在华国虽然人不生地也熟，但总归是需要个照应的，别看他是个厨子，但他可是从BJ大学毕业的。”
“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去见见柳师傅。”
“嗯。”上杉越点头，“你既然心中有数，那么就一切都自己决定吧。”
上杉越起身离开，他伸手示意陈彻不必送，但陈彻还是将上杉越送到了门口。
“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上杉越忽然回头说：“但还有一个我依旧保留着，那就是我的命。”
陈彻沉默，他望着上杉越，许久许久，他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上杉越欣慰的笑了笑，他将陈彻的手放在手心，看了看，摸了摸，之后便离开了。
陈彻注视着上杉越的背影，直到那个背影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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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出生，所有的人都拥有自我的意志，但归根究底，人类都是残忍的生物，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都是如此。
“我不希望心怀希望的活下去。”
“为什么？希望不好吗？”
“并非希望不好，而是心怀希望，但并没有生活在希望中才不好。”
“为什么？”
“因为这意味着必须心怀希望才能继续存活下去，否则，人类可能连其存在都无法维持，希望并不是带来下一秒的奇迹。而是让人让人在残酷的坏境中，忍受着绝望的所谓曙光。”
“所以，不要心怀希望，要生活在希望，希望不应该活在心中，而是活在你的周围。”
“我明白了，只要哥哥在，那么我就是生活在希望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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