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人请到一旁，送了水安抚情绪，还不停的听到老人对那名姓毛的死者的诅咒。
“婆婆，你跟死者有什么仇啊？”
潘伟明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等老婆婆情绪稳定了些才开始问。
“什么仇？深仇大恨！他这个骗子！混蛋！变态！他害了我孙女啊……我孙女哇……呜呜呜……”
老人说着竟然呜咽的哭了起来，似乎是有很大的委屈，连带着她身边的那个年轻女人也低低的啜泣。
“婆婆您先别伤心，这……”
潘伟明一看这个情况，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好，目光看了眼在场的唯一女性凌玥荞，眼神似乎在说让凌玥荞去劝一劝。
“婆婆，你刚才说的神羊，是什么？”
凌玥荞的话一出口，潘伟明差点吐血，这是在劝人别伤心吗？
这明明是让对方更伤心吧？
潘伟明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
“呜呜呜……神羊？”
正伤心的老婆婆听到凌玥荞问，倒是意外的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抓住了凌玥荞的手臂。
“你让我看看那个杀千刀是怎么死的，我就告诉你！”
“好。”
潘伟明根本来不及阻止凌玥荞，那边已经是好字答应出了口，弄得潘伟明不得不开了先例让老人进去现场。
白布盖着的地方沁出血色，凌玥荞猜得到下面是何等的恐怖惨烈，却依然冷着脸等待白布揭开的时候。
老婆婆已经止住了哭声，她身边的年轻女人扶着她却不敢看，垂着头小声啜泣着。
罗锋负责掀开了白布，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凌玥荞皱了眉反胃的感觉更甚，眼前的一幕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让人想到了炼狱。
年轻的女人大着胆子看了眼，马上吓得浑身发颤，捂着嘴逃也似得奔向旁边，随后是强烈的呕吐声。
“好……好啊。终于死了，神羊没有骗我这个老婆子，万能公正的神羊显灵啊……呜呜呜……显灵了啊！”
老婆婆没有被吓到，反而看到这一幕显得很激动，又哭又笑的看上去有些疯癫。
喊完显灵之后，竟然朝着东方匍匐着跪了下去，连着磕了几个头。
这一幕看在凌玥荞的眼里很不寻常，连潘伟明和罗锋都有些严肃，这个老人来的很突兀，似乎很明白死者会遭受什么样的死法。
老人嘴里不停的提到了神羊，这一点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察觉到了这个神羊可能和害人的凶兽有关联。
等到老婆婆终于哭够了，潘伟明直接把人请到了局里做调查，经过一番发泄后老婆婆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下来，整个人虽然说看着很疲惫，但是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老婆婆答应了凌玥荞告诉她神羊的事情，可却不愿意让罗锋或者潘伟明旁听，只愿意告诉凌玥荞一个人。
潘伟明没办法，把问询室留给了凌玥荞和老婆婆两个人。
“小姑娘你帮我，你真的想知道神羊吗？”
老婆婆看着坐在身边的凌玥荞，眼神里带着审视的意味，见到凌玥荞点头又接着说：“那我说的你会信吗？”
“婆婆，我相信您。”
朝老婆婆点了头，凌玥荞面上严肃又认真。
“我也不管你信不信，但是那个人渣死了，就证明神羊是真的。它除恶扬善，帮助我们这些受害者，替我报了仇啊！”
“婆婆，您说的那个神羊，您见过吗？”
拧着眉头凌玥荞觉得老婆婆口中说的，一定跟连环的杀人案有关系，心中难免激动。
“见过一面，是我替孙女去庙里祈福时见到的。当时我很伤心，有人告诉我说如果找神羊许愿，它就会显灵的，就在那座山上有个神羊庙。庙里的那神羊长得威严高大，额头上有个独角，浑身漆黑的毛发，四肢布满了麒麟皮，嘴巴大张着！长得像是牛一般的大小，尤其是它那双像牛一样的眼睛，能看穿人心的！它能够知道你心中所想，还知道你心里的冤屈，那就是神明显灵啊！它知道我宝贝孙女的事，就是被那个杀千刀的害得，让他死一万次都不够！就应该让他跟那个贱女人一样，他们都该被千刀万剐！”
老婆婆说起来又有些激动，从这些话中凌玥荞猜到了，这个婆婆的孙女是之前被叫刘蕊的女人和姓毛的男人诱拐猥亵的受害者。
从这些简单的描述中，凌玥荞觉得有些熟悉，总觉得这个所谓的神羊，她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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