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然本来就阴霾的心情更加差劲了，眉头拧成了川字，眼眸中都像着了火一样。
那个女人还真是让人火大。
“叩叩。”
敲门声传来，莫旭然回过神来便听到管家的声音，“少爷，晚饭准备好了。”
莫旭然本来想出声说滚，脑中忽然划过那张清丽的脸，眉梢扬了扬，站起身走出书房。
管家刘叔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莫旭然直接来到厨房，冷冷的视线扫过餐桌，晚餐很丰富，西餐中餐都有。
不过，他记得余染莫做的是鱼，为什么餐桌上没有？
刘叔见莫旭然站着没动，犹豫一下说道：“少爷，可是有什么不妥的？还是想吃些什么？”
莫旭然没有答话，反而是转身出去了，留下管家不明所以。
佣人上前询问，“这是不吃了吗，要撤走吗？”
刘叔摆摆手，“等等吧。”
位于一楼有处面朝后院的阳台，余染莫便喜欢在这里吃饭，既离的餐厅远看不到莫旭然，她也能欣赏下风景。
莫家别墅风景宜人，尤其花园里全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唯独没有鲜花。
余染莫倒是问过管家，听说是莫旭然不喜欢那咤紫嫣红的东西就没有种。她无语的撇撇嘴，果然那男人骨子里就冷。
实木圆桌上是她做的糖醋鱼，还有两样是厨子做的，莫家厨子都是星级出身，菜色一绝，她想了想还是不把鱼给莫旭然了，省的听他嘲讽。
余染莫又想到在那种地方的母亲，许巍然有没有救出母亲，这样沉重的心思连吃饭都索然无味，黑白分明的眼睛空洞的望着某处出神。
夜风徐徐带着春末微寒，拂过余染莫脸颊发丝，头顶一站琉璃灯将她小脸衬托的愈发明艳动人，眉眼中那一抹哀愁让人心生怜惜。
莫旭然便看到这样的余染莫，那抹哀愁也深深映入他的眼里。
这女人时常会露出这种哀伤入骨的神情，委屈又愤懑，每每让他看到都会心头无名火起。
明明是她包庇了杀人凶手，是她让惠惠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可她却摆出这种被人欺负得很惨很委屈的表情，这让他想要凌虐她的欲望就更疯长。
可不知为什么，现在看到她那茫然没有焦点的目光，却让他硬生生将一腔怒火按了下去。
余染莫想的出神，手中筷子没动，也没发觉有人在注视着她。
风轻轻缱绻在他们周身，拂过莫旭然额前的发丝，宛若星辰的眼瞳带着种自己都不清楚的复杂望着她。
余染莫怕冷，就算以前畏寒也没有如今这样怕，她想回屋了，刚放下筷子猛地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去，然后就怔住了。
莫旭然怎么在这？
四目相对竟是无言，余染莫尴尬的移开视线，想要说什么但实在找不到话题，又怕自己一开口就被怼。
莫旭然看了看桌上的菜，那条糖醋鱼依旧完完整整的躺在盘子里，他冷哼一声，“是菜做的难吃，自己都不想吃了吧。”
余染莫拧起眉头，“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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