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价值，别人若是想杀你，你以为真的需要理由？”
“那你也不能惹这么多的事情。”
“有时候惹上一些事情，也不见得是坏事。”
“还有理了你？”
颜如玉气的想扭他的耳朵，扭上去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发愣。
颜如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的把他的耳朵拉长，“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姐，以后就给我少惹点事情。不说其它，打断腿这事，委实有些狠了。”
周谨言只好道：“那行，就听姐姐的。”
“这才乖。”
颜如玉重新坐下，有些愁眉苦脸道：“现在你要担心的反倒不是其它事情，而是陛下知道你在凤阳阁夜宿，会发什么样的火。”
周谨言默然，他其实也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咚咚，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人转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人影。
正奇怪，便听李孟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君，我能进来吗？”
颜如玉忙正襟危坐，随即又觉得不妥，起身站了起来。
“你进来吧。”
李孟姜娉婷而来，看其样子，似乎又化了点妆容。
“颜如玉，见过公主殿下。”
颜如玉虽然是周谨言的姐姐，但那也不过是两人之间，她和李孟姜可不怎么熟悉。
“颜姐姐，快别这么客气。”
李孟姜脸上堆着笑意，“你是我夫君的姐姐，便也是我的姐姐，以后颜姐姐就唤我我妹妹吧。”
“这我哪敢......”
颜如玉微微有些不自然，“我和谨言，其实也就随便叫叫，公主你别......”
李孟姜环抱住颜如玉的胳膊，轻笑道：“姐姐快莫要客气，我听说姐姐是长安有名的大才女，今日不认我这个妹妹，便是看不起我，姐姐你看不起我吗？”
“怎么会，”颜如玉想了想，从挂在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玉簪，“匆匆而来，也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就只有这个，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我很喜欢。”
李孟姜接过，眉开眼笑道：“还从未有人送过我东西，姐姐送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言罢她又道：“颜姐姐，你等等我，我也送你一样东西。”
不等颜如玉说话，李孟姜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这？”
颜如玉怔道：“这便是临川公主吗？”
“是她。”
“那，那看她对你挺好。”
周谨言笑道：“确实很好，可以说，临川属于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颜如玉半晌无语，低着头把丨玩手里的荷包。
“其实我挺对不住她的。”周谨言缓缓起身，踱步走到颜如玉一侧，“她的身份让我有些没有办法处置。”
颜如玉轻声道：“顺着自己的心来吧，你这么有自信，到时候要是能弄个双肩驸马，倒也是一桩喜事。”
双肩驸马？
周谨言怔道：“娶两个公主？”
“两个就两个，有什么不成？”颜如玉眼角带着一丝笑意。
周谨言道：“不说谁大谁小，就说她们互为姐妹，同为公主，怎么可能都嫁给我？”
“呦，”颜如玉笑了，“这么说她们若是愿意，你就愿意？”
周谨言干笑一声，“颜姐姐可能不知道我的为难，在我和长乐名义上成婚之前，喜欢的临川的一直是道务，我之前也以为两人早晚是一对，甚至以为早就定了终身。”
颜如玉美眸圆睁，“你弟丨弟喜欢.......公主？”
“早就喜欢了。”
周谨言脑中很多的记忆，都是自己的二弟像个跟屁虫一样，追求着临川。
这种记忆就好像是一根很长的鱼刺，让人浑身难受。
“那，那还真够乱的。”
颜如玉没想到遇到这种，只有在民间传说中才能遇到的事情。
“乱？那倒不乱。”周谨言解释道：“临川和道务没有其它关系。”
颜如玉道：“你打算怎么对待她？”
“这事我摸不着头脑，”周谨言道：“颜姐姐见多识广，不如帮我揣摩个办法。”
颜如玉端起有些凉下来的茶喝了一口，微笑道：“我也不太懂，只是姐姐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陛下要你休了临川，再把临川嫁给道务，你可愿意？”
周谨言顿是沉默下来，半晌无语。
厅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颜如玉也没有多说，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水。
好在这时李孟姜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木匣子。
“颜姐姐，这个送给你，”李孟姜笑道：“当是小妹送给姐姐的见面礼。”
颜如玉推辞了两下，把木匣子收了下来。
和李孟姜说了几句话，颜如玉轻声道：“我这次过来，是代诗社来邀请二位弟妹，出去游玩。”
李孟姜奇道：“上次不是才游玩过吗？”
她把目光看向周谨言，发现周谨言沉着脸，一言不发。
“过段时间会下雪，”颜如玉轻声道：“每年的第一场雪，我们诗社都会组丨织一场踏雪寻梅活动，到时候会很热闹，妹妹要不要过来？”
“这？”李孟姜小心翼翼的看向周谨言，“夫君若是想去的话，我就去，他不去的话，我身为妇道丨人家，也不就不去了。”
“那好，”颜如玉抱着木匣子起身，“谨言那边我就替他应了。等过段时间我会派人送来请帖。二位到时候别说没有时间。”
“怎么会。”
李孟姜心里惊奇不定，没想到颜如玉和夫君的关系这么亲丨密。
“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颜如玉施了一礼，转身刚要走，便听周谨言道：“颜姐姐等等，我送送你。”
李孟姜犹豫了下，没有跟上。她知道两人应该有话要说。
周府门外，颜如玉笑着道：“怎么样，想的如何？”
周谨言叹道：“姐姐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颜如玉把额前的碎发挪到耳朵后面，“哦，那是怎么想的？”
“这事暂时没有办法说，再等等，以后我会和姐姐详细诉说，说不定一些想法，还得和颜姐姐探讨。”
颜如玉轻笑道：“我可没有什么办法教你，我只有那一句话，凡事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但求问心无愧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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