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猛然一惊，手往伤口上一按。
“嘶～”
“蜜雪儿，昨晚是你弄我进来的吗？”
蜜雪儿心不在焉道:“嗯。我看你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睡着了。”
她没有说的是，她过去的时候，看见几只蝙蝠歇在万年周围。
她一靠近万年，它们就会攻击她。
最后似乎是确认她没有伤害万年的意图之后，才飞走了。
不过，她早上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上倒挂了一只蝙蝠。
就像是它监督了她们一夜一样。
芭芭拉口无遮拦:“你昨晚是偷屎去的吗？那么臭？”
瓦莉塔:“似乎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情。”
蜜雪儿:“你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有些发黑发红。你现在在发高烧。”
万年拉起蜜雪儿的手放在额头上，“我没有发烧，不信你摸摸看。”
“蜜雪儿，怎么你的手这么凉？”
瓦莉塔:“不是她手凉，是你的确发烧了。”
万年端着蜜雪儿的脸，借着蜜雪儿的眼睛看了看，“嗯，脸好像的确有点红。”
蜜雪儿皱了皱眉:“牛死了。”
瓦莉塔:“伤口也是发黑的。”
蜜雪儿抱抱万年，一直不说话。
万年拍拍她的后背:“别怕，别怕，我不会死掉的。”
瓦莉塔也不再追问。走过来，三个人聚在一起。
芭芭拉看着三个人，暗骂了一句虚伪。
早上，蜜雪儿端菜过来的时候。
他们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
但万年只喝了几碗稀饭。
“是今天的菜不好吃吗？”
雪儿总是很关心她的想法。
万年摇摇头，“那个就是有点吃腻了。”
万年发着烧把背包里面所有东西都翻出来了，还是没有发现有退烧的药。
一直烧下去，万一变成一个傻子怎么办？
蜜雪儿两人为此忧心忡忡。
芭芭拉却巴不得万年早点死吧。
这样，她就可以跑出去，摆脱这群杀人犯。
蜜雪儿出去了，一直到下午都没回来。
万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瓦莉塔:“她去哪了？”
瓦莉塔:“我答应了，她不能告诉你。”
万年看向芭芭拉，“你来说。”
芭芭拉:“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万年:“不说，弄死你。”
芭芭拉:“我说我说。她出去给你找退烧药去了。”
万年翻身而起，拿起匕首，把斧头别在后腰后面:“这么久，情况不太妙。”
“她可能出事了。”
“瓦莉塔！请你告——诉我！”
瓦莉塔左右为难。
万年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夺门而出。
瓦莉塔算不上是一个好伙伴。
至少，现在她是这么认为的。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寻找。
热烈的阳光，燥热的喧嚣，让万年更加不舒服。
“吱吱吱！”
有几只蝙蝠朝万年飞得过来。
万年立刻护住脸，挥手赶退它们。
然而，这些蝙蝠实在让人讨厌的紧。
万年赶了好几次，无论她跑到哪里，它们都能找到她。
真是让人窝火。
不过过年发现了奇怪的一个地方。
她的手上并没有伤，那些蝙蝠没有像昨晚一样袭击她。
难道……
万年跟着蝙蝠一走，果然它们就不再围着她。
它们似乎在给她引路。
可它们又能带她去什么地方？
天堂还是地狱？
万年跟着后面不停地跑动，或许她能够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它们并不是那么邪恶，仅仅是相貌丑陋了一些。
万年把匕首背在手心，准备一有不对立马袭击。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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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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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的脑袋里立刻浮现了一副动态的地图。
她和许多个红点。
显然这只表示了她与危险的距离。
并没有蜜雪儿的坐标定位。
她和那些红点越来越近。
然而那些蝙蝠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主动送人头？
万年停下来时，她气喘吁吁，心口的伤口崩裂，血液浸透了纱布，脸色开始发白，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周围的行人即使见怪不怪也纷纷避远。
那些蝙蝠果然也停下来，不停地震动翼，似乎在催促着她。
万年一咬牙跟着上去。
她都要看看它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风里面传来的血腥味、哭泣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万年几乎是发了疯地朝红点冲了过去，在街道转角处猛然刹车。
蝙蝠一哄而散。
那是一群男人正在行着不轨之事。
本来就跟她没有多大关系，毕竟她连自身都难保，还为别人申张什么正义？
拜托她可不是个好人，善人，她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周围的人也是司空见惯寻常事，躲得远点免得污染了耳朵和眼睛。
男人的脚下露出了一只女人的手，很平凡却受尽屈辱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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