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到了没有！今天谁赢了？”汪曼妮朝场外看戏的人喊道。
那些同学的脸色都很臭，他们输钱了，很不开心，虽然不开心，可还是得承认，汪曼妮赢了，赢得很漂亮，她们两个人，把婊子帮十三个人打得服气。这几乎是一件可以供清河中学茶余饭后议论一整个月的大事件。
大家都三三两两地散了去，汪曼妮走到韩火火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是得意，眉尾是高挑，“赢了。”
“我看到了。”韩火火淡淡地收起铁棍。
婊子帮众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而场外穿着小裙子的何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汪曼妮再想找她的时候已经找不见人，“何洛这个臭婊子，在被我给我下损招，明天回学校了我他妈要叫她好看。”
婊子帮的众人见汪曼妮和韩火火没有要继续打的意思了，她们忙上前去扶马小雨，“小雨姐，你没事吧。”“小雨姐——”
马小雨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狠狠地甩开她们的手，“滚，你们这些废物，十二个人都打不过一个！”她捡起地上那件红色的脏兮兮的外套，披头散发地忽然指着汪曼妮和韩火火叫，“你们谁今天给我杀了她们，我给她十万块钱！”她脸上怨毒和屈辱的表情表现得淋漓尽致，之前很多时候，那些被她欺负的人也是她现在这副表情。
婊子帮众人都愣在了原地，“小雨姐，杀人犯法啊。”
“谁他妈在乎啊，杀了她啊，给我上啊，杀了她我给十万块钱！”马小雨跺脚，“旁边就是湖，杀了扔湖里，你不说我不说，谁他妈知道。”
“疯了。”韩火火摇了摇头，她看着马小雨，“挑事的人是你，输不起的人也是你。”
“谁他妈输不起了！”
“说你，你输不起。”汪曼妮厌恶地看了一眼马小雨，“不仅输不起，还贱得很，这么久了还跟彭湃纠缠不清，同时还跟校外那么多男的纠缠不清，成天这里认哥哥，那里认哥哥，清河谁不知道你马小雨是公交车，给两块钱就能上。烂婊子。”
“啊！”马小雨忽然朝汪曼妮扑了过来，但被婊子帮拉住了，“汪曼妮，你说话要注意点！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公交车，谁是婊子！”
“都成立了婊子帮了你还不是婊子吗，清河谁都这样说这事情还他妈能假到哪里去。”汪曼妮嗤笑，“还有，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这是跟清河大姐大说话的语气吗。”
“行了，竟然完事了，我得走了。”韩火火制止了面前这两个死对头女生的嘴仗。
“去哪儿啊。”汪曼妮想起了韩火火下午得去肯德基，“啊，我想起来了，那我们走吧，我也不想跟这婊子瞎耗着。”说着捡起地上的铁棍跟韩火火一起朝停车场走去，留下婊子帮十三个人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她们的背影。
也就三分钟，她们走到了停车场，但汪曼妮的司机并不在车里，大约是去哪里买烟了，汪曼妮把铁棍随手扔到车后面的地上，“嘿，今天谢谢你了。”
韩火火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诧异，她将铁棍递给汪曼妮，“你也会说谢谢？”
汪曼妮接过铁棍，也扔到了地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今天没有带那么多钱，明天取了钱再给你。”
“嗯。”韩火火淡淡地回答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书包搭在肩上，“我走了。”
汪曼妮叫住了韩火火，“喂，你现在就去肯德基？”
“不然呢。”
“我也去，我也想吃肯德基了。”汪曼妮朝韩火火跑了过来。
“随便你。”
“欸，我说，咱们新来的那个数学老师挺帅的，对你这么照顾，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韩火火愣了一愣，她瞥了一眼汪曼妮，“你话怎么这么多。”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他也就二十二岁，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喜欢上一个小女生有什么大不了的。”汪曼妮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对于男女之情这些事情，她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自认已经看透了。
“你再说话，就别去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反正你自己留个心眼吧，别被人玩弄了，现在好多那种恶心的事儿，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你烦不烦！”韩火火瞪了一眼汪曼妮。
汪曼妮挑挑眉，她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并没有因为韩火火凶她而发飙，反而笑嘻嘻的样子。
“哟嚯，这不是我那好妹妹吗。”
刚出清河公园停车场，就撞上了一拨人，十几个男生，穿着这个时节最流行的黑外套，黑色小脚裤，一脸痞气。为首的是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男生，刚刚说话的人就是他，他留着短短的寸头，五官端正，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自认很帅地把手插在裤兜里，其实怎么看怎么猥琐。
“谁啊。”汪曼妮皱着眉头看去，她不认识这帮人。
旁边一个长头发男生笑了，“哎哟哟你到底是不是清河的学生啊，连我们清河的老大韩生都不认识。”
汪曼妮，“我非要认识吗。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清河的？”
长头发，“你们不是在这儿约架吗，我们韩生哥是过来帮忙的。”
“帮谁？帮马小雨那个臭婊子吗，她什么时候又认了这么多哥哥？”汪曼妮嗤笑，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韩火火的不对劲。韩火火低着头一声不吭，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浑身僵硬，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们不是来帮那什么马小雨的，我们是来帮拿什么汪曼妮的。”那个长头发男生说，“你就是汪曼妮吧，怎么，就打完了？输了还是赢了？”
“当然是赢了，我汪曼妮可不会输。”汪曼妮挑眉，“不过我可不认识你们，来帮我做什么？”
“谁说是冲你来的，我们是冲韩生哥的妹妹来的。”
汪曼妮终于转头看向韩火火，她终于冲“韩”姓上面找到了些许关联，她问韩火火，“喂，韩火火，这是你哥哥？”她指着韩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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