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怡没看过芭蕾舞剧，自然也没听过张燕这个名字，“张燕是谁？”
优颜店铺的店员们也好奇地张望这群客人。这些女店员都穿着棉麻材质的藕粉色竖条纹旗袍，显得气质婉约古典。优颜员工制服随着一年四季而变化，而且都是凌静怡亲自掏钱。
戴眼镜的客人从黑色皮包里拿出报纸，当场摊开，指着新闻头条上的芭蕾舞女演员专访说道，“就是那个在M国获奖的白天鹅。张燕同志为首的芭蕾舞团特别争气，打败各国的芭蕾舞团，荣获冠军，为国争光！”
凌静怡望着报纸上的图片，是一名身姿苗条的女郎脚尖起舞，舞姿轻盈，极致的优雅与震撼，仿佛飘飘欲仙的天鹅，气质高贵而清冷，羽毛般的裙摆夺目耀眼。白天鹅背后的五星红旗升起，闪闪发光。
凌静怡飞速扫读，才知道张燕在采访中多次夸赞优颜美白溶液，极力赞赏这个产品功效明显，味道好喝，且服用后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不适，强烈推荐大家也去购买。
凌静怡立刻让麻花辫店员和马尾辫店员拿出大批量的主线美白溶液，趁热打铁推荐，“同志，您非常有眼光，张燕买的就是我们的主线美白溶液，价格虽然有点贵，但绝对让您心服口服，买了还想再回购。”
这群外地客人非常豪爽，张口就想要一百盒，“同志，我们这次来G市就是冲着优颜产品来的。如果你们老板也把优颜产品铺到我们那就好了，保管生意红火。”
凌静怡歉意地笑了笑，“我就是老板。抱歉，店铺销量有限，目前每人限购五盒，没办法销售这么大额的订单，您可以再逛逛其他优颜店铺，多买些别的，我们优颜公司还有香水、零食、果汁、小家电等。”
外地客人们诧异，“你是老板啊？这么年轻就是老板，很厉害！”
他们中有个面生的男人笑道：“宁愿睡地板，也要当老板！凌老板，有机会一起合作啊。”
凌静怡笑了笑，“嗯，有合适机会的话可以联系我。”
外地客人们买下产品后，多少有些遗憾，“老板，你看再提高一下产量吧，我们不远万里来，结果只能买这么点儿东西。”
凌静怡好脾气地安抚，送了一些优颜桂花糖小礼物。她拿出纸和笔，“你们哪里人啊？我记录一下，统计一下，看看哪个地方的客人多，我们优颜产品就率先铺货。”
他们便像报菜名一样报上自己家乡，都希望优颜产品在自己家乡上架。
凌静怡发现这些客人好奇怪呀，居然都不报省份，而是只报城市名字，甚至有的只报县城名字，还有的只报小镇名字以及街道名字。
下一名是熟客韦先生，他建议道：“凌老板，你看要不要多买一些店面，拓宽场地空间。要不然客人太多了，购物体验感也不好。最近南湖街很多商铺都在转让，你可以关注一下。”
暴增的客流量让原本拥挤的人群更加喧嚣，客人们像沙丁鱼罐头一般挤在一起，混合着夏日的汗水与热气，令韦先生苦不堪言。
凌静怡眼眸闪动，“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她也听说了这件事。南湖街上的许多店铺，都是在她去Y国期间开的仿制同款店。随着优颜店铺生意火爆，仿制店生意转向衰败，只好纷纷转让。
————
翌日，楚然带着她的新婚丈夫拜访。
楚然夫妇一进门，家里的小狗便摇晃着肥嘟嘟的尾巴，哒哒哒地前去迎接。肥成一团的大橘猫，懒散地起身，仰起脑袋看了一眼，又懒洋洋地趴在地板上。
楚然热切地问：“你家的三个崽崽呢？”
凌静怡拿着水蜜桃汁给楚然夫妇饮用，“年年崽崽去师父家学围棋了，糕糕崽崽在少年宫学琵琶，糯糯崽崽在少年宫学国画。”
楚然叹了口气，“好吧。还以为能看到你家的小团子们。”
正值饭点，楚然催促着丈夫也去厨房，帮柳守义打下手。她的丈夫一米七五，身材尚可，穿着条纹上衣、百慕大短裤和罗马凉鞋，看上去挺有型，闻言便顺从地去厨房帮忙了。
得知35岁的大学舍友楚然，突然与相识十几载的好友闪婚闪孕，凌静怡诧异得瓜子都掉了，“怎么突然好友变夫妻了？”
楚然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耳垂，这是她羞赧时的下意识动作，垂眼笑了笑，“原本我俩只是朋友，没成想处着处着，突然就看对眼了，缘分还挺玄妙。”
看着曾经担心大龄嫁不出去的舍友，如今温和娴静的模样，凌静怡感慨：“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有时看到街上戴红领巾的小学生，我都恍惚一瞬，大学时光仿佛还在昨日，却不知不觉过了好多年。”
楚然眉眼弯弯，认真剥石榴，生涩地剔除皮，将石榴籽放在碗里。她好久没有自己剥石榴了，新婚丈夫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为何那时的她都没有注意到呢？
楚然笑，低声说道，“是啊，还挺后悔，应该大学就收了那厮，感受一下年轻力壮的肉体。”
凌静怡：“......”
她被好奇宝宝楚然逮着追问，“你家那个床上行不行啊？尺寸大不大？一周来几次？温不温柔，痛不痛？”
这就是已婚妇女的话题嘛？生猛得让她耳朵红热。她不太习惯对外讲这些比较私密的事，含糊地带过，转头提起新话题，“我最近在想要不要买下半条南湖街。”
一提到生意，舍友楚然就来劲了，她目前是市场营销专业的专任讲师，对生意一事很感兴趣，“可以买啊，你家产品挺出名的。我在B市那会儿，居然市中心都上架了优颜产品，以为眼瞎了。”
“嗯，是有个B市经销商来订货。”
楚然出主意，“不过你别以你名义去买，免得那些店主借机涨价，宰你一顿。”
晚上时，她和柳守义提了这事。
柳守义觉得可行，“目前优颜美容院是销量巨头，仅蜗居在南湖街06号店面里。如果你再买下南湖街店面，拓宽做优颜美容院，应该能缓解客流爆满的副作用。”
随即，青年凑上来，抓着她的手向下，“嗯，今天你是不是和同学聊我的尺寸了？”
凌静怡脸颊爆红，熟得能冒烟，“哪有，别污蔑我，我没说。”
“没说就好，让你再感受感受它，不要和别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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