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运动会结束之后，何欣欣看到楚鱼都是绕着走的。
楚鱼虽然奇怪，但也乐得轻松。
莫晴在运动会结束之后的几天就回来了，楚鱼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笑着说“没事”。
但楚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感觉以前那不顾形象站在椅子上大喊“就凭我是班长”的莫晴正在逐渐消失。
她很难再看到莫晴脸上露出笑容，即使是笑，她也觉得她的笑容非常的苦涩。
“林黎，莫晴到底怎么了？”
出于关心，楚鱼还是忍不住去二班找了林黎。
林黎的样子也变了，那个时不时会对女生放电的大男孩眼底埋藏着一股莫名的忧伤。
“她没跟你说怎么了吗？”林黎问。
“没有。”楚鱼摇头，心里越想越慌，总觉得有一天，莫晴好像会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你上次为什么不把莫晴在哪个医院告诉我？不然我就可以去看她了。”
楚鱼埋怨得看着林黎，难道作为朋友，她没资格知道莫晴的情况吗？
林黎笑了，笑得跟莫晴一样，那么的苦涩，勉强。
“楚鱼，有些事情不知道，你会过得开心点。这是莫晴所希望的，所以我无权告诉你。”
林黎回到了教室，楚鱼一边低头想着问题，一边走向教室。
“咚——”
一阵闷声，楚鱼撞在了硬硬的东西上面。
她捂着头，吃痛得抬头看。
“小猫猫，你站在教室前门干什么？”
以往陈昴都是从教室后门进出的，因为离他位置近。所以看到陈昴站在前面，楚鱼非常奇怪。
“看你。”陈昴依旧挡在门口，没打算让开。
楚鱼仰头看着他，心想着，小猫猫是不是又长高了？
这时，上课铃响了，陈昴终于让开，回到了座位上。
楚鱼莫名得揉了揉脑袋，奇怪得坐回到了位置上。
……
学习的时光总是既长又短暂的。
明明在当时觉得痛苦万分，但一回头才发现，那些曾让人开心的，难过的，或者是崩溃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初三的日子不再像初一那么轻松，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教室里很少再有人嬉戏打闹，更多的，是水笔在试卷上发出的“刷刷刷”的声音。
“哎！我怎么感觉还没到高中，就在初中体验了把高考的感觉？”
莫晴无聊得托着腮，目光呆滞得看着黑板上的日历牌。
明明才初三上半学期，学校就给每个班发了日历牌，督促学生抓紧学习。
写完一张试卷后，楚鱼放下笔不停搓着手，
“你是优等生，当然觉得简单了。像我们这种在下游徘徊的，要击败的敌人可是比你们多很多。”
到了初三，她们习惯性将其他考生称呼为“敌人”。
“可是我们要挑战的敌人等级却不一样。如果你面对的敌人是兵，那我面对的就是士和将的级别。”
话虽这么说，但莫晴依旧没有复习的欲望。
“可是将是会被兵干掉的。”楚鱼相信逆袭。
当然，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概率可以说微乎其微。
“嗯。”
如果是别人，莫晴可能还觉得不太可能，但如果是楚鱼，她觉得逆袭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不是她有多相信楚鱼的潜质，而是因为楚鱼有陈昴。
学神级别的存在。
从初一到现在，陈昴已经多次代表学校参加了各种竞赛，比如奥数，物理竞赛，科技比赛，化学实验等等，又比如绘画大赛。
好像只要他出场，没有什么奖项是拿不到的。
正因为获得的荣誉太多，陈昴被直接保送到了A市最好的高中——盛唐高中。
而且，这还是多个福利里最差的福利。
“你有陈昴这种超越将的存在，我相信你就是那个可以干将的兵。”
“你说陈昴吗？他一到冬天就会进入冬眠状态，我还是靠我自己吧。说不定还能成为干将莫邪。”
A市的冬天非常冷，学校的冬季校服根本抵御不了那种刺骨的寒风。
楚鱼坐在窗口的位置，每次上课，老师都会要求把窗户打开，这呼啸的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楚鱼转头看了眼趴在座位睡觉的陈昴，羡慕极了。
莫晴也跟着转头看向陈昴的位置，奇怪得问道：“不过他都保送了，为什么还要来学校？”
楚鱼忍不住嘴角抽搐，“他说他要享受在初中教室睡觉的最后一点时光。”
莫晴：“……”
这理由也是没谁了。可能天才的脑回路都不一样一些吧。
……
在这个紧张的学习过程中，唯一能让人轻松一刻的就是圣诞节了。
大概是学校也感觉要适当给学生缓解一些压力，于是便在平安夜那天放了假。
圣诞节，西方人的节日，但为了图个开心，楚家还是买了棵圣诞树庆祝。
楚鱼想将心愿贺卡挂在圣诞树上的最顶上，但奈何人太矮，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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