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脚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轻语脚步不稳，半跪在地上。
江月辞单膝跪地，神情冷漠的拭去他眼角的泪：“轻语，擅自做主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如当初你抹掉的记忆，又或者、惩罚了1991。”
冰冷而不带感情的吻落在额头，轻语双目失神。
“轻语，相识多年，你应当明白我的心性，我本以为最开始几个位面的教训已经够了。”
江月辞有一句话说谎了。
他说他没爱过人，但其实他爱过。
很多年以前，他爱过一个人，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被自己爱的那个人亲手推开。
数万年过去了，他在时空局混吃等死，本来那个人已经在他的记忆里淡去。
他也没想到，一次惩罚位面，竟然让他再一次、完整的、清晰的、想起了当初的一切。
那些本应该随着时间流逝的疼痛，在回忆席卷而来的那一刻，像虫蚁啃噬般密密麻麻的传遍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骨肉，钻心蚀骨。
他曾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后来、他被自己的世界抛弃，灵与肉都在时空乱流里飘荡，被偶然经过的轻语捡回时空局，成为了万千任务者中的一个。
轻语就像是跟他相处多年，明白他的习惯，懂得他的底线，每一次任务过程中的劝阻行为都不会越界。
他很喜欢跟轻语相处，他们之间的相处很舒适。
后来知道了轻语为他做的那些事情，江月辞的心松动了几分，他对轻语的某些行为也宽容了很多。
再后来、江月辞在做任务的时候捡到了沈秋白。
就像轻语捡到江月辞一样，江月辞把沈秋白带回了时空局，带着他做任务。
就是那段时间，轻语对他的态度冷了很多，甚至以各种理由不让他去做任务，也不让他带新人。
江月辞觉得轻语可能每隔一段时间就有那么几天，也没在意。
沈秋白是个很呆的人，每次做任务的方式都很奇葩，江月辞总是看得哭笑不得，看不下去就帮他一下。
大概是他太像心底的那个人，江月辞不由自主的把视线定格在了沈秋白身上。
甚至是跟轻语在一起的时候，谈论的更多的也是沈秋白，而不是他在小世界里面遇到的奇葩事情。
江月辞看得出来轻语不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月辞就是想看他生气却又不敢说出来。
就喜欢看他那副憋屈的样子。
对沈秋白他更多的可能只是感兴趣，在他心里还是轻语的地位更深一些。
他本以为轻语会一直沉住气，等他玩腻了的那一天，然后无奈的看着他笑笑。
但他低估了轻语对他的心思，也低估了沈秋白这个异世孤魂的身份。
当时的江月辞并不清楚沈秋白的真实身份，他的行为触怒了轻语，轻语制造了一次时空乱流，打散了沈秋白的魂魄。
江月辞查出来是他动的手，生气之余，心里也有了别的念头。
轻语既然认为他喜欢沈秋白，那他何不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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