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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回过神，就看到眼前的“查理”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
汤姆心底大吃一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但暗地里，他已经准备动手，先发制敌！
因为他很明白，查理不会在这时候和他开这种玩笑，所以眼前的情况就是有敌入侵，并且已经完全控制住查理。
这必然不是普通的敌人，而是和他一样掌握着超出普通人想象能力的强大敌人。
然而，汤姆并不明白，这并不是他可以力敌的敌人，但这也不怪汤姆，因为汤姆并没有之前被张孝“附体”的记忆。
这并不奇怪，因为汤姆的灵魂其实一直都在张孝的掌控之下。
比起作为人类的查理，汤姆的灵魂在张孝眼里要脆弱的多，所以才很容易就被他动手脚。
就像之前汤姆记忆的错漏，其实就是张孝有意识的进行了修改。
而汤姆现在这情况也是一样的，这都是因为被张孝借助梦魇的力量对他的灵魂动了手脚的关系。
要说不同的话，也就是现在比之前还要容易就是了。
因为汤姆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失去肉体的庇护，汤姆的灵魂在张孝眼里和没上锁的保险箱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说之前张孝修改、模糊汤姆的记忆，还需要通过汤姆灵魂上的漏洞来进行的话，现在么，简直就是予取予求。
其实认真说起来，汤姆的灵魂并不是如此不堪，甚至比较一下的话，他的灵魂可是要比查理的灵魂要强韧，甚至坚韧的多。
这无关男女，只是因为汤姆作为一位精英士兵，意志被磨练的更加坚韧的原因。
但事实上在张孝眼里，汤姆的灵魂远比查理的灵魂“好欺负”的多，因为汤姆的灵魂经过了很多改造，到处都是漏洞、后门。
这当然不是汤姆自己的动的手，甚至他可能一点儿也不知道，因为这是他在参与幽灵士兵计划时，在不知不觉间被作为实验对象，在暗地里被缓慢改造所造成的。
不然的话，就凭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能够死一次就变成所谓的“幽灵”？就凭那个奇怪的灰雾小球？
根本不可能！
张孝在附体时就已经探查过了，那个灰雾小球虽然非常神奇，但远远做不到改造灵魂的程度。
它根本不可能把一个普通人的灵魂变成不需要肉体存在的幽灵。
而经过汤姆和查理两人的交谈，以及张孝自己的观察，他反倒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大概明白了一些情况。
在张孝看来，灰雾小球这东西在幽灵士兵计划中的作用其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汤姆和查理最初理解的那样，作为一个特殊的、能够随心所欲变化的武器。
这东西明显不是地球产物，但它原本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孝还不知道，它本来是依靠什么驱动的张孝也不得而知，不过显然，得到这东西的幽灵士兵计划的幕后之人认为这是一种武器，而且他还发现了另外的“发电”方式——灵魂。
于是，本来是试验品在实验之外也有了另外的作用，或者说，废物利用。
至于所谓的幽灵士兵计划，那不过是一个谎言罢了，汤姆这些精锐士兵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试验品而已——作为把人类转化成幽灵的试验品。
很明显，这个转化方式也是“舶来品”，虽然诞生的幽灵拥有超出人类理解的能力，但却缺点也很明显，至少转化成功率上面绝对不高。
所以，得到这种转化方式的势力在研究之后决定利用这些身强体壮、意志坚定的战士来实验，不顾虑失败，从而找出最佳的转化方案，或是通过实验来提高转化成功率。
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这些士兵，而是那真正的掌权者——他们显然羡慕这样的力量，但却不想去搏一搏那危险的低成功率转化。
至于失败者或是突变者……呵，自然是拿去喂灰雾小球了。
这就是幽灵士兵计划，这才是完整的幽灵士兵计划的真面目！
这些都是张孝从汤姆灵魂上那些“痕迹”上做出的推测，但按照张孝估计，这很可能就是事实真相。
毕竟这个世界之前可没什么超凡力量，现在虽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些诡异的能力体系，但看看所谓的幽灵士兵就知道他们对于这些力量的了解和利用有多么粗糙了。
之前的战斗张孝都看在眼里，被汤姆杀死的几个幽灵士兵掠过不提，但是最后死在查理手里的那个，明显精神已经不太正常。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那只是一个性格恶劣的家伙，疯狂、自我、病态等等，但是通过梦魇的力量，张孝看到了他的灵魂。
他不是精神不正常，而是灵魂不正常，他的灵魂早已扭曲，和那个灰雾小球不分彼此！
这其实并不是特殊的例外，按照张孝所见，之前那几个被汤姆速杀的幽灵士兵也有这样的情况，只不过外在表现的不同，一则是疯狂，而另一些的灵魂明显已经死寂冰冷，恐怕已经没有多少自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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