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一辆白色跑车停在拍摄现场。
下车来到人群，楚晓萱还在与工作人员闹纠纷。
就在许念想要拨开人群上前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陡然间映眼帘，令她一怔停住，选择了在围聚的人群中暂时静观——
“怎么了？”沈煜走过来开口问。
“沈总。”工作人员见是投资人，立刻恭谨，指了指身后，“是这模特，她不想拍吻戏。”
沈煜视线这才落在那边还发飚的楚晓萱身上，眼神微变。
是她？他微微一愣。这不就是上次在他公司总裁专用WC里将他看光，还骂他变态的女孩子吗？原来许念打电话让他考虑的人就是她？
亏他还给她走了一个后门，早知道是这没素质的小姑娘，他可能不会这么爽快答应许念请求了。
“沈总，你来得正好。”见沈煜来了，王晟导演有些口干舌燥道，“这模特太刁蛮了，居然说我们诈骗，还说要去告我们。我王晟拍了那么广告和戏，从来没见过这么耍大牌的小模特。”
“我没辙了，你们自己跟她说吧，按我的意思就是立马换人，她不想拍还有的是人想拍。”王晟被楚晓萱骂得灰头盖脸。说着卷起起东西就走人。
沈煜莫名。看着站在那里提着婚纱，跟个霸王别姬似得女孩子，眼里不知是什么神色。
晓萱不是个好惹的姑娘，在高中时，她可是能与全班所有男生扭打成一团的女生。曾被男生起过外号——‘小泼妇’。对于打架和骂人有一手。伶牙俐齿，张牙舞爪，就是她，没错了。
“我告诉你们，我不拍吻戏，签合同时我都看过你们发来的电子合同和剧本，上面明明写只要我穿上婚纱，男模跟我求婚，然后给我带上戒指，我微笑，男模吻我的手，激动地抱着我就可以了。根本没说要接吻。现在那个电子合同我还有，我要告你们诱骗良家少女，拍三级片。”
“噗——”已经赶到现场，所有模特都归她管的莉萨站在那里，忍不住喷笑，“我说晓萱，你还真是萌萌新，接个吻就拍三级片了？我们一切都是按合同来的，我说你是不是来搞笑的？好不容易海选出来的，还有沈总钦点，你不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是不是脑袋缺弦？”莉萨是模特经济人，她手里带了很多艺人。新来的楚晓萱也归她管。
“什么沈总马总的。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们，大不了我不拍了。”说着就反手去拉背后婚纱的拉链。
就算给她个几十万，她也绝对不拍吻戏。她要把第一次留给男朋友。
莉萨仿佛欣赏奇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无奈。
一直沉溺于与楚晓萱劝导的她，完全没注意身后站着的人。愤愤转身，就对上身后沈煜神色莫测的眼神，愣了一下。
“沈总？”她脱口。
楚晓萱好容易摸到拉链，当场就要脱……
“你确定要在这里脱光吗？”耳边响起男人的沉声。
楚晓萱怔了一下，回头，就觉得肩头一沉——
一个宝蓝色西装外套落在她肩头。
站在一边将她愚蠢举动看在眼里的沈煜，忍不住上前脱掉自己衣服替她遮住。
“你是对自己身材自己信，还是想给这里工作人员的福利？”沈煜好笑地问。
“你……”楚晓萱惊讶。看清他就是那天在卫生间与她互撕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变态，你想干什么？”她忽然烫着般退开。衣服啪嗒掉在地上。
沈煜无奈，并没有生气，而是慢条斯理走过去弯腰将衣服拾起来，神色温和。
“楚晓萱，你是不是眼瞎？”见她对沈煜态度不上不下，莉萨忍不住呵斥，“站在你面前的就是这次广告投资商的老板，沈总，你要宣传的产品也是沈总公司煜鹤集团的。你连老板都不认识，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进来的。”
语毕，就陡然觉得言语不太妥地，她回头看了一眼沈煜，赔笑，“不好意思沈总，我是说她素质不好，并不是说你……”
“楚晓萱是我指定的，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不会挑人吗？”沈煜神色微愠。
“不是不是沈总。”莉萨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顿了一下，“我是说这小丫头脾气太倔，不好管教。不过沈总你放心，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莉萨吓了一头汗。
她可是这次宣传片，煜鹤集团花钱请来的模特经济人，也是拿他钱办事的。之前煜鹤集团很多产品宣传片找模特都是用她手下的人，所以也是恭谨万分，毕竟谁都不想跟自己的金饭碗过不去。
一边的楚晓萱怔怔瞅着这两人，有些迷惘。
什么情况？他指定的？难道不是她自己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才走到最后吗？连原本令她自悲的李若菲都让她干掉了。莉萨为毛说这个沈煜指定她？
“你胡说什么？”楚晓萱莫明奇妙，“我能站在这里是因为公平竞争，关他什么事？”
“你……”莉萨气，回头对沈煜笑着解释，“对不起总，新人都这样，什么也不懂，以后我会好好调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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