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东西，就去了大祭祀台。
以往这里很少有人聚集，而今天，里面已经人山人海，许多人早早就来守着了。
君沐曦和钱老跟着早就等在外边的凰卫，来到了他们暂时休整的地方。
是临时支起来的一个小屋，外边守着一层凰卫，凰千言、凰千予、明飞白几人都在里面。
连大长老都掩了身形，坐在最里边的一个位置，看到两人进来，他沉默着移开了视线。
“第五人呢？”凰千言往君沐曦身后看去，又移到钱老身上，“你说的不会是他吧？”
钱老身子一僵，迅速转身远离君沐曦，“不是我。我不去。”
边说边用手捂着脸，站到最远的地方，小鼠窃窃一样吃着红薯干。
君沐曦：……
无奈收回视线，对着凰千言道：“不是钱老。她就在附近，现在不太方便现身，到了她的时候，她就出来了。”
“好。”凰千言没有多问问，对于君沐曦她很是信任。
随后转身对着另外几人，简要说着一些注意事项。
君沐曦找了一个空闲位置坐了下来，视野开阔，正好可以看到正中央，高出地面至少三米的大祭祀台。
她还记得自己初到灵界时，就是在这里，是大长老把她召唤过来的。
想想，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的经历真的好神奇，对比曾经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就跟做梦一样。
“你恨我吗？”带些沧桑的老者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君沐曦侧眸，大长老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看了一眼，她移开视线，声音很平淡，无波无澜，“不恨。”
像是对待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的态度。
“当时的情况，我只能选择那样做。”
大长老对于她的态度一点儿不介意，只要是能让凤凰城继续存在下去，就算遭到千万人唾骂，他都在所不惜。
“本以为，凰卫令牌只有天凰可以使用，我才把它交给你，想着让它暂时存在你那里。等到必要时，再换回来。哪知道……”
大长老停顿了下，带着浓浓歉意，“对不起。”
“如果再一次选择，你还是会这样。那还说什么对不起。”君沐曦的面色一如既往，周身气势却变得沉稳。
手指着大祭祀台的某个位置，“我还记得当时你就是站在那个位置，把我举起来，向大家宣告我是凤凰城天凰。
当时我是很懵的，什么凤凰城，什么天凰，我什么都不清楚。”
“横空而来的一顶大帽。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可能早就被劫杀了。”
“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
“但是，也仅限于此。大长老，你有你的大计，我有我的想法，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之所以还在这里，是因为答应了别人。更多的我不会做，该我做的，我也不会推托。”
女孩儿面容沉静，一字一句缓慢却又异常的坚定。
恍惚间，大长老感觉旁边坐着的不是才九岁的纯真女孩子，而是一个历经世事的跟他一样的成年人。
看来，他还是小看她了。
也幸好，他当初做了那样的决定。
他，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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