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良梦自己开口呢？”
黄亮愣了愣，在这一刻之前，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一刻之后，他开始担心……
陈良梦醒了过来。
“你没走？”
“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客套话， 但是……
“有。”
“哦……什么？”黄亮只能这样接过话茬，顿了顿笑道，“不管是什么，等康复之后再……”
还没说完，陈良梦便按住了他的肩膀。
“帮我把金烟斗夺过来。”
“你的那只……不是还在你自己手上吗？”
“可是田玉伦和森那的已经被她得到了。”
“你都知道了！”
“我不会责怪你，但是你有责任弥补自己的错误。”
“我的错误？”黄亮好笑地说，“陈良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她低着头，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脸颊，隔着一层层包裹的纱布，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触感。
“我都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吗？”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
“是脸。”
黄亮点点头：“所以当务之急，是应该找一个整容医生，我觉得……”
陈良梦冷哼：“那不是脸，是开了五官的一张皮，所有人都是认识的才叫脸，管雪现在所拥有的有一半是我的……”
她激动地拍着胸口，声音已经不成样子。
刺耳诡异，说不出的恐怖。
黄亮的身体很老实地向后躲开，空出更大的距离。
“你嫌弃我？”
“当然没有，不管你长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师傅……”
“无缘无故提我样子干什么，你很在意吗？”
“当然没有。”
“那就证明给我看。”
“你我怎么证明？”
“金、烟、斗！”
三个字掷地有声。
黄亮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那本来就是属于陈良梦的东西，总有一天要拿回来的。
黄亮低头想了一会，扬起一个信心十足的笑脸。
“我会帮你的。”
“答应得这么爽快，真是意外啊……”陈良梦时说了句不走心的谢谢就把他打发了。
“热脸贴冷屁股，吃力不讨好！”
黄亮刚带上门，就听到娟子在冷嘲热讽。
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念念不忘的师傅原来就这副德性，还真是男人本贱，这样都往上凑。”
“娟子你别激我，你明知道你越这么说，我就越会反着来。”
“我只是好奇，不介意详细说明一下此刻的心态吧。”娟子抱着手臂哼笑。
“不介意啊……”黄亮想了想，“因为他是了不起的陈良梦。”
“陈良梦是什么伟人吗？在此之前，我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是个很狡猾的人，每次一有状况，跑得比兔子还快，是我见过最没有义气和最自私的人。”
“那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娟子更加不解。
“但是，每当我走投无路，他就会及时出现。”
娟子怔怔地盯着他，良久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又有什么？”黄亮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在为我抱不平，我应该感谢你。”
“其实……”娟子犹豫地冻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有话对我说？”
“……其实……”娟子的视线避了避，重新迎上他的目光后，带着同盟间的义气，“其实我也能帮上忙的，她说着弯起手臂，炫耀勉强挤出一个疙瘩的二头肌。
黄亮爽朗地笑了两声。
“没那么麻烦，用不着你出场。”
“没那么麻烦！你知道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吗？”
娟子口中，管雪是一个到处勾引男人，利用身体资本，周旋在各种势力之间，是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心狠手辣的女魔。
可是在黄亮看来，那就是一个因为寂寞而任性的孩子。
宝藏，谁不想要呢？这又不是什么大的罪过。
可是泼硫酸、逼吞炭，暴打手足这些事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做的出来的呢？
黄亮甩甩头，先把这些抛到脑后，一心一意地开始部署圈套。
这天晚上深夜，他拿起手机给老宋打了电话，希望能和大小姐见一面，但是被老宋拒绝了。
黄亮只能直接给大小姐打电话，约了明天下午在公园见面。
只是做了这么一件简单的时，等他想起来睡觉，天已经大亮了。
他竟然在床上坐了一个晚上！
下午就要和大小姐见面了，这个损耗脑力的活儿，黄亮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你这样像什么样子？”田玉伦倏地出现，“我派人跟着你，也好……保护你的安全。”
“不用了。”黄亮坚决地摇头，“你的人一定要按我说的守在指定的地点。”
“其他的安排也都说得过去，但是躲在垃圾桶是里是怎么回事？你小子该不会成心耍我吧，你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按时薪来算的，工资比你我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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