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亮脑子一轰，正要翻脸，扛不住她突然撒起娇来。
“我那点老本，败都快败光了，你就别惦记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肩膀蹭他。
黄亮的火气顿时浇了大半。
管雪尝到了甜头，两只手臂圈主他的脖子，然后凑上去亲了一下。
原以为黄亮会乖乖就范。
没想到他竟然嫌她没嚼口香糖。
“我呸。”管雪觉得下不了台，羞得面红耳赤，揪起他的耳朵“有本事再说一遍 。”
“我错了 ，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呵呵呵……”黄亮龇牙咧嘴地笑了两声。
“你好像有话对我说。” 管雪疑惑地松开了手。
“我想到一个方法，就在你送臭吻的时候。”
“别开玩笑，说正事。”管雪 嗔怒地瞪他一眼。
“嘿嘿……”黄亮将方案书拿起来，““你刚刚说这个方案最大的问题就是需要资金链太过脆弱。”
“没错。”
“那只要我们找一个公司出来，由他分担一部分资金，把俞山套进圈子里，然后再……”黄亮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你的意思……同归于尽。”
“可以这么说。”黄亮挠挠头，“谁也不傻，所以俞山不可能怀疑，可是问题是……上哪儿找这么个有钱又傻的主。”一边说一边往管雪方向瞟。
管雪一下子懂，很敲他的脑壳。
“行行行，我不打管氏的主意……”
“让我再想想。”
“行，那你好好考虑……我……”黄亮张张嘴，没再多说，笑眯眯地走了出去。
不就是钱吗？
多蒙几个人不就到手了。
他是个男人，不用事事跟管雪商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黄亮走出门，新来的小司机紧张不安地在门口踯躅。
“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黄亮好笑地问，“在这儿站了多久？”
“一会儿，一小会儿。”小司机声音很小。
“走吧。”
“真的要吗？”小司机朝门里边看了一眼，“这事儿要是让大小姐知道，那我……”
黄亮皱眉：“这里谁说了算。”
那还用问，当然是大小姐。”
“我给你个大锤子。”
黄亮气呼呼地说：“想保住饭碗就给我闭嘴，老实点。”
小司机缩缩脑袋：“是是是……”
不过黄亮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司机按照他说的，把他送到了舞厅。
震动的地板，穿透墙壁的呐喊，站在门口就能能感受到妖魔鬼怪的气场。
黄亮走进去，看到了清一色的热裤，和各种颜色的头发，灯光太暗了，他看不清头发下的脸，只能根据发色寻找。
根据资料，那应该是一个碧绿色的头套。
黄亮穿梭在人群中，拨开了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女人，走到一支钢管前。
“孙小姐、孙小姐……孙……咳咳咳。”他试图提高嗓门，压过噪杂的音乐声，但是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那个女人还是什么都没听到，在五颜六色的转灯下如同一条花斑蛇，疯狂地扭动着。
我靠，她全身好像没有骨头一般，这是怎么做到的。
“先生，一起来吗？”她向他伸出邀请的手。
那条手臂，又白又嫩，看得人口水直流。
“我……我不行。”
“来嘛来嘛……”
黄亮盛情难却，任由他拽着，投入到群魔乱舞的舞池。
跳了一段之后，把自己恶心到了，却还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先生，您真的太有趣了。”
“你开心就好。”
“先生，即使您这么说，我还是要收钱。”
“啊？”
“我带着您跳了十五分钟，就您这种水平，最少也得给我一百来块。”
“……你……你是来这儿赚钱的？”
“废话。”女人的脸渐渐冷下来，“您以为好玩啊，我腰都快扭折了。”
不对啊，这跟资料写的不一样啊。
“请问，您姓孙吗？”
“你才姓孙，”女人白他一眼，“不给钱就算了，干什么骂人。”说着推开他就走。
黄亮一脸懵逼。
“嗨！”
肩膀被拍了一下，黄亮惊疑地回头，看到一个比他矮两个头的女人，又瘦巴又干瘪，皮肤还粗糙。
他捏着她的脸，嫌弃道：“有钱还不如多买点营养品，小朋友！”
“你说谁小朋友？”女人不服气都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八五年，孙……
这跟资料出气的符合。
“您就是孙百合孙小姐！”
“哥们，就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她一边说一边转着手里绿色头套。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份计划书，想给你……”
话没说完，就被她跳起来，勾住了脖子。
“我对计划书不感兴趣，我只对你感兴趣。”
“那你就看看我做的计划书吧。”
“看它有什么用，又看不出朵花来。”说着把脸凑了上来。
黄亮热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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