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六奶奶渐渐远去的身影，欢宁已经没了吃饼干的心情。
有些悻悻的扑进钱老太的怀里，不管钱老太怎么喊都不应声。
“这孩子，可能是困了，”吴老太从石凳上站起来，收拾着食盒，里边放的全都是欢宁的小玩意，跟姐妹们打了个招呼，便回去了。
欢宁静静的躺在钱老太怀里，把脸蒙住，看着就像睡着了一样。
钱老太知道，她没睡，这孩子一定是有心事了。
加快脚步，很快就回到了吴家。
家里还是没人，不是去帮忙就是去玩了。
吴老太去灶房捣鼓一会欢宁睡醒了吃的玩意，顺便拾掇下能够缓解咳疾的凉茶，晚点去用膳的时候给李六奶奶送去。
看她的情况，这咳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钱老太就抱着欢宁回房间。
轻轻的把人儿放下。
欢宁动了，摇了摇脑袋，闷声轻哼。
钱老太只好抱着欢宁坐在炕上，柔声问，“小福妞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是被吓到了？”
欢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想要说话，想到自个吐字不清，还是算了。
“奶……”
又抱紧了几分钱老太，似乎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
方才李六奶奶咳嗽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李六奶奶快不行了。
所以她才会把饼干分出去。
人来人去，不过是最平常不过的。
李六奶奶那不是病，只不过是生命将至，除了咳嗽的时候身子会虚弱不少，到也跟平常无二，甚至还能够扛着水桶去地里浇水。
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了，李六奶奶的离开本不能牵动她的情绪，可……
李六奶奶跟奶奶的年纪相仿，她害怕，
害怕奶奶终有一日也会离开自个。
问了好几遍，欢宁都是摇头，也就作罢。
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问多了反倒不好。
“奶。”
“奶在，小福妞要干啥呢？”
“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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