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身灰色系休闲商务装，穿出忧郁高冷模特范的季秋阳，舒诺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十分诚恳地致歉：“那个……对不起啊。”
“嗯？”
“我不该……当着你面给晏梓涵一巴掌的……”
季秋阳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幽幽地说：“我以为你会为了后面那句话道歉。”
舒诺摇头解释：“不是的。我觉得晏梓涵的举动很降智，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
毕竟高中时找她麻烦，都是背着人的，不可能长大了反倒成了智障吧。
“她像是在赌什么。我就好心好意地帮她了。”舒诺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狡辩了一句。
季秋阳咬牙切齿：“顺便也看看我的选择？”
舒诺赶紧摇头。这想法别说她没有，就是有也不能承认。
最不可测试的就是人心！
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
季秋阳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干得好，下次注意安全。”
“哦……呃？”
看着舒诺小脸上露出诧异、狐疑的神情，他嗤笑一声，笑容重新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浮现，眉眼柔和：“对我有点信心吧。难道我不帮我的诺诺，去帮旁人？”
舒诺心头一热，瞬时低下头去，只觉得整张脸还有耳朵都在发烫。
季秋阳捏了捏她微凉的手，很快又松开：“走，我们礼堂看看去。”
“嗯！”舒诺给了他个明媚的笑脸，紧跟上他的脚步。
这时，到场的人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之下穿过灰白色地砖铺砌的校区广场，朝不远处宽大的砖红色建筑物走去。
季秋阳与舒诺并肩而行，他心里并不像看起来那样轻松。
晏梓涵做事一向有点神经质，却从不会无的放矢。他暂不知道这样公然试探的意义何在，可这样的公然试探显然不留余地，很值得玩味。
同时他又不免松了口气。
他的诺诺要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跟着他怕是要被不少人欺负得哭鼻子吧？
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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