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往常都是隐藏在黑暗里,打探着敌国的情报,如同附骨之蛆般腐蚀着列国,直到关山的铁骑能一脚把世家门阀的院墙踹塌。
锦衣卫的官服甚至堪比五品大员的服饰。
那汇集了最灵巧的绣工织成的的飞鱼服在城内翩飞起舞。
那钢纹密布,百锻之下才出炉的绣春刀敲响着官员们的屋门。
那汇聚了无数匠人心血才研发出的三连发手弩架在了街角巷尾。
那沉重的镶玉黑靴敲打着地面,在每一个心里有鬼的官员心里放大、回响。
一身行头下来要六十两银子,可隐藏在黑暗中的老鼠怎么配得上那么华丽而又招摇的服饰呢。
大部分锦衣卫一生只能穿两次,一次是踏入锦衣卫衙门‘北镇抚司’,第二次就只能在殉职后被同僚套上官服带回关山厚葬。
在洛国主开国杀了一大批贪官污吏后,锦衣卫对国内的监管就已形同虚设,可很少有人敢贪赃枉法,不止是某种精神支持着他们,最主要的就是锦衣卫的大牢里还能听到瘆人的嚎叫。
很多新上任的官员都忘记了这片曾经把官员们压的喘不过气的黑暗,直到洛晚风一声令下,鲛珠城的官员才回想起那段曾经被支配的恐惧。
监察御史在右,兵部侍郎在左,正中的位置空缺,只放着内阁学士的印信,吴学士此时还在惊叹着金谈的智商。
下边跪着十几个往日里在鲛珠城呼风唤雨的官吏,两个布衣百姓却站直了身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伸直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
洛晚风就站在王元智和李子涵身旁,清了清嗓子,对着监察御史拱了拱手。
“大人,我是草民王元智及李子涵的讼师,状告这些个狗官。”
百姓一片惊呼,看着这位穿着不凡的女子,明明站在堂下,却好像掌握一切。
监察御史有些无奈,他们这些清流并不想掺和这些事,明摆着这就是那个吴学士要为那个撞了八辈子大运的李子涵帮场子。
毕竟尸位素餐再怎么说也定不了罪,至于那些别的,监察御史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人会牵扯到一起。
监察御史又看了看吴学士的印信,心里也清楚了,这位吴学士不到结束怕是不会来了,这也算是避嫌吧,不落人把柄。
“知州大人,你的讼师呢?要本官为你安排一个吗?”
监察御史还是想帮一下这位都被贬到最北边的知州。
“知州大人犯了什么罪?你们竟然想诬陷好人,我来做咱们知州大人和这些人的讼师!”
洛幕站在下边起哄,说完还真的站在了知州的旁边。除了知州,其他人都对这个富有正义感的少年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监察御史用可怜的眼神看了看那些人,只好点头,毕竟涉及到这种事,民间的讼师不可能上堂。
监察御史拍响了惊堂木,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昨天一行人才到这,鬼知道这些人犯了什么罪。
洛晚风轻咳一声,开始发难。
“民女第一条,状告育婴堂院长及其一应女官。”
“育婴堂女官,你们可知道你们的院长犯了什么事?”
三个女官跪在地上早已吓傻,偷偷瞄了眼院长,却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毕竟院长那些个龌龊事她们没参与,自己最多就算个人证,不说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说了搞不好会引来报复。
明哲保身啊,本是褒义词,却隐藏了多少的黑暗。
“下官不知。”
洛晚风内心一喜接着发问,“当真不知?”
“下官不知。”
洛幕仿佛说相声一般和洛晚风回应,
“大家都听到了啊,我这三位女官都对本案毫不知情,对方讼师,你休想冤枉好人啊。”
洛晚风对洛幕投去了赞许的表情,果然还是自家兄长和自己配合默契,这些人今日一个都跑不掉。
“好,那我再问咱们育婴堂的院长大人。你招不招啊?”
“本官做了什么事?为何要招?你这女子还想屈打成招吗?监察御史大人还在上边为我主持公道呢!”
洛晚风低下身子,拿出手绢为王元智一点点擦干净那张脏兮兮的猫脸,秀在一起都结了疙瘩的头发也被简单的收拢起来。
“你可认得此女吗?”
院长看着洛晚风带着雀斑的脸庞,心跳漏了一拍。
“当然认得,此女叫王元智。私自跑出育婴堂,随后偷盗,本官也收到了捕头大人的通知。”
院长朝着监察御史喊道
“大人,既是偷盗案,就应当审问王元智才是,与下官何干。”
洛晚风抢先一步堵住了监察御史的话。
“自然与你相干,王元智私自跑出育婴堂,不知大人有没有派人去找?”
院长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自己只是被不小心波及到的小人物。
“没有。即便如此,本官也只是个玩忽职守,罚俸罢了。”
洛晚风乘胜追击
“那你扣留王元智的照身帖又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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