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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州曾是整个漪澜国的首府。如今，时光一变，变成了暗夜国的首府。
厉泽住的别墅离B州中心的夜王办公室有些远，在州郊区。不堵车的话，开车回去大概需要四十分钟的样子。
艾恩在来夜王办公室的时候，已经牢牢的把路记好了。现在，充当司机的他，回家已经没有问题。
“怎么样？你说了研究所的建议没有？”艾恩问道。
“嗯。”坐在后座的厉泽淡淡的“估计就在这两天。他们会被调回B州。”
艾恩点头，超过旁边的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后他又笑着说道“景遇本来就是电脑，现在被洛雪变成了神级计算机。米娅的研究，说不定在他手里有一个新的进程。如果能有一种能量，在不伤害克1隆人的情况下，把吸血鬼变成人。这也未尝不是一种解决的办法。”
厉泽敏感的说道“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
艾恩明白厉泽的意思，若是这话让迪欧听了去，免不了又要争辩一番。他对吸血鬼的恨意如一瓶浓墨，永远不可能抹去。“你呢？如果吸血鬼能变成人。你还会想要杀掉他们吗？”
厉泽沉默。吸血鬼把克1隆人当成‘畜生’无异…相同例子，如果猪变成人，你还会想要杀它和吃它吗？而且听说猪是很聪明。
厉泽笑道“别问我这么具有争议性的问题。而且，你站在了吸血鬼的角度替他们考虑问题了。很复杂的。
我简单点，站在人狼族立场考虑问题。”他想起以前洛雪说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考虑多了容易精神分裂。
艾恩想起‘阿诺斯’王子的惊人之语说道“所以说，其实儒家也算不上什么大错。教诲世人，各司其职。简单点。”
厉泽点着头“没有哪一种品格或是哪一种教条不出错。用对错来评判，本就肤浅。
大家在评判儒学的时候，忘记了儒学所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可‘学则不固’，意思是，只有不断学习才不固执己见。而‘过则勿惮改’…大家好像都没听进去他老人家也知道自己也有‘错’的时候。
如果一定要说对错，那就是适合发展，适合生存下去的就是对的。当教条与社会发展相冲突的时候，教条就变成了错的…
一切以生存发展为最高标准。但是生存发展的本质就是‘恶’。
我们需要争夺别的生物的资源…例如，同在一个星球生存的动物以及暗夜族。无对错，只有利益。大家都习惯在‘恶’里，自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恶’。我不是什么君子，艾恩…我很想回到过去。
可我也知道，回不去了。
洛雪读过我读过的所有书籍，受过儒学浸染，多了几分清心寡欲，她是不会背叛瑟兰的。就算不爱，她也不会。
不过能看着她，能念着过去的那些美好。命运算是待我不薄了！
我们都是被命运的轮子推着走，我们被历史推着走…我们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把地盘抢夺回来而已。可我们抢夺的时候不比竞技场，会误伤很多人…很多无辜的人。”
艾恩少见厉泽一下子讲那么多的话，除非是洛雪，不然王子殿下可不喜欢讲这么多话。
“你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艾恩说完，关心的从后视镜里又看了看坐在后面的优雅的厉泽。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感觉，夜王一家感情挺好的。夜王的妻子对我这个‘假儿子’”他突然停顿“…哎，不说了。”
艾恩懂了，他点头。“夜王的妻子-范妮。素有贤惠之名，爱夫爱女爱子。媒体评价极高的一个女人。”
“我们已经动手杀了她的小儿子，接下来的目标是她的大儿子和小女儿。不然，夜王的左右手永远都是大儿子和小女儿。我完全就是被无视的那一个。”厉泽说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干脆的。行动越快，时间越短，我们暴露的风险也越小。”
“我预感不会太久，神族的地盘会被我们找到的。我们目前的人，能斗得过神族吗？”艾恩对未知的显现出一种担忧。
“我也有螳臂当车的感觉。可只有消灭神族，我们好像才有希望。不然，命运永远捏在别人手里。我们没有能力去好奇和顾及吸血鬼怎么变成人，我们只能关心神族到底是什么。源头在神族，而不在吸血鬼。”
艾恩捏了捏方向盘“现在看来，神族是最高权力。不过，是否伊蕾泽伊也只关心神族？所以你给洛雪的那个U盘，她倒是没争…”
厉泽扭头看着窗外经过的山丘，快到家了。“她一直都在找神族，难道是报堕落神族之仇？我感觉不像。她和麦琳娜签了灵魂契约，而据我从景遇那里得知，光明神受伤就是灵魂能量救回来的。她…”
艾恩激动中转头看厉泽“你是说，她想救什么人？”
“景遇告诉我以后，我有这方面的怀疑，可是她和我们待在一起那么久，我们不曾注意到她有亲人或是情人。又觉得自己分析错了。”
艾恩难得表露出一种嫌弃的语气“我看她，最爱她那顶红宝石公主王冠。”
尽管艾恩语气嫌弃，可是温柔的棕发男孩的声音犹若天鹅绒一般美妙和舒适。
厉泽突然看着车内后视镜，发出清晰的警惕声“怎么说？”
“没什么。就是感觉吧…”
厉泽收起警惕，微笑着“你不了解女孩，微微也是很喜欢珠宝。可能爱珠宝就是爱漂亮，爱有幻想而已。别过度解释了。”
艾恩想起失去的女孩，有些悲伤。但随即又柔声“那洛雪呢？”
厉泽挑挑眉“我刚才说过，我读了太多刻板化的书给她听。她的性格自然像我，她确实没有那么爱那些东西。”
“这么说来。你就是喜欢另一个你。只不过性别不同而已。”艾恩突然觉得，他和厉泽的话变得越来越多了。
“她也不全然像我。嗯，不好评价…人的内心就像一座花园，大多数人对这个花园一知半解而已。它没有习惯可靠。”
艾恩拐进别墅园“她和伊蕾泽伊…嗯，漂亮的女孩都有自恋的资本…”
厉泽会心的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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